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道包含怒气的男声从隔壁传来:“我说兄弟你俩能别发春吗?在厕所搞什么基情啊?真没素质!”礼花夜杨陶猛地捂住嘴,避免自己发出些不雅的声音,他瞪了眼胡鹭,急忙跑出卫生间。别说回头了,他连抬头都不敢,生怕被看见。胡鹭憋着笑,一路跟在杨陶身后,时不时拉上杨陶的手,又在下一秒被甩开。这般循环往复,胡鹭和杨陶都有些乐此不疲的错觉,甚至隐隐又有要打情骂俏的趋势。好在备采间大门敞开,召唤着他们。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贵舜和唐兰山,在里头被化妆师按住,不停地往脸上涂涂抹抹。世糖赛的化妆师一直以来都和吉祥物没有差别,以前那些做糖的,长得不算丑,但都不乐意带妆上镜。说白了也没什么上镜的必要,除了前三甲有点关注度,其余人基本都没有引起过任何观众的在意。原因无他,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就算你只是做糖的,长得不好看、也没人会想了解你心中对于糖艺文化的热爱。长此以往,谁也不在乎世糖赛里有没有长得好看的了,大家都默认这里头没什么年轻人,大多都是三四十岁的组团来闯荡。化妆师们都清闲,但也手痒,好不容易盼来几个身材脸蛋样样够格的帅哥,巴不得能在他们脸上捣鼓捣鼓。在遇上贵舜和唐兰山后,纷纷双眼冒光,说什么也要让他们都带妆上镜。贵舜很是适应,闭上眼靠在椅子上,任由刷子在自己脸上来来回回。跟他隔了半米远的唐兰山却别扭地紧皱眉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感受。让人在脸上涂脂抹粉这种事,放在以前唐兰山一定嗤之以鼻,没想到现在竟然也忍耐下来。贵舜和唐兰山的妆面简单轻薄,只需要均匀肤色画画眉毛,化妆师们遗憾还没过够瘾就结束时,杨陶和胡鹭恰好走了进来。杨陶早就在世糖赛这群爱八卦的工作人员中出了名。除了长得漂亮、嘴巴甜会说话之外,又因有胡鹭这个男朋友,让他时不时就成了八卦的中心。化妆师二话不说,先把杨陶拉到自己面前,给他戴上发箍,抬起湿巾就往杨陶脸上擦。杨陶被擦得眯起眼睛,稀里糊涂地问:“这是要干嘛呀?”打着眉钉的化妆师笑起来格外阳光,她稀罕地在杨陶脸上捏了捏:“你好呀桃桃,我给你化个妆,待会你们要出镜采访,那群媒体镜头可丑了,不化妆容易留下黑照。”“那你给我涂白一点吧。”杨陶坐在椅子上闭起眼睛,让粉扑毛刷在自己脸上拍拍打打,丝毫不抵触,反而十分期待。作为八卦的中心,杨陶跟胡鹭的关系早都不是秘密,但大家心照不宣地八卦,也默契地统一口径、从没光明正大地说过。只是在胡鹭每次和杨陶挨得较近时,总会有几道热切的视线投来,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唐兰山化了点妆就浑身不舒坦,时不时就想抬起手蹭蹭脸上的底妆,但每每抬起手,还没碰到脸就被贵舜给拍了下去。唐兰山无奈地说:“我不适合化妆。”“有什么适不适合的,你就是那老古板的脑思维又发作了。”贵舜嘴巴叭叭地念叨,“我说小唐师傅,你二十多岁风华正茂大男孩,成天把自己整得跟要退休了似的,真打算当和尚,一辈子住山里?”屋子里的人都悄悄竖起耳朵,连素来不在乎唐兰山跟贵舜又吵了什么架的胡鹭,也聚精会神地等着唐兰山的回答。原以为按唐兰山的性格,应该会闷不啃声、或者干脆就承认自己要出家,没想到唐兰山犹豫半晌,脱口而出:“我不会出家的,我已经破戒了。”嗯?破戒?胡鹭耳朵竖得更好,刚准备多听几句,贵舜却慌张地捂住唐兰山的嘴,表情无比僵硬,恨不得拿胶带把唐兰山的嘴封起来。在那只捂着唐兰山小半张脸的手上,胡鹭忽然发现了一枚灰扑扑的戒指。银戒圈严丝合缝地套着贵舜的手指,就像专门为他定制的那样。胡鹭一眼就觉得这戒指眼熟,但多看两眼又想不起来,加上脑袋被化妆师强行掰正、他不得不目视前方,再无法看清戴在贵舜手上的那枚戒指。一直到深夜,首轮赛全部录制结束,胡鹭也没能再看清那枚朴实无华的戒指。他也想不通怎么喜好奢华的贵舜会戴着那么丑的戒指,还跟个宝贝似的护着,生怕磕碰到那早已经伤痕累累的戒圈。胡鹭牵着杨陶站在夜色与晚风中,背对着会展中心的侧门,早已经从停车场开出来的商务车半开车门,他扶着车门框,让杨陶先坐进去,自己则绕车一圈、坐上驾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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