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心亮了。
她连忙走到谢不宿身边,护着这一小团暖光,照亮他前面的路。
走到屏风后,床上确实没人,但能看出有人躺过的痕迹。
难不成是酒蒙子来过又离开了?
“咻——”
谢不宿耳朵一动,冷眼钉向窗外,只见一枚暗箭冲刺而来。
他伸手拉住李念舟的胳膊,将她带过去,接着猛地反手扔出剑,狠厉刺向窗外忽然而至的人影。
窗外人影消失了。
李念舟下意识搂住谢不宿胳膊,她扭头看向人影,却并未看出什么。
然而下一刻——那个人影如鬼魅再次出现,顿时分裂成三个一模一样的,一瞬间冲进屋内,将他们团团包围。
拉长,再拉长,仿佛要填满整个厢房。
原来人影真是影子,只是影子,而非人。
不知在何处的口齿发出阵阵如同咀嚼模糊不清的声响。
李念舟眼里倒影着这庞大的鬼影,这时候,她腰间的身份牌才终于闪烁起来。
这是什么妖,难道这就是禾府说的要消灭的恶妖?
仿佛在说话,这些妖颤抖地围着他们,嘴里嘟嘟囔囔发出怪声,似乎不耐烦了,朝他们再度靠近,只一刻,就要将他们如数吞尽。
谢不宿上下打量这逼近的鬼影,千钧一发之际,划开指尖。
她看见,一滴鲜红的血瞬间溅落在剑身上,干脆凌厉,反派对这鬼影一剑封喉。
刹那,鬼影在她面前炸开,化作几缕青烟缓缓散开,又在下一刻迅速聚拢,在地上蠕动着飘向外面的某一个地方。
李念舟惊奇地指了指这一幕,“这鬼影又融在一起,要跑了!”
谢不宿蹙眉,还未等他们追出去,西厢房的其他人似乎被鬼影发出的动静惊醒。
纷纷朝这边赶来。
谢不宿毫不犹豫收剑,拎起李念舟迅速出门,可是还是晚了半步,其他人已经在外候着了。
守卫先行一步,将他们两个围起来,两位被他们迷晕的仆人站在守卫前指认他们是贼——
“就是他们两个,就是他们对小的们严刑逼供,可怜我们宁死不屈才没有透露什么!”
他的指控让所有人的目光对准这里的焦点——被围起来的尚未离开的两个人。
长廊的烛火陆续被赶来的守卫点亮,而那三个贵客带上两位捉妖师里,有人认出了二人其中谢不宿的脸。
“谢不宿?!”
“你没死,竟然还活着!”
这话一出,顿时在这一方小天地激起惊涛骇浪,尤其是那位较为白净的谢家捉妖师,死死盯着谢不宿,似乎他们在找寻这人身上与当年那位罪人的不同之处。
可是并无不同,他,还是他。
李念舟顿时心里一咯噔,这些人怎么都认识谢不宿,只听说过他罪名的人可能没见过他的样子,但如果能认出谢不宿的,似乎都和他有仇来着。
对面的人皇城来的,估摸着是什么世家权贵子弟,三位贵客大概二三十岁,两男一女,衣着华贵,身边的捉妖师有两位,一位便是宴席上被夸的谢家捉妖师,一位似乎年岁四十有余,浑身铜钱符纸铜铃,应该经验老道。
如今这些人已经默认谢不宿已死几年,现在见到他出现在一个穷乡僻壤处,便惊觉如遇鬼了。
就在这边僵持的时候,有仆人匆匆从一侧赶来,边颤抖着边喊:“死人了!死人了……”
谁死了?
那位谢家捉妖师抓住颤颤巍巍的仆人问话,侧耳听了一阵,愣了一下接着转过头,边冷笑边用一副果不其然的语气,笃定道:
“这屋里的人死在了柴房边,呵呵,谢不宿你竟还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抢夺法器之事。”
一句话就给他定了罪,就连一旁和谢不宿走得近的李念舟也没逃过。
这位谢家捉妖师白白净净,却毫不嘴软,他又将视线刺向她:“还有这位姑娘,你怕是不清楚眼前人究竟是人还是恶鬼,容我一句劝,今日死的是无关之人,明日死的可就是你这样的身边之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谢不宿微不可查地一顿,但并未对此做出反应,只是眯了下眼。
李念舟惊了一下,是酒蒙子死了?
就那么死了。
她根本没在意这人说反派是恶鬼啊什么的,她比他更清楚,原著都看完了,自然知道谢不宿是大反派,不过,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实际还是自己去感受最真切。
她最关心的是他口中的酒蒙子,死了。况且,怎么就判定是谢不宿搞的鬼杀的人?
他一直在她身边呢……
都站在反派阵营了,她自然是回怼回去:“用不着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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