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啊!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当然是希望咱们虞家更上一层楼啦,我怎么会害你呢?这生意绝对赚钱,你听我的,准没错!”郁父拖着肥胖但灵活的身子,一会儿扭到虞镜雪左边,一会儿扭到虞镜雪右边,语气谄媚。
千方百计,使尽浑身解数,偏生虞镜雪坐那儿跟个不染俗尘的和尚似的,油盐不进。
正头疼之际,郁阑珊终于从远处朝这走来,郁父贼贼的眼睛瞟了一眼,立刻回到自己位置上正襟危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还状似悠闲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双眼急速一瞥,郁阑珊还没走近,郁父咳了两声,压低声音:“贤婿啊,这事儿就没必要和阑珊说了,是吧?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啊,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呀,郁府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郁阑珊走进,向来无忧不羁的脸上多了一份忧愁。
他眼神怀疑地扫向坐的端端正正,小家碧玉的郁父,后者接收到他的视线,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咳嗽两声。
郁阑珊没有心情再和郁父多说什么,在虞镜雪身边落座。
“我回来了。”郁阑珊扯住那一片雪白衣角,轻声道。
“好。”虞镜雪感受到了同心戒渐烫的温度,缓声应了一声。
“阑珊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内兄呢?”郁父东张西望。
“去南院找留仙宗修士了。”郁阑珊答道,他狐疑地问:“你今天怎么那么老实?没撺掇虞镜雪做什么黑生意吧?”
“没!怎么可能,我与贤婿交谈甚欢!”郁父一脸坦荡。
郁阑珊半信半疑,他转过头向虞镜雪求证:“他跟你说什么了?”
虞镜雪在郁父疯狂甩眼色摇头暗示下淡然答道:“他想让我出钱供他将破损灵器伪装完好卖给修士。”
郁父大惊。
说好的你知我知郁阑珊不知呢贤婿!
郁阑珊大怒:“还说你没撺掇他搞黑生意!”
"你那生意是人做的吗!买破损灵器给修士,亏你想的出来!那些修士出事了怎么办?你来负责吗?"郁阑珊追着郁父就要起身,手刚要碰到郁父,就被虞镜雪以一种很轻的力度压下来。
“我们先回府,好么?”虞镜雪声音温和,“我会叫人看着郁大人,他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我们先回府,好吗?”虞镜雪再一次问。
他的音色很温润,给人一种君子如玉的感觉,很低很轻,很温柔,听起来向哄劝,又像示弱。
郁阑珊根本没办法拒绝他。
心里的火气再次莫名其妙灭了下来,郁阑珊垂眸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一截苍白手腕,慢慢“嗯”了一声。
“那我们回去。”
虞镜雪唇角轻轻上扬:“好。”
郁阑珊最后又狠狠瞪了一旁的郁父,主动牵着虞镜雪的手把他扶起来。
郁阑珊在蓬莱山随心所欲惯了,就算是回到了随州,也很不喜欢自己身后跟着一群侍卫家丁什么的,而他也从没在虞镜雪身边看见过贴身侍卫一类的人,是以就连现在回府,走在街市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此时天色还早,向来只在夜晚黄昏繁华的随州街市上没什么人。
郁阑珊听着路边小贩的吆喝声,莫名就想到了刚来随州的时候。
那是个黄昏,街市上人很多,对自己未婚夫婿满心好奇的他决定询问一个叫阿李的小乞儿关于虞镜雪的事。
那时听到虞镜雪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他心里还挺唏嘘的,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也加入了这“短命大军”。
最初的感觉……
郁阑珊回想。
是有点觉得荒谬,不可置信,认为自己很倒霉,甚至有一瞬间还怨过虞镜雪。
但仔细想想,虞镜雪也很无辜,他也不知道他娘做的符咒里会有这种东西。
他只知道郁阑珊掉进密室了,慌不择路来救他出去,甚至因为太过心急,还将自己弄伤了,两人呆在那密室里差点出不去。
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妄之灾呢?
每每想到这里,郁阑珊不仅不能怨他,内心甚至还有些愧疚。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温和的声音。
虞镜雪看一向话多的郁阑珊沉默不语,便出声问。
“没啊,在想你眼睛什么时候能好,”郁阑珊弯弯眼睛,抬头看他,“你身上其他地方都好的差不多了吧?眼睛呢?什么时候可以看见?”
“快了,再过几天。”虞镜雪隔着白锦注视他的眼睛。
郁阑珊点点头,带着他继续往回府的路上赶。
“算命喽,算命喽。随州神算子,姻缘命运财运都能算,不准不要钱,不准不要钱~”
前方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吆喝声。
郁阑珊平时是不信这种东西的,但现在他有一点想算。
他扯了扯虞镜雪的衣袖。
虞镜雪意会,微笑道:“想去就去吧,我在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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