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我们不等姨妈她们吗?”杨陶顺手帮贵舜收好包,将金属链条绕着手掌缠了两三圈。“她要和几个老朋友再聊聊,我们先去。”胡鹭说着,启动车辆,缓缓踩下油门,商务车在黑夜中滑出。车内没有开灯,抬头能看见车顶的星星点点,像是搬来了星空的一角。杨陶已经有些困了,靠在贵舜肩膀上昏昏欲睡,眼皮半合、视线中便出现了贵舜随意搭在大腿上的手。车辆行驶的这段路像是在过巨大的百叶窗,光束来了又走,明暗交织中,杨陶勾住贵舜的小拇指,好奇地问:“这是你新买的吗?”“嗯?什么?”贵舜侧头,脸颊挨着杨陶柔软的头发。杨陶又困得不行了,他张着嘴半天没说话,等贵舜抬起他的下巴,才发现他已经睡熟了。“开慢点吧,你的小桃子睡着了。”贵舜无奈地将杨陶缠在手上的链条解开,扶着他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知会了胡鹭一声。胡鹭又想起那枚戒指,他刚刚听杨陶嘟囔的那句话,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紧接着就回想起曾经被唐兰山挂在脖子上的项链。那条项链上串着的就是一枚发黑的银戒指,但这几天已经没见到唐兰山戴着了。“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胡鹭在路口等着绿灯,忽然扭头盯着副驾坐着的唐兰山。唐兰山面如平湖,反问道:“什么在一起?”“你不对劲。”胡鹭觉得奇怪,“上回你突然送我项链,我就觉得奇怪,你什么时候会主动买首饰送人?陶陶和我说你也送了他,我就更奇怪了。所以你其实是为了一碟醋包了盘饺子吧,我和陶陶都只是幌子,掩盖你真正想送礼物的那个人。”“猜错了。”唐兰山面不改色地撒谎。胡鹭无语地抿嘴,挂挡起步滑进内部路:“爱说不说,我跟陶陶两天就能扒出来。”说完,他透过前后视镜偷偷观察后座的贵舜,试图发现点不对劲的地方,但没想到杨陶刚睡着没两分钟贵舜也歪着头睡了,脑袋磕在玻璃窗上。路灯昏黄的灯光时不时撒满后排的车座,杨陶枕着贵舜的大腿,贵舜揽着杨陶的肩膀、靠着车门与车窗。胡鹭将车开得慢慢悠悠,等到了定好的餐厅,原本落在后头的莲姨和梨姨早都进了包厢。杨陶揉着眼睛,被胡鹭牵着走进餐厅,脑袋里的瞌睡虫还没赶走、椒盐排骨的香味就又勾来了馋虫。顾不上什么礼仪了,杨陶先往嘴里塞了两颗糖渍杨梅,腮帮子一边一颗塞得鼓鼓囊囊,搞怪的样子让梨姨稀罕得不行。梨姨安排着几人坐下,包厢里还有今天新来的两位评委和褚健时,一共九个人,正好围着桌子坐了一圈。原本那些酒桌上的礼节今晚全都没人在乎,褚健时几人喝酒喝得上头,说话声音越来越大,杨陶被梨姨和莲姨夹在中间,从头吃到尾嘴巴就没停过,脑袋也没抬过。而原本和姨妈们最亲近的胡鹭,坐到了褚健时身边,两人相顾无言,彼此都没什么话好说,除了喝酒就是吃菜。为了庆祝胡桃队今天拿到晋级名额,莲姨特意从店里带了颗杨陶心心念念的大南瓜糖,跟蛋糕似地戴着生日帽就被餐厅的服务员推了进来。杨陶眼睛亮了,胡鹭脸黑了。“姨,他牙齿不好,我不让他吃糖的。”胡鹭只有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家这两个姨妈简直是溺爱孩子的教材书,不管好坏、只要杨陶说想要,整间糖坊都能被搬空。偏偏杨陶自制力不强,如果不是胡鹭盯着,他早就躺在牙医的病床上捂着嘴哭嚎了。梨姨捏着杨陶肉乎乎的脸颊,劝道:“就今天吃两口没什么关系,再说了,这是今天新做的,果糖没加多少。”杨陶配合着猛点头,急切的目光盯死在那胖嘟嘟的南瓜上。犹记上回那颗南瓜,原本胡鹭是打算分八天让杨陶吃的。没想到他一个没看住,杨陶抱着大南瓜坐在床上看电影、两个小时啃掉大半,当晚被齁得夜起十多次疯狂往肚子里灌水。但看着杨陶满怀期待的大眼睛,胡鹭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无奈道:“这次真不能一下吃完,回去我给你切开分好。”戴在南瓜头顶的小礼帽被胡鹭取了下来,他走到杨陶身边,将粘着毛绒小球的尖帽子放在杨陶头顶。为了恭喜一轮赛获胜,礼花筒炸开,片片飞扬的彩带亮片在灯下纷飞闪烁,杨陶被吓了一跳,扶着头顶的小礼帽,瞳孔中映出在空气中翻滚的彩带。世界的镜头闪切,纷纷扬扬的礼花定格在半空中。杨陶看见胡鹭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一朵金玫瑰,黄金打成的花瓣比吊灯发出的暖光还夺目,就这么捧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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