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毕竟我也算是半个机车迷了。”
钟晚嗤笑一声,没有反驳他的胡言乱语。他跨上机车,藏在黑夜中的耳根发烫,低声提醒:“……上来后抓住我衣服。”
谈雀绿熟练坐上机车,双臂往后,一把抓住了改装的机车尾翼。
“走吧。”
“………不抓算了。”钟晚咬牙:“我也没有很想让你抓衣服。”
“嗯嗯嗯,快走啊。”
月光洒落在庄园。
钟晚头发被烧掉半截,额头流血,满脸果汁奶油的甜腻没来得及清洗,脸还被扇肿了一侧。
但他就这么头破血流、毫无怨言地带着谈雀绿出发了。机车发出嗡嗡咆哮,喷火轰鸣,疾驰着向远方而去。
……
夏星从车上下来时表情很难看。
他摔上车门,揉了揉眩晕的后脑,压低声音和手机那头通话:“没出现,钟晚一整晚都消失了,连钟凛都关不住他,我能去哪里找!”
“今天钟晚他爸妈强颜欢笑,难道我还要去他们面前亲自问?你怎么不去?”
“谢家也没出现,卫之晏倒是单独来了,说卫观在阿瓦隆出差,赶不回来。”
电梯门开。
夏星皱眉,烦躁道:“行了,我到宿舍了,不方便讲电话,就这样。”
不等对方回答,他挂断电话,调整了几秒表情,这才扫描虹膜笑着进门。
“雀绿,我回来了——”
入眼景象让夏星猛然失声。
满地的高奢衣服首饰。
包装袋都没拆,零零散散地堆落在宿舍的公区客厅,随便一件都能抵他三个月生活费。不远处,一座定制华丽的机车模型被放在落地窗角落,黑色轮廓透出冷冽的金属光。
而谈雀绿就站在那个机车前,用他最熟悉的笑吟吟语气,对面前的金发少年说:“谢谢你送我回来,钟晚。”
“其实你也没那么讨厌。”
“........”
夏星觉得自己好懵逼啊。
“不用谢我。”
钟晚头也没回,仿佛完全感知不到另一个人存在。他冷哼一声,皱眉嫌弃地盯着雀绿的衣服:“你穿的都是什么破烂?全换了。”
“还有这个机车模型,既然你觉得酷,我就直接送你了,反正也不值钱。”
“笑死,别以为我送了什么很珍贵的东西给你,看你羡慕随便送送罢了,你可别误会。”
谈雀绿嗯嗯嗯点头,把他当成会说话的金发香蕉,笑容清纯地赶人:“已经很晚了,你快走吧,我室友都回来了。”
“哦对,最后祝你生日快乐。”
“要天天快乐哦,钟晚。”
钟晚双眸倏然一暗。
今天并不是他的生日。
但谈雀绿不知道,他也不想让他知道。
虽然每年这个时候对钟晚而言都意味着耻辱,一种无能为力反抗父亲、连出生日都被迫改变的耻辱。但在今天,今晚,他不想让自己的情绪破坏这份祝福。
这份纯粹的,他失去太久太久的,真心祝福。
他们在今晚出逃奔入呼啸车流,头顶繁星汇成璀璨的河。夏夜的风将二人额发吹开,露出同样年轻的眉眼,钟晚听见谈雀绿坐在后座上大笑,少年高举手臂,气息比夜风更加温暖。
这座桥那么长,仿佛能忘记一切坏的人和事,沿途只有陌生的人群。这座桥那么短,穿过人群尽头就是寂静的海,浪花汹涌地拍打着水面。
机车停在沙滩边,雀绿站在机车前。
“钟晚,其实你挺讨厌的。”
雀绿的声音比浪潮声轻,却无限重地砸在钟晚心脏,令他久久不能忘记:“但我会为你鼓掌,无论何时何地。”
“就像今天的风一样。”
钟晚觉得谈雀绿真是多此一举。
真是自作多情,穷人可怜大少爷,丫鬟共情坏主子。真是有病。
可为什么,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无法说出任何话语。
最后,他只能狼狈地买了那么多东西,一股脑送到这里,仿佛这样就不会被喉咙里那句卑微到不可思议的“真的吗”控制住,不会跟条狗一样对谈雀绿摇尾乞怜,犯贱追问。
至少不要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变得那么可怜。
钟晚吐出口气,冷冷嗯了声,冷静道:“知道了。”
宿舍的灯落在雀绿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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