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裴景越禀报完秋狩事宜,便问安告退了。
行经东宫营帐前,忽见夜色中奔出一道身影。
月色昏蒙,少女抽噎哭泣,教人望之心生怜惜。
裴景越定神辨认,竟是裴嫣。
“皇妹?”
裴景越敛了身后随从谈笑声,快步上前询问:“这是怎么了?”
裴嫣兀自伤心垂泪,不妨有人迎面而来。
她慌忙行了一礼:“四皇兄安好。”
不想被外人看见这副失态的模样,裴嫣低着头,转身匆匆逃离。
“皇妹且慢。”
裴景越追上前,挡了裴嫣的去路。
“发生了何事,惹得我们温仪如此伤心?罪过,实乃罪过。”
他怜惜地望着皇妹,目光微微一动,投向太子营帐。
那便是裴嫣奔出的方向。
裴景越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哦?”他故作惊讶,“莫非……是太子殿下让皇妹受了委屈?”
“这倒奇了,太子向来温润宽和,最是体恤,怎会将皇妹欺负成这般模样?”
他俯身靠近裴嫣:“皇妹不妨说与为兄知晓,为兄或可为你分忧。”
“多谢四皇兄挂怀,并无甚么大事。”
裴嫣摇头,伸手擦了擦眼泪,“夜色已深,我……我先回去歇息了,四皇兄请便。”
裴嫣转身欲逃。
裴景越追上,再度拦住了她。
“此言差矣,在四皇兄心里,温仪皇妹的事,便无小事。”
裴景越故作伤感:“皇妹这般推拒,可是心中生分,不愿与为兄交心?”
他黯然神伤,幽幽一叹:“是了,我自知远不如裴君淮。皇妹与太子亲近,相伴长大情分自然非比寻常。”
“我这般低微之人,岂敢妄求皇妹如待太子般待我,原是我自视过高了……”
“不,四皇兄误会了!”
裴嫣心善,焦急辩解,“温仪绝无贬低四皇兄之意,只是……只是此事不愿再提……”
“为兄亦见不得皇妹伤心落泪啊。”
裴景越眼神柔软,心疼她:“方才自贵妃处请安归来,见温仪皇妹深夜伤怀,形影伶仃,心中实在不忍,拦住皇妹多问了两句。多有叨扰,皇妹勿怪。”
男人叹息一声,酝酿情绪。
“想我生母身份低贱,未及江山安定便死在了战乱中。我亦是孤身寄人篱下,今见皇妹这般,不免勾起同病相怜之感。”
裴景越神情凄然,剖白身世以博裴嫣同情,话锋一转,又暗含讥讽:
“太子殿下乃帝后嫡子,天潢贵胃,顺遂无虞,那般云端上的人儿,如何能体察我们这等孤零之人的心酸苦楚?”
“这偌大的皇城,真正能懂皇妹心事的,怕也只有我这同命之人了。”
他刻意将二人归作一处,同病相怜。
“裴君淮那般冷情冷性,不解人意,同他相处真是委屈了皇妹。”
“太子皇兄并非故意欺负我。”
裴嫣摇了摇头,认真回答:“况且,本就是我误了时辰在先,累他久候……”
四皇兄看似情真意切,裴嫣却未轻易卸下心防。
她虽柔弱,心思却清明,对待不甚熟悉的裴景越,始终保持着应有的疏离。
眼泪模糊了视线,裴嫣抬手胡乱擦了擦,一方干净的帕子忽地递至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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