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鹭背过身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儿子你儿子,不知道的以为是我儿子,回来一个月你儿子屁股上胎记什么形状我都知道了,三句不离你儿子,这么乐意炫耀就印个传单,谁路过就给谁塞一把。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是亲戚眼中的闷葫芦,打一棍子才能听一声响,就算心理活动再剧烈,也很少表现在脸上。但李老板偏偏就看不懂胡鹭的抵触,他迈进糖坊大门,拧开玻璃杯喝了一口带茶叶的水,又‘嗬呸’一声吐出来,绕着糖坊四下打量,眼神扫过胡鹭时,像是要扒下胡鹭两层皮看看他到底几斤几两。胡鹭烦得不行,昨晚酒喝多了现在脑子还疼,他垮下嘴角,全当看不见李老板,闷头擦着玻璃柜。“小胡啊,你爸妈他们呢,怎么最近都见不到了啊?”李老板笑眯眯地问。“退休旅游去了。”“旅游好啊旅游好,我儿子也说今年过年带我们一家子去三亚过。”李老板自然地坐到糖坊内的靠椅上,“你也得孝敬你父母啊,我听说你事业上压力大,你父母也不容易,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干,把家里的产业做起来,不比你在外边受人白眼要好啊?”“嗯。”“你们上了大学的都这样,我儿子以前也想自己创业,被我给劝下来了。我说我们家也不是大富大贵,哪有资本经得起折腾,你看你家以前多富,这一下子搞得,人又有压力,又辛苦。”胡鹭狠狠拧干抹布,一言不发地钻进后厨准备炒糖。家人、亲戚、朋友,现在连对面炒板栗的都来看他笑话。胡鹭气得头晕,咬牙忍着心里的不舒服,一个劲地搅糖。铁勺在锅内疯狂搅动,还未融化的糖竟然直接被搅成了沙,热气上涌,熏得胡鹭逐渐热出满头大汗。李老板今天一副不打算走的架势。他这几年店里的生意一直被胡家糖坊压一头,去年也学着卖糖葫芦雪球山楂,结果不仅没做成,还被拿去跟胡家糖坊做对比。这一对比,人家都说还是胡家老字号做得很好吃,白白送了对面生意。他气得瘦了十斤,越发看对面不顺眼。没想到胡家那两口子竟然跑了,留个不中用的儿子来看店,这店啊是肉眼可见的生意越来越差,而他家生意则越来越好。他笑得找不着眼,誓要把以前亏的钱都赚回来,尤其是看着胡鹭那丧气样子,他心里别提有多畅快。虽然这几天炒板栗炒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但看见胡家糖坊没开门,他还是要抱着杯子来看看。“哎小胡,你以后是就在家看店,还是再去那电影圈混啊?”李老板靠在后厨门口,朝里头说,“我看现在电影都有什么广告人,那卖牙膏都能拍电影,要是你家糖店不行了,给我板栗王打打广告呗,我给你出广告费。”胡鹭深吸一口气,咬着后槽牙将一锅熬废了的糖倒进垃圾箱。滚烫的糖浆滋滋冒泡,落进垃圾箱里,激出一阵刺啦声。他默念:不生气不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手下重新倒了一锅糖开始熬糖浆。“谁要给你打广告?”杨陶清亮的声音忽然从李老板身后传来。他双手抱胸,斜眼打量着李老板,不屑道:“你家板栗缺斤少两我就不说了,上次吃两个坏一个吃两个坏一个,我没去找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家板栗做得很好?”前进与后退“小兄弟,你这话讲的就不好听了,我都不认得你,怎么张口就讲我的不是呢?”李老板将玻璃杯往展柜前的桌台上一放,眼睛瞪圆,和杨陶的视线对上后,两人便噼里啪啦闪出一阵火花。胡鹭从后厨跑出来,手里还抓着铁勺,闪身将杨陶挡在身后,抓起李老板的杯子塞进他手里。他推着李老板精瘦的肩膀,将人往糖坊外推:“我不拍电影,你也不要总来我这,照顾好自己的生意,我的不需要你来操心。”杨陶站在胡鹭身后,用力点头,认同地附和:“就是,你先管好自己家生意吧,蹭热度蹭起来的店,一看就干不长久。”“你!”李老板抬起手指着杨陶,瞪圆双眼,眼珠子都几乎突了出来。他被胡鹭不由分说地推着往外走,脚下步伐混乱,胸口起伏不定,看着杨陶那张写满了娇蛮的脸蛋,怒道:“你!你和老胡家一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看见过你多少次,那老胡把你当宝贝,谁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不乐意买我家东西,我还不乐意卖给你嘞!”“嘿呀!”杨陶撸起袖子上前两步,“你还不乐意卖,你以为你乐意卖我就想买?还有,我什么身份,你说我什么身份?说啊!怎么哑巴了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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