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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第1页）

乔乔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梅溪音：&ldo;舒乔同学，我走了，再见。&rdo;

梅溪音正要蹬车，乔乔突然看到了什么，一下叫住梅溪音：&ldo;等等！&rdo;梅溪音停下来，发现乔乔在看着前方，也随之看去。对面，走来散步的大碾子与黑枣。

梅溪音问乔乔：&ldo;还有什么事吗？&rdo;

&ldo;嗯……前面的路有些黑，我看不太清。&rdo;舒乔说着将自己的手挽在梅溪音的臂弯处，梅溪音顿感紧张。与大碾子相错时，乔乔故意自豪地仰着脑袋。大碾子、黑枣驻足，看着乔乔与梅溪音走过去的背影。

乔乔笑笑，但笑得像哭。她道：&ldo;梅老师，以后我可以到你的单位去，请你帮我补习功课吗？&rdo;

梅溪音慌乱地蹁腿儿上车：&ldo;再说，再说……&rdo;梅溪音落荒而逃一般。

大碾子与黑枣走在林荫道上。

枣儿：&ldo;那是做给你看的。&rdo;

大碾子不语。

枣儿：&ldo;我是不是真做下了缺德事，既对不住小碾子，又对不住乔乔，还对不住你。&rdo;

大碾子：&ldo;你又来了。&rdo;

枣儿：&ldo;我的心里总不踏实，老梦见自己一个人在黑地里走，走啊走啊，怎么也走不到头。&rdo;

大碾子：&ldo;枣儿，你过去可不是这样一个人，一场大病完全把你变了个模样。&rdo;走了一段，枣儿突然道：&ldo;碾子，有件事得告诉你了。&rdo;

大碾子顿时感到紧张：&ldo;什么事？&rdo;

枣儿幸福地说道：&ldo;我有了。&rdo;

大碾子大惊：&ldo;有了？你有孩子了？你没吃药？&rdo;

&ldo;三个月没吃了。&rdo;

&ldo;你……你……，医生不是说过你不能生孩子吗，弄不好会没命的！&rdo;

&ldo;他们又没说肯定的话。&rdo;

大碾子又急又火：&ldo;枣儿，你为什么偏要冒这个险？！&rdo;

枣儿平静地：&ldo;解放，我知道，你是为了报答我什么，才娶的我，才宁可这辈子不要孩子。但几年过下来，我总觉得心虚，我连平等的感觉都没有。我是个农村女人，干不了什么大事，我得为你们田家留下一条根，心里也许才会好受些。还有，你总是出海……我也想有一个伴儿。&rdo;

&ldo;不行，明天我就带你去医院人工流产。&rdo;

枣儿笑笑：&ldo;医生说了，那样会更危险。&rdo;

大碾子更急更气：&ldo;你，你，没想到你还一脑袋封建！&rdo;

枣儿：&ldo;你还嫌我什么？&rdo;

大碾子：&ldo;我不是嫌你。&rdo;

&ldo;解放，你就让我试着干一件大事吧。&rdo;枣儿说着抹起泪来。

&ldo;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枣儿……&rdo;大碾子在马路上左右看着，欲哄枣儿，又不好意思，急得手足无措。

枣儿突然一晕，险些跌倒。大碾子慌忙抱住她：&ldo;枣儿，枣儿……&rdo;大碾子背起枣儿便往回跑。

周日，鹿儿与薇拉在厨房烹饪。

盼盼在院外提着一网兜玩具走来走去，犹豫着进还是不进。她鼓了半天劲儿，才走进院子，走进楼门。当她推开客厅的门时，一下愣住了。

贺紫达正趴在地上，背上骑着鹿儿的男孩。贺紫达边学马叫，边认真地爬。那男孩看见盼盼，&ldo;哇哇&rdo;叫着。

&ldo;知道了，知道了，快一点儿……&rdo;贺紫达低头快爬。当他爬到一个网兜前，猛地停住，抬起头时，盼盼已不见了。

&ldo;盼盼！&rdo;贺紫达一抬身，男孩一头仰下去，摔得大哭。贺紫达又忙抱孙子。鹿儿、薇拉跑过来。鹿儿看见网兜：&ldo;盼盼来了？&rdo;薇拉接过孩子。

贺紫达：&ldo;又走了。&rdo;

鹿儿：&ldo;我去追。&rdo;

贺紫达：&ldo;算了。这一下，最少又让她讨厌我半年。&rdo;

姜家一家围桌就餐。姜佑生、楚风屏、小碾子、乔乔、丁丁、金达莱，一共六口。楚风屏不断给小碾子夹菜。姜佑生慈爱地端详儿子。金达莱撒娇道：&ldo;妈，你偏心眼儿。过去尽给最小的夹菜，现在尽给最大的夹。&rdo;楚风屏忙给金达莱夹了一筷子：&ldo;好，给你。&rdo;

丁丁：&ldo;重男轻女。&rdo;楚风屏也忙送一筷子：&ldo;批判得对。&rdo;

乔乔：&ldo;喜新厌旧。&rdo;&ldo;帽子越来越大。&rdo;楚风屏紧忙再夹，但见乔乔的眼睛直瞅门外。楚回头一看，原来是大碾子站在门口。

楚风屏：&ldo;哟，大碾子，快快，坐下。&rdo;

姜佑生也高兴地喊饮事员：&ldo;小韩，再拿一副碗筷！&rdo;

大碾子忙制止：&ldo;伯伯、阿姨，我不是来吃饭的，请小碾子和乔乔出来一下行吗？&rdo;小碾子与乔乔互望了一眼，随着大碾子离开餐厅。

来到院内，大碾子说道：&ldo;枣儿……她……&rdo;

小碾子与乔乔不约而同地问：&ldo;她怎么啦？&rdo;

大碾子：&ldo;她有些情况，昨天晚上晕倒一次。现在虽然好了，但一直哭个不停。&rdo;

乔芥：&ldo;为什么？你们吵架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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