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根本没注意到李书堂的问题,他慌张地角落里躲,非常叙述地穿上了自己的裤子,惊恐万状好半天,才注意到蜷缩成一团的李书堂。
“你……”张元开口说了一个字就想明白了,自己反应过度,把人家给踹了!
张元又害怕又羞愧,根本不敢开口,就那么呆呆地望着李书堂,手都不敢去碰一下他。
但张元真的不是故意的,李书堂那个东西太吓人了,他就是怂了,就是怕了,就是……
可这已经是他为李书堂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再继续下去张元真的觉得自己会就那么光荣牺牲掉。
李书堂慢慢地缓了过来,最开始是一头雾水和有些气恼,但疼过之后他脑子也开始了正常思考。
懊恼和自责占据了李书堂的心,他开始反思自己,尽管他们的进度已经慢成了这个样子,但自己还是太着急。对张元的渴望一天天强烈让自己有些难以忍受,所以没有顾及到张元的挣扎和惶恐。他内心其实很敏感脆弱的,自我保护非常强烈。
而今天也没有任何预兆和准备直接就到了这一步,肯定是把这孩子给吓坏了。
李书堂深吸一口气,忍着疼勉强道:“元元,别怕,没事儿的。”
张元听到李书堂安慰的声音,一下更是着急,眼睛都红了,心里更是难受愧疚,可嘴上就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平时他总是舌灿莲花,但面对在意的人,反而嘴笨的厉害。
尤其是在现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张元彻底傻了,看着李书堂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我、我不是故意的,对、对不起。”
说着张元便缩到了床的角落。
李书堂揉了下胃部,感觉好了些,这便起身,尽量温和小心地说:“真的没关系。”
张元抬头看了一眼李书堂,他那大玩意还在两腿间晃来晃去,于是张元又是一阵炸毛,别开目光涨红了脸继续别扭不吭声。
李书堂拿被子把张元给盖住,遮住他的脸不让他看自己,然后转身去衣帽间拿了件浴袍裹上,又迅速地回了卧室。
张元还缩在被子里不肯露出脸来。
“元元,别害怕,没事了,没事了好吗?”李书堂走上去从被子里把张元的脸露了出来,不停地轻声安慰。
张元现在已经不是害怕,就是难受羞愧,觉得没脸见李书堂。尤其是李书堂还这么温柔,这更加剧了张元心里的负担,他抗拒地厉害,就想逃避和李书堂的接触。
李书堂说了一会儿也看出来张元的问题在哪里,他收住了声音,起身沉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张元。
好久之后,李书堂才继续开口:“真的没事了,你……你休息吧,我去书房看看文件,早点睡。”
说完李书堂就果断地转身离开,张元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远,然后又是关门的声音。
李书堂简直体贴地没话说,时时处处都在照顾张元的情绪,但张元感觉自己简直像是个白痴一样,爽过之后又突然犯蠢,还把人给伤着了。
现在躺在李书堂的床上,感觉闻到的都是那种熟悉的味道,李书堂的味道。
好闻地就像是什么甜甜的水果。
张元越发地不知所措,要不是现在外面那场宛如台风过境的大雨在阻挡,他简直想立刻逃走。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李书堂,就知道一件事情,现阶段的自己,真的还是有些接受不了那最后一步,他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就想逃避。
张元在床上挺尸了一整夜,耳朵一直小心地听着动静,但李书堂这房子也太大了,张元不知道李书堂究竟在哪里干嘛。
而李书堂这一夜就在书房里呆着,心里也很烦躁,为自己的急躁而烦躁,总感觉这样之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又得打折扣。但究竟应该怎么继续、怎么对待张元才是最好的选择,李书堂也暂时没有了头绪。
总之这夜,吵闹的雨下了一夜,俩人也就这样烦闷地听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雨渐渐小了,张元实在是紧张疲惫到了极点,有些受不了地困,迷糊地有些睡意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把张元给惊醒了过来。
他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紧闭的房门。
门外的李书堂柔声问道:“元元,你醒了吗?”
张元张张干哑的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现在还在羞愧,根本不敢应声,也逃避地不想面对李书堂。
李书堂没有再敲门,只是在门外继续小声道:“元元,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去一趟。早餐在厨房里,你睡醒了就可以出来吃。我……我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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