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客栈外的街道仿若被死神扼住咽喉,陷入了彻底的死寂。
虫鸣声早已隐匿,唯有偶尔疾掠而过的夜枭,发出几声短促而凄厉的啼叫,给这沉沉深夜更添几分萧瑟。房间里,油灯的火苗已不如先前明亮,灯芯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灯花。
苏然伸手用针尖轻轻挑去,昏黄的光线重新变得稳定,将桌上摊开的纸条与舆图照得愈发清晰。
两人方才的兴奋劲儿稍稍平复,脸上却依旧带着难掩的期待。
苏然将那张写着门派名称的纸条重新展开,指尖在“黄山派”“峨眉派”几个名字上反复摩挲,眉头微蹙:
“联络门派这事,看着简单,实则步步是险棋。
这些门派跟咱们素无往来,光靠一张纸条、几句话,不一定能让他们信服。
再说了,血魔老祖的爪牙在洛阳到处都是,联络的人要是不小心,不光咱们计划会暴露,
还可能连累这些门派提前遭殃。”
林婉儿听了,伸手把舆图上城南的区域折起,露出城外的山道标记:
“你说得太对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事急不得。
咱们选的联络人,不光身手得利落,心思还得缜密,能随机应变。我倒想到两个人:
城西的陈老镖头。他当年护送过黄山派的信物,跟黄山派掌门见过一面。这人为人正直,嫉恶如仇,自从镖局被血魔老祖爪牙烧毁,儿子遇害后,一直想报仇雪恨。
还有城南的绣娘柳姑,她丈夫以前是峨眉派弟子,后来归隐。但他们跟峨眉派一直有书信往来。柳姑看着柔弱,实则内心坚韧,之前还偷偷给咱们送过伤药。让他们去联络,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苏然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这两人确实是不二人选!陈老镖头熟悉江湖门道,应付沿途关卡不在话下;
柳姑心思细腻,又跟峨眉派有旧情,她去联络,更容易取得信任。
不过,咱们得给他们规划好详细路线,避开黑衣人的眼线。”
说着,苏然拿起笔,在舆图上画出两条蜿蜒的路线:
一条从城西出发,经落马坡、清风峡,直达黄山派;另一条从城南出发,走青石巷、月牙渡,通往峨眉派。
“落马坡虽偏僻,可陈老镖头当年在那留下了暗哨,能避开大部分耳目;
月牙渡的船夫是柳姑的远亲,可靠得很。”
她顿了顿,又在路线旁标注出几个红点,
“这些地方黑衣人可能设卡,得让他们绕着走。要是碰到突发情况,就用这个暗号求助。”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两块小巧的木牌,上面刻着交错的剑纹,
“这是咱们之前约定的求救信物,交给他们,遇到自己人,出示木牌就能得到帮助。”
林婉儿接过木牌,仔细端详上面的纹路,忽然想起一事:
“咱们光想着安排联络的事,却忘了血魔老祖的爪牙。他们要是察觉到咱们派人出城,肯定会沿途追杀。到时候,不光联络计划泡汤,陈老镖头和柳姑也有性命危险。”
她眉头紧锁,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忽然眼前一亮:
“有了!咱们可以在洛阳城放个假消息,迷惑他们。比如说,故意透露‘咱们要在三日后深夜,突袭城西废弃驿站’。
这样黑衣人肯定会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驿站周围,陈老镖头和柳姑就能趁机出城。”
苏然听了,忍不住拍手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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