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回去,正要叩门,忽然听见屋子里的声音,在说一个名字。宋鹤彰。她顿住了动作,听了听,似乎是有什么人在问萧应淮有关宋鹤彰的事,听萧应淮话中的意思,这人就在东宫。陆英抿了抿唇,刚要出声,便听得萧应淮又提起了一个名字。安昭。她倏地睁大眼,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半蹲下来,躲在树影里。过了片刻,屋子里没有再传出什么动静,陆英悄悄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寝殿里。挽云给她打了水,替她净面,陆英有些魂不守舍,过了会儿,她问挽云:“你可有听过宋鹤彰这个名字?”挽云一愣,摇了摇头,陆英便叫她去拿纸笔。安昭便是宋鹤彰,可宋鹤彰又是谁?萧应淮提及这个名字时态度不算好,陆英眉头紧锁,提笔给兄长写信,托他帮忙打听宋鹤彰的事。书信刚写好,屏风外便有人悄然而至。陆英赶紧将手中书信藏好,佯装在看书。安昭从屏风后迈步进来,挽云见着人,低眉垂眼地退出去守在门外。他今夜罕见的没有穿那身瘆人的黑衣,换了身素色劲装,一副要远行的模样。陆英自书卷中抬眼瞧他,淡声问:“你来做什么?”安昭置若罔闻,在她身后的软塌坐下,而后朝她开口道:“过来。”陆英停顿了一会儿,等到他快没耐心时才起身朝他走去。尚未至跟前,便被他抬手一拉,将人抱在怀里。她挣动了两下,便被他按住:“别动。”而后竟就这般抱着她静静坐了一会儿,他怀中温热,陆英方才在外边走了一趟,身子还没暖过来,此刻靠在他怀里,热意涌上来,便觉有些困倦。安昭的手心轻轻拢在她的面颊上,见她安分下来,便低下头,含住了她有些淡的唇瓣。面颊上的手往下,托住她的下巴,动作有些急躁,与其说亲吻,不如说是撕咬,陆英眉心皱起,有些难耐地将他推开。安昭便握住她的手,再次垂下头,放轻了力道,将她吻住。等陆英放松下来,身子也热了,他将人抱起,往床榻上去。厚重的帷帐被放下,而后便传来衣袍褪下的轻微声响,陆英轻薄的里衣被堆叠的被褥拥着,顺着床沿滑落下来,模糊的床幔后隐约可见细瘦的腕骨。到了这时,安昭又变得莫名其妙的耐心,迭起的情潮被他软化成一汪春水,他不紧不慢地安抚、捉弄着陆英,陆英咬着唇瓣,眉间有些恼怒,抬腿踹了他一下,像是在不满。紧接着便被人按住,宽大粗粝的掌心妥帖地包裹着腿肉,床榻间传来些闷重的轻响。等云消雨歇,陆英枕在他怀里,手心被塞进了一块令牌。她拿起一看,像是宵衣卫的样式。安昭轻轻将她抱住,同她说:“等太子离宫,你便带着萧昀回永州去,沿途都有人接应,你父兄那里,我也已去信告知。”“至于太子妃的身份,会有人替你留在东宫,应付宫中诸事。”他语气淡淡,像是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陆英仰头看他,忽然问道:“四殿下要入京了吗?”安昭此举,分明是在做最后的打算,她眼睫轻颤,萧应淮此行或许凶多吉少。安昭应了一声,“这些都与你无关,你带着孩子回家去。”他顿了顿,“不是一直想回家么?”目光落在她犹带红意的面颊上,他指尖轻动,没忍住抬起手来,轻蹭了蹭,而后轻叹一声:“陆英,别再回来了。”此言一出,陆英的面色骤然一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迟疑道:“你……”想到方才萧应淮的话,她紧了紧攥着他衣袍的手:“你要做什么?”眼神中带了几分急切和不安,像是很在乎的样子。安昭低头看着她,心下忽而传来些闷痛,他的手放在她脑后,轻抚着她满头乌发,直到此刻,他才不得不承认。陆英这个人,他确实有些在意。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安昭拨开她起身,将衣裳穿好,而后又给她盖好锦被,目光停在她的眉眼处,后知后觉地有些不舍。最后弯下腰,与她平视着,低声开口:“回永州去,嫁人或是其他,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吧。”他的指腹在她眼角轻抿,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几瞬,而后便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去。陆英愣了一会儿,而后忽然从床榻间爬起,草草披了衣裳,赤着脚踩在地上,往前奔去,在安昭即将转过屏风时,匆匆叫住了他:“宋鹤彰——”离开了温暖的床榻,冬日里的寒凉叫她顿时便有些发抖,瘦削的身子立在安昭身后几步,她有些哽咽地开口:“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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