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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晔听罢，猛然一怔，正想说话，却被白曜接下来的声音打断：&ldo;夕薇说我与她联手给华碧晗下药，使得她于我，可是夕薇不知道的是，我对华碧晗下药了，却没有动她分毫。她至始至终，都是清白之身。&rdo;白晔的心猛地一颤，恍然间忆起了数千年前，就在这凌霄宝殿内，华碧晗讽刺地对他笑道：&ldo;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白曜从来不曾染指过你的未婚妻子。&rdo;原来，华碧晗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而那时的他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一意想着要除掉白曜，便认定了华碧晗是在狡辩。&ldo;在册封大典上，夕薇当众揭穿华碧晗并非处子之身的事，她明明可以辩驳。可像她那样骄傲的人，却选择三缄其口，背负所有的罪名跳下诛仙台，你可以猜一猜她为什么宁死也不说？&rdo;白曜笑的张狂，冷凛的视线轻轻扫过面色惨白的白晔。&ldo;够了！&rdo;月初猛然出声，不想再继续听白曜的嘲讽。白曜却仿若不曾听闻月初的制止，依旧自顾自的说：&ldo;因为她只要否认了夕薇的指责，便会牵连出你，我便会在众仙面前绝地反击。她为了不毁了你的梦，所以选择以死来成全你……华碧晗，当真比我想象中要更爱你。&rdo;白晔的眼眶血丝遍布，他怒斥：&ldo;不可能……&rdo;&ldo;白曜，你如此揭人之痛，特别得意是吗？&rdo;月初愤然挡在了白晔的面前，眼中满是怒意。&ldo;我揭人之痛？当白晔蓄意毒害父皇时，当白晔对玉染痛下杀手之时，他可曾想过别人的心也会痛？&rdo;白曜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泪意，他深深凝视着面前的月初，几度想要继续说下去，却终究是将话咽了回去。目光越过月初，狠狠瞪着白晔：&ldo;夕薇说的一点也不错，害死华碧晗的人从来都只是你，你为了你的权欲与私心，最终将华碧晗推上了绝路。&rdo;白晔无力的后退数步，轰然跌坐在凳上，满眼不可置信，他低声呢喃着：&ldo;不可能，不可能！&rdo;&ldo;这三千年来，你自以为于华碧晗，无愧于心，所以你过的安乐，如何会明白痛的滋味。&rdo;白曜笑的云淡风轻，继续道：&ldo;如今该轮到你痛的时候了。&rdo;夕薇的泪水早已流尽，取而代之的只有悲凉，她低语：&ldo;华碧晗虽死，可还有她的转世月初，白晔还能尽他所能弥补一切，又如何会痛到极致……&rdo;&ldo;是吗？那你要亲自问问他，是否能够弥补的了。&rdo;白曜说的自信满满，冰凉的目光在月初身上停滞了片刻才道：&ldo;白晔你为了自己的欲念，却终究阻止了华碧晗的转世，所以，你永生都无法再弥补华碧晗。&rdo;&ldo;你说什么！&rdo;夕薇瞪大了双眼，对于白曜所说的话一副惊恐，她指着月初：&ldo;难道她不是华碧晗的转世？&rdo;白曜道：&ldo;白晔，你此生做过最得意的事，应该就是造就了月初吧。&rdo;死生，韶华明媚4月初一怔，喃喃道：&ldo;不可能……我对华碧晗的记忆那样深刻……&rdo;白曜剑眉微锁，目光遥遥看去：&ldo;皆是因为白晔将华碧晗的仙骨与记忆种进了你的脑海中。&rdo;白晔所隐藏的最深的一步棋竟被白曜看透，他却没有慌乱，反倒是极为好奇地问：&ldo;你如何知晓此事的？&rdo;&ldo;起初我也被你所蒙骗，理所应当的认为月初是华碧晗的转世，直到知晓月初与陵霄要成亲的消息……我便特意去查了月初。陵霄是何等人物，若当真知道月初是华碧晗的转世，断然不会如此糙率，他们之间那所谓的六世情缘也颇为诡异。故而，我去蜃水滨再去寻了一次易朝子师父，我与之耗尽一千年的功力合力窥探了一次数千年的往事，这才得知一切因果皆由你主导。&rdo;月初听完白曜说的话，似乎将曾经所有的一切都联系起来，低声问：&ldo;那我到底是谁？&rdo;白曜却没有答她，倒是白晔突然淡淡地笑了起来，用极尽飘忽的声音说道：&ldo;你是玉染，当年死在我手中的玉染。&rdo;&ldo;你为何，要杀玉染。&rdo;月初喃喃轻问，仿若此刻还不能接受自己从华碧晗变成玉染的事实。&ldo;华碧晗才因白曜而死，他竟然转头便与玉染纠缠不清，我是为华碧晗而杀玉染的……&rdo;白晔的声音飘忽不定，说到这里竟有着浓浓的悔恨：&ldo;不，我杀玉染是为了让白曜痛苦，我要他与我一样，亲眼看着爱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无能为力，我要他痛苦一辈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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