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城主夫人确实是从海对面国家漂流而来的,却不是上天赐给这方大名的礼物。
她本与已婚的夫婿共同出海,谁聊人不测天意,出海时的风平浪静不过只天就变做狂风骤雨,孤舟如片叶于海中飘零数日,终究碎成零散的木板。
她幼时与从这个国度来的异乡人相识,那人也当做幸事一般交了她只言片语。
悠悠然从梦中转醒的时刻,她的身份已经成了这位大名的未婚妻。
她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哪怕这位大名已经两鬓霜斑,也非她心中所爱。
她终究是为这个陌生的男人在这陌生的国度诞下了一女。
丈夫赐她源为姓铃为名,她却从小教习她自己故土的习俗,她教她傲骨,却又教她温婉,教她容忍,却又教她鸳鸯一双。
她疼极了自己唯一的女儿,想教她活的自由,却又怕她活的困苦。
好在铃姬的壳子里是一个早有神智的灵魂,不然早早被弄得晕头转向。
黑暗之中,双手交握的温度最是暖人。
铃姬的耳边传来女人的啜泣,她把女人的额靠在她同样单薄的肩上。
在她的耳边重复柔声呢喃:“我回来了,母亲。”
说实在的,这个女人对于‘花宫铃’来说也是一个小女孩。
她被现任丈夫圈在尺寸之地,心却因为曾经的见识而阔远。
她很快地反应过来,现在不是一个叙旧的时刻,强忍住心中的悲戚,她问道:“铃,你是怎么回来的,谁带你回来的?”
深宅大院,不惊动一人就带着自己女儿回来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黑暗中,她感受到自己女儿发烫的脸颊,注意到她异色的瞳孔。
这是受了多大的苦啊…她的孩子。
她又差点失控。
“他…是我…心悦之人。”
女人心里只隐约有点担忧,她唯一觉得能保护自己女儿的那个孩子现在正处于自己的丈夫看押中。
她相信什么拐走公主只是子虚乌有的罪名。
她与这位女儿口中的心悦之人未曾谋面,心中担忧拧成一股粗神勒在她的脖颈。
但她并不好驳了自己女儿的面子,略一思索,她道:“你带义朝一起走吧。”
此话无意却正中铃姬与蛮骨的来意。
她不知道义朝已经成了蛇骨,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心悦的人是自己丈夫的一把不安分的刀。
她不敢留女儿多时,指点了她义朝所在之地后,就主动把她推去了门外。
屋内火光又燃,女人袅娜的背影万般风情,而被一同投做黑色混入黯淡的却还有她那婆娑的泪眼,抽息的红唇。
【真是一位优秀的女性……】
【对您来说难道不应该是优秀的后辈吗?】
【…能不提醒我我的年龄吗!!!】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蛮骨将不舍的铃姬捞进怀中,几次蹬跃就到了女人指点的地方,而铃姬显然还没来得及开口。
“!!你居然偷听!!”
蛮骨刮了刮铃姬挺巧的鼻子,“你母亲,唔,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呢,嗯?”
【嗯!个毛啊!!谁会喜欢一个突然抢走自己女儿的家伙啊!!】
【…您只是被调戏了单纯不开心吧?】
屋内正在进行着什么酷刑,蘸了水的藤鞭尾端击打到灰墙上的声音听得铃姬心尖直颤。
两人不敢贸然行动,透过微微的门缝,窥见屋内光景。
蛇骨身上看得出来曾经精致的湖蓝色和服变做搭在他身上的简陋布条,他头歪向一边,似乎是因为伤到了筋骨。
铃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蛮骨的表情变得有些阴狠,他的手按在虽然是新得来却顺手的大刀刀柄之上。
屋内徒有其表的空架子侍卫显然不被他放在眼里。
【哪里不对啊……本公举有点毛骨悚然_(:3」∠)_】
今夜一切太过顺畅,大名府即使是夜晚也不该这样容易被人偷偷进入,而几个时辰之后连点风吹草动都没用。
何况…一路上…蛮骨从屋顶上跃行,因为无月,屋下一切都不明晰,然而铃姬现在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
太|安静了。
安静到连曾经杂乱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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