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当中,竟然是个棺材,里面躺着的,赫然就是那被谢云生诬陷为女飞贼的温曼琳。这时温曼琳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难闻的气息。“漕总,这……”杜隐禅不知道江澄是何用意,难不成,是要自己为温曼琳殉葬?“叶大少,你是上海滩来的人,见多识广。我请你来,是想要请教您一件事。”江澄对她倒是一直很客气。杜隐禅忙说:“漕总请说,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知无不言。”江澄从一旁的木盒中取出一张纸,双手递上:“请问叶大少可识得这封残信的来历?信中残缺的内容,您可有什么头绪?"杜隐禅展开信笺,只见信纸上印着青天白日暗纹。里面的内容更是触目惊心。“这信从何而来?”杜隐禅颤抖着手问向江澄。江澄看着棺材中的温曼琳,轻叹一声。“是从温曼琳的喉咙里掏出来的。”☆、25、亲笔信杜隐禅当然知道这封信的分量。纸上印着青天白日的暗纹,墨迹遒劲,笔锋转折间带着凌厉,正是南京那位首座的手笔。她在叶先霖的书案上见过类似的密函,甚至曾因任务需要临摹过他的字迹,绝不会认错。可这样一封信,怎么会藏在温曼琳的喉咙里?江上讨生活的人向来消息灵通,却也鱼龙混杂,谁知道这帮人暗地里搅进了什么浑水?江澄看出杜隐禅知晓这封信的来历,坦荡的迎着她的目光,说:“出事的那一晚,温曼琳受镇上一位客人的约定,一个人跟随面生的中间人赴约,之后众人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横死码头。这封信是在收殓她的时候发现的。何嫂给她含米净身,替她合拢下巴时,这封信才从喉间显露出来。想必是温曼琳临死之前吞进去的。”“陌生人?”杜隐禅不解的看着江澄,“花船上的姑娘们就这么随意跟着出去?”江澄轻叹:“据船上老板娘说,那人给的多,又拿出殷老爷的名头,所以……”“这桩案子,与殷樾衡有关?”杜隐禅追问。江澄不想做这种猜测,还是接着上面的话问道:“叶大少,依您看,这封信是来自哪里?寄往何方?有没有可能从中查出温曼琳的死因呢?”杜隐禅沉吟着,眼睛却看着江澄,她要谈条件。江澄也不糊涂,立即会意。"叶大少想要什么,尽管提。我们虽然穷,但也懂规矩。”杜隐禅向他使了个眼色,江澄一挥手,守灵的人都退出草棚去,只留下一具尸体两个人。杜隐禅并未立即谈及信件,反而问道:"江漕总为何如此在意一个烟花女子的死因?”江澄闻言低头,阴影完全笼罩了他的面容。良久,他才缓缓抬头:"此事本是我们的秘密,但既然现在同坐一条船,叶大少问了,江某便如实相告。温曼琳不是寻常妓女。她来五寅镇,是有一个特别的目的。"杜隐禅酸痛的腿脚终于支撑不住,顺势坐在一旁的干草堆上。她双手抱住膝盖,微微抬头,示意江澄继续。江澄道:“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我看叶大少虽然出身豪门,但行事做派却很与我们这些草莽很对路子。不知叶大少有没有听说过十几年前杭州梅家灭门案?”杜隐禅本能地想要推说不知,可抬眼对上江澄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位漕帮当家的目光太过老辣,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略有耳闻。我幼年时候听家里人说过,当年梅家干的是地底下的买卖,上一辈从古墓找到一副古图,据传是南明遗老所绘,留世是为能有一日复国所用。那张图记载了一十八省龙脉走向和矿藏坐标,世间独有此份。乱世之中,怀璧其罪,梅家手握重宝,却不知收敛。而梅家有个好朋友,是古董世家,看中了这件宝贝,出重金而不得,就聘请了几名杀手将梅家全家灭门,带走了那张《堪舆图》。不过这都是江湖传言,不足为信。”“此事并非江湖传言。”江澄伸手轻轻抚过棺木:"是真的。而温曼琳就是梅家幸免于难的女儿。”杜隐禅看着棺材中的温曼琳,不知她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身世。江澄的目光落在温曼琳苍白的脸上,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惋惜。“当时年仅五岁的温曼琳发痘疹,被奶娘带去娘娘庙养病,所以躲过一劫。梅家灭门之后,温曼琳跟着奶娘长大,一心想着报仇。今年除夕,她找到我,要我帮她在五寅镇立足,她说,她找到了些线索,确定当年杀害梅家全家的人就在五寅镇。”杜隐禅惊道:“奥?居然在五寅镇?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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