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竹清也争气,脸色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反讽道:“明阁主来此,莫非也是嫌那些人伺候不了你,来寻一个在下方之人上你?”
“你!”明莲被扼得说不出反驳之言,嘴唇紧抿,一手忽而捏上了竹清的下颔,沉声道,“你的翅膀硬了么,胆敢讽刺我。你莫以为我让你住浅阁你便以为自己是个主了,哼!这些年,你的小动作我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只是瞧着你还有些用,我方未对付你,不若,你死也莫想离开这里!”
身子剧烈一颤,竹清笼在袖子里的手攥紧成拳,脸上绷出了忿恨的线条。
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极其奇怪,温御修同容惜辞面面相觑,复又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
这竹清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明莲会将这明显在下方的男人留在这里,且从明莲口气里瞧,他对竹清也极其不满,而竹清也毫不害怕明莲,由此瞧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极其诡异。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容惜辞冲着外头道:“竹清,你怎地过来了,有事么。”
竹清瞥了明莲一眼,也不再顾他地侧身,对着屋里头的容惜辞道:“也没甚,我听闻你先前在山下采摘了不少药材,是以想问你可制有伤药,欲向你讨要一些。药房那处失火了,我没处可寻,便寻你来了。”
“噢——”拖长了好长一个音,这竹清虽是无意中答,但却意外地帮容惜辞解了围,“有的,不过我还未制成,一会儿我制好后,再去寻你可好。”
“甚好,多谢,那我便不打扰你了。”说完这话,竹清毕恭毕敬地对着看不见的容惜辞他们拱了拱手,一眼也未瞧明莲地便走了。
而明莲的脸已经臭了,方才竹清言道容惜辞在山下曾采摘过药材,是以桌上有药粉也不足奇,因而他想质疑容惜辞都没法。冷哼了一声,明莲丢下一句:“容惜辞,你好样的!”就跺了跺脚,愤愤地离开了。
待他走后,温御修同容惜辞两人,终于能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待得房内回归沉寂后,温御修起身下床,行到房门前左右环顾,确信没有人在附近后,他才软下|身子,走回床上。
此时容惜辞正起身穿裤,温御修回来时,这裤子还差半截未穿,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和疲软的小容惜辞。容惜辞脸上的潮红未消,素白的手指在丝质柔顺的白裤上滑动,忖得这双手愈发的白皙莹润,加之他在动作之间,无意识露出的媚态,温御修见之,这精血轰地一下就冲到了脑上,炸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情|欲在叫嚣。
纵身一跃,他直接就往容惜辞身上扑去,将他压进床里,帐幔一下,在容惜辞反抗的挣扎中,把他剥了干净,吃了个彻底。
旖|旎的气息在一个时辰后才渐渐散去,甚少被动的容惜辞,这次被温御修榨了个干干净净,只能无力地趴在他身上,接连喘|息。而温御修则是一脸满足地舔着舌头,时不时地捏着容惜辞的脸,时而又顺着他那一头白发。
“我说,”温御修扯开了两人静谧的气氛,“你方才脱裤也忒快了罢,我都未感觉到你有何动作,这裤便给褪了下来。”
身子轻颤,容惜辞笑得却是一脸自然:“怎地,你也想学这手不成,好方便你采花,嗯?”这话一落,顿时就捏上了温御修的胳膊,疼得他嗷嗷直叫。
温御修揉了揉自己红了的胳膊,嗔怨道:“我便是采,也只采得你的后。庭花。说来,方才你当真厉害,这假戏都似真做一般,表情丰富,我便没这本事了,没做那可没那神情,啧,我瞧定是你同我做多了,方会如此活灵活现的缘故。”
容惜辞目光微闪,但手上却又捏了温御修几把:“你皮痒了不成,今日让你压一次,你便胆大了。明日换我来!”
温御修揉了揉眉间:“我说打个商量成不,怎地说我也是个大男人,成日里让你压,也不行呀,若果他人问起,我岂非没面子。以后你都让我主动可……”
“吃鸟去罢!”一个枕头啪地一下拍到了温御修的脸上,容惜辞滑了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裤慢条斯理地穿好。
扯开这兜头来的枕头,温御修目光就落到了穿衣之人的身上,看着那穿戴,挽结,撩发的动作里不自禁流露出来的一种别样气息,温御修的双眸微微敛下。
穿好了衣物,容惜辞光着个脚,便要离去。
“诶,你还未穿鞋呢。”
容惜辞一顿,瞧着衣摆中露出的脚趾,撇了撇嘴:“天热,不想穿。”
叹息一声,温御修下床将容惜辞拉了回来,温柔地取过靴子,便要给他套上。然,却在捧起容惜辞右脚之时,他顿住了。
“咦,你右脚心竟有颗痣,啧啧啧,这可是大富大贵的象征呢。”平日里,虽同容惜辞翻云覆雨许多次,但大都是容惜辞在上方,温御修也未能瞧着容惜辞的脚板底,如今一瞧着,登时来了兴趣,捧着他那只脚,摸着下巴,左顾右看,好似要研究出这颗痣暗示着容惜辞什么命运一般。
“是么,”容惜辞却是嘲讽地一笑,道,“若真是大富大贵,我何致死得如此凄凉。”
“呸呸呸!”
温御修这手顿时就要捂住容惜辞的嘴,恼得他一把拍了这手:“摸了靴子摸我嘴,啊呸!”
“嘿嘿,”讪讪地收回手,温御修继续蹲下。身,轻轻地捧起容惜辞的脚,这双脚,是容惜辞身上除却脸外,没有伤疤的地方,手里在轻柔地给他穿靴,嘴里说的也是同样温柔的话,“你现下不是好好的么,有我养着,瞧你脸色都红润了许多,这病也未发了……”
“咦?”
两人异口同声地“咦”了一声,蓦地抬眸,温御修的眼便对上了容惜辞的讶然。
撑起了颔,容惜辞也疑惑地蹙起了眉头:“说来,倒真是如此,好似我来到这儿后,除却偶尔内力不济犯晕,做恶梦心悸,似乎便未发症咳血了。”
“是极,”温御修附和道,“记得在你故事那处,你时不时都会犯病。而今你是白发,可见你已是临近命竭之时,但自打来此后却一直都未有犯症,莫非你的病症已好了?”
然,容惜辞却是摇了摇头,道:“未有,我给自己探过,病还在,只是似是潜伏起了一般,都未有犯症,奇也怪哉。莫非,到你的故事里头,这病便不犯症了。”
“说来,”温御修拍了拍手,坐到容惜辞的身边,“好似那时我去你故事里时,这毒也未发过。”
身子一震,容惜辞睁大了双瞳道:“如此说来,我们岂非是到了对方的故事里,自身的病症同毒便不会再发。”
重重颔首,温御修道:“应是如此。”
“可是……”容惜辞又犯愁了,眉头轻轻地蹙起。
“可是甚?”温御修困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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