裴青宴的指尖在手机的屏幕上轻点了几下,银行app的界面幽蓝的光映在十万元人民币的转账上,他刻意选择了“劳务报酬”这个备注,随后平静地输入了支付密码。
操作完成后,他没有退出,而是保存了带有精确时间戳和转账用途的完整交易流水。
这份电子凭证,连同此前所有的汇款记录,都被他归档在一个特殊的文件夹里。
它们看似是普通的资金往来,实则是一条条冷静铺设的轨迹,指向一个预设的终点。
随后他在工作椅上闭目养神。27o度的环幕景观窗能将整个城市收敛眼底,玻璃是特制的,能隔绝一切尘嚣,却将金融区的脉搏清晰传递。
脚下是瑞士沃根手工打结的羊毛地毯,踩上去寂然无声。
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套低饱和度灰色的F1exform定制沙,线条利落如刀裁,旁边立着一个恒温恒湿的步入式雪茄柜。
然而,这个工作环境最重要的是那张正对落地窗的黑胡桃木书桌。
桌面上并排陈列着三台显示器,实时跳动着全球各主要市场的金融数据、集团核心业务的运营指标。
一旁的德国krups咖啡机正无声地滴滤着黑咖啡,浓郁的香气与打印机吐出的纸张油墨味混合,构成了裴青宴最熟悉的工作氛围。
与周子羽喜欢的华旗公寓那种充满感官刺激的奢华不同,这里的每一处细节都服务于绝对的理性、效率与控制欲,是一种冰冷的、近乎苛刻的极致品味。
而地下赌场的贵宾室,烟雾混着廉价香氛,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此时赵昂盯着屏幕上再次翻倍的筹码,眼球布满血丝。
裴青宴转给他的十万块如同最烈的燃料,将他体内赌徒的血液灼烧至沸腾。
起初,他只是不忿,想将裴青宴欠他的连本带利赢回来,可当骰盅揭开,筹码堆叠的瞬间,一种虚妄的掌控感攫住了他——仿佛他失去的尊严、错失的人生,都能在这方寸赌台上夺回。
“昂哥,手风真顺!”旁边一个马仔适时递上一杯烈酒,声音谄媚,“刚才那把要是听我的押满,起码再翻三倍!可惜了……”他观察着赵昂的神色,继续低语,“要我说,那点小账先不急还。还了,可就真成穷光蛋了。不如趁热打铁,赢把大的,一步到位!”
这看似随口的怂恿,却精准地戳中了赵昂的贪念。
他并不知道,这个马仔能如此快地摸清他的底细和心态,背后或许有更深的背景在提供信息和暗示,但他被赌徒心理搅乱的大脑早已变得无法深度思考。
就在这时,手机尖锐响起,一条来自【体大经费审计专项组】的信息,要求他明天上午去说明在校期间经费使用情况。
赵昂的醉意瞬间吓醒,冷汗涔涔而下。
裴青宴的警告言犹在耳。
他躲到角落慌乱地拨通了裴青宴的电话,声音因恐惧而扭曲“裴青宴!他们找上门了!是你搞的鬼是不是?我要是进去,你也别想好过!那些视频……我还有很多备份!”
电话那头,裴青宴的声音冷得像冰“审计组找你是公事公办。至于视频……你大可以试试,看是他们先查到那几十万的经费窟窿,还是你那些东西能先毁了我。”他刻意停顿,让恐惧在沉默中酵,“不过,念在旧情,尾款二十万,我可以现在打给你。条件是你手头所有视频的源文件,立刻、彻底删除。这是你最后自救的机会。”
诱惑与恐惧交织成一张巨网。
赵昂瞥了一眼赌台上堆积的筹码,又想到审计组的传讯,裴青宴的二十万成了唯一的逃生门。
他几乎是吼出来“我给你!我全都删了!钱马上打过来!”
“用‘私密信使’加密传输,地址我会给你。确保只有我指定的隐私账户能接收。做完这一切,钱立刻到账。”裴青宴的指令清晰、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切断了所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赵昂手忙脚乱地照做,将那个存储着过往不堪的加密文件包,通过指定的安全通道送了出去。
裴青宴挂了电话远程确认文件哈希值匹配且可完整解密后,却没有直接将钱打过去,而是拨通了电话继续说道“你这次又输了多少…”
“你想干什么!怎么还不把钱转过来,信不信我去你公司找你麻烦!别以为那些…”
赵昂语气满是恐慌,生怕裴青宴不给他打钱,而自己又没了把柄。
“大额转账需银行审核,最迟一分钟内。”
裴青宴冷静地打断他,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不愿惹麻烦的谨慎“我现在不想听你胡扯。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又去赌了?而且输了很多?”
赵昂一愣,被这突然的问题带偏了思路,下意识承认“是又怎么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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