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支舒缓的蓝调乐曲响起,舞池中人群稍散。
王雅馨终于再次起身,墨绿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荡开优雅的弧度。
她袅袅婷婷地走向刚与一位公主跳完舞、正在场边稍作休息的秦天。
“秦先生,”她的声音依旧柔美动听,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和亲近感,“不知现在,是否有幸能共舞一曲?就当是……满足一下我这个‘老粉丝’的、小小的心愿?”
她特意强调了“老粉丝”,带着点自嘲的幽默,眼神却依旧坚定而明亮,那份对秦天的欣赏纯粹而炽热,几乎让人难以将她与之前那个试图用金钱开道的人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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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只是她曾经用错了方式,但这份“粉丝”的心情,却未必全是伪装。
秦天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无可挑剔的漂亮容颜,知道今晚不跳这一曲,这位执着又极有魅力的王小姐恐怕不会罢休。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掌心向上:“王小姐,请。”
两人滑入舞池。
出乎秦天意料,王雅馨的舞技相当出色,步伐娴熟轻盈,姿态优美流畅,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进退都带着专业舞者般的精准与美感,显然是受过极好的训练。
她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并没有过分贴近,但每一个旋转时裙摆的飞扬、每一次眼神交汇时她眼中闪烁的星光。
以及随着音乐微微靠近时那若有若无的、清雅迷人的香气,都编织成一种成熟的、高级的、且难以忽视的诱惑力。
“秦先生不必紧张,”王雅馨在秦天耳边轻声说,气息温热,带着淡淡的红酒香气,并不惹人讨厌。
“我今日真的只是来祝贺和道歉的。那日……是我失态了,用错了方式。”
她的声音低缓,带着真诚的懊恼,“像秦先生这样惊才绝艳的人物,身边自然不乏优秀女性倾慕。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欣赏和向往美好事物的心。从你的第一首歌开始,我关注你很久了。”
她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粉丝的身份,目光清澈。
“王小姐过奖了。”秦天不置可否,专注地引导着舞步,感受着掌心下她手臂传来的温热与柔韧。
“叫我雅馨吧,”
王雅馨——或者此刻更愿意被称为雅馨的女子柔声道,眼中带着一丝恳切。
“我虽然痴长你几岁,但在你面前,总觉得像个追星的小女孩。若不嫌弃,私下叫我雅馨就好。我是真的欣赏你的才华和……嗯,你对待梦想和身边人的那份真诚与担当。”
她的话语进退有度,既表达了欣赏,又显得通情达理,更将自己放在了“粉丝”和“欣赏者”的位置上,姿态放得很低。
她顿了顿,眼波流转,在舒缓的音乐中更添几分朦胧美感。“我知道秦先生事业繁忙,身边也……很热闹。我保证,不会再做出任何让你困扰的失态之举。”
她的承诺听起来很认真,“只是希望,能经常看见你,和你成为朋友”。
一支舞跳完,王雅馨果然如她所言,礼貌地致谢后,便翩然退场,没有再纠缠。她的离开和她出现时一样,优雅得体,吸引了部分目光。
临走前,她递给秦天一张设计简约但质感极佳、带着淡淡香气的名片,边缘似乎有手写体的烫金花纹。
“上面有我的私人联系方式。任何时候,有任何需要,或者……只是想听听一个忠实粉丝的赞美,或是聊聊你感兴趣的任何话题,都可以找我。”
她笑了笑,笑容中少了之前的刻意,多了几分复杂和……或许连她自己也需要分辨的、真诚的欣赏与期待?
“当然,我保证不会骚扰你。”她补充道,眼神认真。
看着她高挑姣好的背影消失在宴会厅门口,秦天将名片放进了口袋,揉了揉眉心。
这位漂亮得过分、手段多变、又自称是他“资深粉丝”的王雅馨小姐,倒真是今晚一个格外有意思的“插曲”。
这时,艾米莉亚、莉兹等异国千金们再次围拢过来,提出了明天希望秦天陪同游览魔都的请求。
秦天应允下来。
晚宴和舞会持续到深夜。
当秦天终于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回到别墅时,已是凌晨。
别墅里安静了许多,大部分女孩都已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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