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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楚风屏：&ldo;我懂，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也不可能由杨仪使用新密码工作，她要生孩子了嘛。&rdo;

&ldo;……对，也对。&rdo;李部长欲言又止。他取出一粗一细两枚发卡，&ldo;记住，粗的里面是密码。细的里面有一封信，到达大石山后，必须立即面交旅长兼政委姜佑生本人，绝对不能有误！你重复一遍。&rdo;

楚郑重地重复了一遍：&ldo;粗的里面是密码。细的里面有一封信，到达大石山后，必须立即面交旅长兼政委姜佑生本人，绝对不能有误。&rdo;李部长点点头：&ldo;很好。&rdo;

李若有所思地望着贺子达离去的方向。这人的脸上似乎有一种永恒的忧郁。他故作随意地问：&ldo;刚才离开的是杨仪的爱人贺子达同志吧？&rdo;

楚答：&ldo;是的。他来开会，还说明天送我。&rdo;

李指指楚手中的包裹：&ldo;这……&rdo;

楚赶紧掩饰：&ldo;这是贺司令带给姜佑生的。&rdo;

李：&ldo;哦，本来我也想给你爱人捎点什么，算啦，跋山涉水的。……贺司令怎么知道你要去大石山的？&rdo;

&ldo;不知道。李部长，怎么啦？&rdo;楚风屏有些疑惑。&ldo;哦，没什么。走的时候，到我那儿取这两样东西。你抓紧时间休息吧。&rdo;

李部长将交给楚风屏的发卡又取了回来。走出几步，他突然回身：&ldo;这样吧，楚风屏同志，你今天晚上就动身。我现在就去通知护送你的同志。&rdo;

楚张嘴欲问，但还是立即答道：&ldo;是！&rdo;

夜晚，李部长办公室。李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地方干部谈着话，气氛严肃。李郑重地问：&ldo;王生华同志，关于杨仪的事，能再说一说吗？你知道，这可能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命问题。&rdo;

王生华在桌前站起来：&ldo;李部长，我现在也已经是个共产党员了，我愿以党性和性命保证，我带过来的档案全部都是真实的。&rdo;

李并不请对方坐下，依然严肃地问：&ldo;杨仪签字的时候，是你亲眼看见的吗？&rdo;

王：&ldo;我再说一遍。杨仪是在被捕的第二天就主动找监狱当局，主动要求出狱的。我在场。而且监狱长半诈半提醒地告诉她，如果她真是个佣人，签个字也没什么，如果是共产党，将来是会被有肃反传统的共产党砍头的。听完这话，杨仪一点儿没犹豫，还是在拥蒋声明上签了字。&rdo;

李：&ldo;当时，敌人对她有怀疑吗？&rdo;

王：&ldo;我只是普通书记官，重要内幕不会让我知道。&rdo;

门外，打扮成农村少妇的楚风屏走来，喊道：&ldo;报告！&rdo;

李部长随即说道：&ldo;王生华同志，我不能不慎重，你请回吧。&rdo;

王出门时，楚与他对视了一眼。

李部长打开保险柜，取出那两枚发卡，先把粗的放在楚的手里，细的掂量了又掂量，最后也放在楚手里。

李：&ldo;都是用特殊的蜡封过的……不怕水。&rdo;

楚知道李其实是在提醒她不准看，会意地笑笑，把两枚发卡全别在头上。

李握住楚的手：&ldo;路上小心。&rdo;

楚敬礼。刚走到门口，李又说道：&ldo;楚风屏同志，机要纪律你是懂得的，到了大石山，私情和工作要绝对分清。&rdo;

楚风屏认为李是说她与丈夫，坚定地应道：&ldo;李部长，我懂。你是指粗发卡里的内容姜佑生绝对不能知道，细发卡里的内容我绝对不能知道，对吗？&rdo;

李部长不便明讲，冷冰冰地说道：&ldo;去吧。&rdo;

大石山，山群昏暗。姜佑生和两三个参谋、警卫在林间小路急行。参谋不停地说：&ldo;姜旅长，这查库的事叫我们去就行了，何必……&rdo;姜大步走着：&ldo;估计要打仗了，咱们旅的大部分家当都在那儿。&rdo;

突然，前方响起两下长长的枪声。

姜：&ldo;说出鬼就来鬼，快！&rdo;

他们拔出枪，飞奔起来……

一处洞口前，某排长向姜等汇报：&ldo;哨兵说，刚才有个人影，一喊口令，人就跑，我就开了枪。&rdo;

参谋问：&ldo;人呢？&rdo;

排长：&ldo;没打着。&rdo;

参谋：&ldo;看清楚没有？是不是野兽什么的。&rdo;

排长：&ldo;说不好。&rdo;

姜佑生看看洞口和四周，命令：&ldo;从今天晚上起，多加两个游动哨。&rdo;

排长：&ldo;是！&rdo;

返回的路上，姜脸色阴沉。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ldo;明日凌晨，把东西转移到备用洞库去。你们司令部亲自组织，警卫排也换一个。&rdo;参谋应道：&ldo;是。&rdo;

走了一会儿，参谋嘟囔起来：&ldo;奇怪，这个弹药库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难道内部出了问题？&rdo;

姜佑生的脸上更加阴沉。

第二天早上，大雾迷漫。贺子达牵马立于雾中。

李部长佯装跑步路过：&ldo;这不是贺子达同志吗？哦，楚风屏同志提前出发了，她要我转告你一声。&rdo;

&ldo;噢，李部长。&rdo;贺应了一句，算是打了招呼。

李部长：&ldo;看来威震晋西的虎将还挺儿女情长。想老婆还是想孩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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