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平定,靖公主正欲归天庭复命,不曾想竟见那杀神提剑指向了皇族众人!”
看客惊呼:“他是要斩草除根!”
惊堂木又是“啪”一打,老头竖眉瞪目:“没错!斩草除根!那杀神是个信奉除恶务尽的冷血人,为阻止诅咒再临,祂决意杀尽萧家人,改立他姓为王。可靖公主仁慈,哪里容祂胡乱杀人?忙提刀拦在去了祂的剑前。”
“那杀神横眉却说:‘殿下,有一便有二,乃至于有三四,无穷无尽!这皇族今有近百人,来世便有千千万万,一人便可血洗宫门,那么来日,这世间安得太平?’”
“祂稍作停顿,又说:‘殿下,那太熙帝先前何其仁善,变作暴君也不过一瞬。诅咒尚存,来日并非每逢有新君登基,百姓便要焦心,而是只要他萧家一人尚存,民心便难安!若留了这皇族众人,五州百姓又该如何作想?’”
“嗬,巧舌如簧!”看客抚着胸口,惊疑未定。
啪——
惊堂木敲碎在桌,吓得敬黎差些把面条往鼻腔吸去,咳了几声。
“靖公主当然不从!公主祂反问杀神:‘事不过三,如今不过是一!人间当真会出现第二个祸首么?’”
“那杀神闻言竟面露讥诮,他说:‘天下并非事事皆有挽回机会,待到来日酿成灾祸,哀鸿遍野,这代价殿下当真能承担得起么?!’”
老头儿说得口干舌燥,急急吃了口茶:“哈……武神嘛,不比那些彬彬有礼的文神,说道理自然都提着刀说。后来他俩干脆不讲道理,光拿刀子交心了!”
“他俩这厢刀光剑影,那头皇族人忧心忡忡的挤在殿角,其中最小的不过半岁。末了那杀神趁公主一个分心,聚力挥出一记剑风,霎时将他们尽数斩首!”
“靖公主无法,唯有迎天洒泪。那狠心的杀神只笑:‘天道好轮回,那湛公是皇族造的孽,便由他们偿了果!’”
此言一出,摊边登时吩呶不休。
“那杀神崇梧真君当真是个怕事的大王八!”
“岂能因担忧诅咒应验便诛人九族?照他那般想,为了免除人祸,岂不是要杀尽天下人!”
人群中却也不乏反对之声:“我看崇梧真君这事做得没错!咱们这儿离王城何其远,自然不怕,可若留着那萧家人,王城百姓不就如往脑袋上悬刀了么!”
褚溶月拧眉只道:“那湛公当真可恶!”
戚止胤不似是认可,却也不似是不认可,只支着下巴问俞长宣:“你笑什么?”
俞长宣没回答,瞥向敬黎,添油加醋道:“敬小仙师,怎么闷着声?听着没?人说你礼敬的神明是鳖孙!”
敬黎咕咚喝空那爽口面汤,碗“铛”一落桌,他就嚷起来:“彼时那太熙帝扫荡宫廷,砍死多少人!若不是崇梧真君御剑而来,自那人刀下救出我,我眼下早给那疯帝剁成了肉块儿!彼时宴上人有多绝望,岂是他们这些乡野村夫能明白的?!”
俞长宣陡然眯了眼。
他虽不记得救人这茬了,却还记得彼时宫内除却皇亲国戚,便只剩了达官显贵及其家眷。
皇亲国戚已给他杀尽了,这敬黎却活着,想必是后者了。
这胸无点墨的混子竟生在文官仕宦之家,真是骆驼生驴子——怪种。
眼看仨人茶吃够了,面也尝了,俞长宣笑笑:“为赶路,诸位已多日未眠,今夜不妨在此城歇脚,明日一早再赶路吧。”
敬黎不敢违逆他,又忧心褚溶月冒犯了他,忙替那人也应下:“我正馋这天酉城夜市的肉包子,明儿再走也是顶好的!”
“馋不死你,你这冤家!”褚溶月无奈地摇头。
俞长宣那骨骼分明的长指一下又一下敲在桌上,同戚止胤说:“为师送你归客栈后,要去买些东西,你先歇下吧。”
“什么东西?”戚止胤问。
“不打紧的。”俞长宣答。
这当然是谎,毕竟他可是无事不动身的懒性子。
前些日子,他听闻这天酉城的黑市进了货,其中便有一唤作“血仙冢”的邪种。
那邪种一旦种入修士心头,便将催人走火入魔。
——他正是为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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