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收养过一只小狗。”没等任何人提问,阿武亢突然给大伙儿讲个故事。故事的主角不是他,而是一条三个月大的小狗。
“小狗不大,也就这么大!”阿武亢说着,用手比量一下。长度有肩宽的大约一半,看来应该是条小型犬。
“曾几何时,还有狗能占你便宜,倒也难得!”石小川哼哼两声,连茫然不知的布鲁斯一起骂进去。阿武亢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因为石小川没骂他。看看一脸懵懂的布鲁斯,继续说道:“狗仗人势!从前真不理解,当时却理解个透彻!这狗只要跟在我身边,不论遇到什么样的飞禽猛兽都敢上前一搏。
而且,几乎没输过。于是,我给它起个名字,阿旺!”
布鲁斯毕竟是外地人,所以听不懂话里有话。两个人的对话里面每次都捎带上他,他却听得津津有味。不关心狗狗打赢什么样的飞禽走兽,只关心后来怎么样。故事,即是故事。太过平淡,无人听。
“老五!干脆说后面的!”布鲁斯耐不住性子,直接让阿武亢说结果。
“老五!?谁是老五?”石小川和阿武亢对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得意洋洋的布鲁斯。“卖布的,你什么意思!?”
“NO!NO!NO!”布鲁斯连连摆手,严重表示你们两个人的耳朵可能有问题。如果你两位有兴趣,他倒是认识个这方面的专家。权威人士,假一赔万!
外地人和本地人理解问题的方式不同,布鲁斯还在唾沫星子乱喷之时,有人已经明白所谓的老五从何而来。另一个脑子也不慢,随后也想到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天,我有事外出,阿旺独自进入深山老林...”阿武亢懒得再对牛弹琴,继续和石小川探讨故事。“你猜,结果怎样!?”
“我知道!”布鲁斯童心未泯,迅速抢答。“你的狗挂了!”
阿武亢阴鹫的眼神一撇这位抢答者,冷哼道:“有人也快了!”
这两位都是生意人,再恼也不会真得当面动手。听到阿武亢说狠话,石小川没拦着。反正布鲁斯听不懂,自然不用担心。
石小川开始还和阿武亢搀和,顺带着暗讽布鲁斯不分场合地做生意。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阿武亢讥讽的目标明确,而且压根就与布鲁斯无关。
“阿武亢!你什么意思!?”石小川拉下脸来,沉声问道:
阿武亢嘿嘿两声,刚要回答却无意中抬头看看天空。刚才还一脸的不屑,却瞬间变得一脸惶恐。使劲咳嗽两声,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改掉。
“石小川!我没什么意思!咳咳!”阿武亢说这话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能有什么意思!?反正,与你无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站在一旁的布鲁斯再傻也听出点意思。此时在场的只有三个人,说来道去都没说对方。不言而喻,只剩一个人是对话的主题。
“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意思!?”布鲁斯说着,倒退两步退出圈外。他知道眼前两位都是绝顶高手,拉开距离只为在其中一个暴起之际有时间应付。
剑拔弩张,瞬间形成。现在只要有一个人出手,这架立马就能打起来。
“算了!算了!”难耐的静寂过后,阿武亢打破静默。“嗯!与其现在自相残杀,不如先想办法出去。你们说,对吧!?”
无端被指桑骂槐,开始没听出来的石小川自然是一肚子火气。见阿武亢想不了了之,火气更甚。“话糙理不糙!但之前的话题是你开启的!已经露出尾巴,不是这么收得吧!?”
人没有尾巴,这是起码的常识。话听见题再次扯回到彼此,站在圈外的布鲁斯顿时满脸的懵懂。听这意思,两个人都在针对对方!如果真是这样,再搀和进去不就等于是自己接招吗!?
“两位!两位!你们说你们的,好吧!?我出去溜达一圈,顺便找出口!”不知原因,布鲁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确认两位都没异议,转身就要走。
正在运气的阿武亢看看一动不动的石小川,建议道:“这样吧!我和他一起,顺便找找过关契机!”地方有限,来回一圈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样子。石小川并不担心布鲁斯会走丢,毕竟整座迷宫的面积不大。而且,除非是遇到意外情况。否则,基本没情况。!好在被困迷宫里面只有三个人,看紧一个足可
以保障另外一个活着。
“你看见什么了!?”追上打算探路的布鲁斯,阿武亢低声问了一句。担心这位听不懂,顺便指指头顶的一片天空。
“看见什么了,没什么啊!?”布鲁斯一边自圆其说,一边抬头望向天空。“有什么!?只是一片蓝天白云!”
听到有人睁着眼说瞎话,阿武亢哈哈大笑。“现在看你,越来越给力了!骗你!?骗你,是孙子!”
说话从不影响走路,两个人肩并肩走出一段距离。然后,同时回头看向临时营地。只是,刚才还屹立在那的石小川已经被隆起的灌木丛彻底挡住。
阿武亢已经转悠一个晚上,对找到出口的胜利不抱任何希望。喊住布鲁斯以后,主动过去示好。然后也没别的意思,只问头顶的蓝天白云里面到底有什么。
布鲁斯看看满心期待的阿武亢,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朝临时营地看了一眼,然后反问道:“你...不会也看到了吧!?”
刚接手的皮球瞬间被一脚踢回,携着劲风扑面而来。顿时吹得阿武亢面皮发紧,顺带着一个趔趄。
“难道,你也...嗯!哈哈!”阿武亢不愧是块老姜,话说一半打住。“这话,好象是我先问的吧!?哼哼!怎么着,也该有个先来后到!”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只有一个人看到时,兴许还心存质疑。可要是听说还有看到时,质疑就会变成惶恐。而此时,布鲁斯和阿武亢已然一个心情。望着天空,布鲁斯陷入回忆。空战瞬间,当石小川驾驶的战机被成功锁定之际,阴沉的天空突然发生变化。一道光,就这么突然亮了。照得前方那架米格机,一片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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