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在前两个队伍那的尖酸刻薄全都消失无踪,她甚至将手肘撑在制作台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杨陶读弹幕的样子,笑得格外慈祥。“哎!姐!别笑了!”摄像团队的实习生见主持人又晃了神,急忙拍打她的肩膀提醒。主持人浑身一激灵,狠狠甩甩脑袋,将手机从杨陶手中接回来,继续走流程。“观众朋友们都很热情啊!”她激情澎湃地介绍,“作为今天现场平均颜值最高的队伍,在形象上应该下了苦功夫吧?”杨陶摊开手,在镜头前转了一圈,展示自己今天寡淡的穿搭和连防晒都没涂的脸。下巴微抬起,骄傲地回答:“天生丽质,没打扮、就这样。”“果然脸蛋才是真正的时尚单品啊!”主持人感叹,“同样的队服,穿在桃桃身上,感觉可以直接走时装周。”“多谢夸奖。”杨陶弯腰行了个王子礼,虽有些夸张,但哄得主持人笑得合不拢嘴,再问不出什么尖锐的问题了。这让胡桃队省去了很多和直播间互动的时间,加上有杨陶承担配合主持人做效果的工作,剩下的三人能专心致志地投入创作,不必分心。杨陶见主持人喜欢自己,便趁机打探消息:“姐姐,你知道冠军队做的是什么吗?”“唉?你们这轮是和黄金百香果打呀,怎么问起来冠军队了?”主持人疑惑。杨陶腼腆地笑着说:“就是,冠军队离我们这很远,看不到就很好奇。”“这样啊……”主持人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杨陶,“冠军队是动物类的糖塑,很写实哦,但是尺寸没有你们的大。”杨陶长长地‘哦’了一声,语调婉转,撒娇似地和主持人聊:“那他们是不是有很多支持者呀?”“这我就不好说了,毕竟支持者多不多,我这也没有数据。”主持人说完,又担心杨陶失望,找补了句,“不过直播间对冠军队夺冠的呼声很高哦,就像大家一直认为胡桃队是今年颜值最高的队伍那样。”杨陶心道不好,这是说大家都默认冠军队能拿冠军的意思。作为在校经常打比赛的选手,杨陶虽然没有参加过糖艺大赛,但经历过各种需要网络投票的比赛,对这类比赛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但凡一个队伍能给观众留下‘很牛’的印象,那基本就锁定了胜局。很多时候,包装和人设能影响超过半数的投票者,剩下那一半或许会对内容进行评判,但效果并不强大。网络投票就是拼包装的赛制,谁能先占据大部分投票者心里的首位,谁就是比赛的首位。杨陶抿起嘴唇,眉尖拧起,一双鹿眼里顿时充斥委屈,模样就像下一秒眼泪就要落下来。他咬着下唇小声提醒:“怪不得,刚刚去拿工具间的充气筒,冠军队的孙选手说他是这的天王老子,先到先得在他那没用,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嘞哈哈哈。”这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甚至飘着淡淡的茶香,顷刻间就将冠军队的流氓德性说了个精光,又衬托了自己的委屈,配合那张漂亮的脸蛋,瞬间就引起了直播间的躁动。主持人急忙安抚着直播间的氛围:“哈哈哈,孙选手一向喜欢开玩笑,应该就是和你说这玩的呢,看你可爱想逗逗你。”“真的?”杨陶反问,“我以为是看我像软柿子。”主持人直接手动让摄像机扭头,镜头切入大全景,她干脆利落地中插商务口播,险之又险地将杨陶刚刚说的话切了出去。但直播间已经有了反应,杨陶的粉丝纷纷开始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主持人没法回答,只能冷处理、立马选择走人,忙和杨陶告别,直接去了下一支队伍的直播间,顺手将夹在杨陶衣领上的麦克风取了下来。杨陶站在制作间的台面旁,看向主持人仓皇离开的背影。移动摄像机这回全都背对着他了,他总算松了口气,放松浑身紧绷的肌肉,寄希望于自己的粉丝能听懂他刚刚话里的意思。“唉,还是做糖好,本本分分做糖最好。”杨陶感叹,走到贵舜身边,自然地接过他用完的画笔,在水桶中清洗又擦干。藤缠树的轮廓愈发清晰,枯柳的树干呈现死气沉沉的棕黑色,树身干裂的纹路和树皮用糖和颜料制成,腐烂的疤结除去黑色、还增添了深浅不一的绿。远远看着,像是树干生出了苔藓。不止树干部分,缠绕在干枯的树枝上的藤蔓也需要额外补色,为了尽力呈现藤缠树最完美的状态,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四人半刻都没停下过。八个小时听起来长,但想要用这八个小时就完成一件巨型糖塑,绝对属于天方夜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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