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陶开始哀嚎,抱着半边被子,躺在贵舜身边哼哼唧唧。他翻来覆去地不肯睡觉,自己不睡,也搞得贵舜睡不了。贵舜忍无可忍,一脚踹上杨陶的屁股,骂道:“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猪哼哼干什么?”“好凶……”杨陶下意识吐槽一句,但又立马缠上贵舜,大腿架上贵舜的腰,委屈地说,“我觉得我偶像塌房了。”“神经病。”贵舜伸手打开夜灯,起身靠在床头,盯着在被子里扭曲翻滚的杨陶,继续开骂,“我跟你说了八百遍欧菲不是好人,你非要把他想象的那么好,活该。”杨陶咬着嘴唇,把头埋进被子里赌气。半晌没有动静,贵舜真担心杨陶把自己闷晕过去,只好强行给他翻了个身。这一翻面,杨陶的表情便一览无余,两条眉毛垮了下来,大眼睛也无神地睁着,看样子除了委屈还是委屈。贵舜实在无奈,也没法发脾气了,把杨陶抱在怀里,哄小孩似地轻拍他的后背:“这么大人了,不就是偶像塌房了吗,干嘛这样,让人看笑话。”“你也会笑话我吗?”杨陶只盯着这一句话不放。贵舜轻叹一口气,“不会。”“那你再和我说说欧菲的事吧……”杨陶将下巴搭在贵舜肩头,像树袋熊那样挂在贵舜身上,喃喃道,“你跟我说完,我可能就想开了。”贵舜张口就来:“从前有一天……”“不是讲故事!”杨陶一口咬住贵舜的肩膀,大声撒泼。贵舜两眼一闭彻底没辙了,只能按下心中的不耐烦,开始从头跟杨陶说起有关欧菲的所有事,其中不乏多次添油加醋、给欧菲扣上了一顶又一顶臭帽子。在抹黑欧菲这件事上,贵舜与胡鹭不谋而合,不仅没戳穿胡鹭幼稚的谎言,甚至还将其加固了几分。代价就是,胡鹭和唐兰山肩并肩躺在大床上,两双眼睛瞪着天花板,怎么都闭不上。“你不回去吗?”胡鹭试探着问唐兰山。唐兰山缓缓闭上双眼,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冷静回答:“不喊我,就不回去。”“行吧……”胡鹭有些懊恼,原本只是想让杨陶离欧菲远一点,没想到阴差阳错,让杨陶跟贵舜睡在了一起。虽说是好闺蜜,但同床共枕也有些过分了吧。胡鹭心里只剩无限的后悔,正好手边就是被角,他便抓起来塞进嘴里,用牙齿咬住。直到凌晨,胡鹭已经梦会周公,身旁的位置忽然一空,紧接着熟悉的温度贴上他的身体,柔软的胳膊搭在他胸口。杨陶困得眼角挂着泪珠,像抱着巨大的玩具熊那样,抱住胡鹭,小声哼哼:“放心吧鹭鹭,我只喜欢你。”胡鹭睫毛颤动两下,很快又平静下来。两道呼吸声在房间内纠缠不清,乃至心跳都同频共振。晦暗的天色下,晨曦探出地平线,给漆黑的夜幕点上些白颜料。梦里的人们拿起笔刷,搅和开亮白的晨曦,逐渐涂出新一天的色彩,永远明亮的色彩。世糖赛二轮赛褚健时带来的命题单上详细解释了第二轮命题“墨与糖”的意义,当水墨与糖艺结合,做出的雕塑又该是何等模样。二轮赛不再要求参赛者将糖塑架构在蛋糕之上,自由度再次放开,能做的题材也更加广阔。胡桃队选择用糖艺制作一副立体水墨画,这次的竞赛压力不像一轮赛那般沉重,胡桃队抽到的队伍是半路出家的业余爱好者,一轮赛表现平平,综合实力也一般。这次比赛依旧有云端投票环节,现场也邀请来了八百名观众和几十家媒体,观看直播制作结束后的创意阐述。胡桃队的制作间换了个位置,离公用工具台非常近,一出门就能拿到要用的工具。这次他们离冠军队和从复活回来的黄金百香果队都很远,整场比赛平静无比,只有熟悉的主持人在场地内游走,时不时来和各个队伍聊天。此次胡桃队的作品名叫《墨兰》,大小不过一块四十厘米高的长方形画框。用糖制作出的画框二次上色做成胡桃木的样式,画布薄如蝉翼,用薄薄一层糖拉出,冷却后一根手指都能戳破。由于画布太薄,在制作的过程中,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用镊子夹起一条条墨色的糖条,微微融化连接处,再挨个拼在画布上。在大多数人眼中,糖画就只是路边小摊卖的便宜的零嘴,那些焦黄色的糖稀在白石板上拉出抽象的形状,再用一根竹签粘住。画生肖、写名字,糖画大概就是这样的形象。但在世糖赛里,没有人会用一只简笔画的生肖插个竹签就上去比赛,这里的每支队伍,哪怕是最业余的队伍,也可以用糖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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