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如此,在确定尺寸时,他们考虑过要不要为了细节精致度而缩小尺寸,但想到藤缠树特殊的寓意,如果主体不够大,即使细节再好、呈现的效果也要大打折扣。综合考虑之下,他们毅然决然地决定——就做大型糖塑。即使没法做得太精细,但只要该有的地方都做好,强烈视觉冲击之下,赢过黄金百香果队并不是不可能。枯柳与藤蔓贵舜提起画笔,在已经凝固成型的藤蔓上涂抹色彩。用色素给糖塑增色与画水彩不同,色素的用量要极其精准,多一滴少一滴,都会对颜色的呈现有极大的影响。为了不影响贵舜的操作,杨陶愣是憋着气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连背稿子都只在心里默默背,时不时抬头看两眼忙碌的胡鹭,关注那边的进展如何。贵舜倒是没这些讲究,他画累了就站直身体、活动僵硬的肩膀,顺带问杨陶:“刚刚直播还紧张吗?”“还好,不紧张。”“帮我看看时间,还有多久结束。”贵舜活动了没一会儿,又蹲回糖塑前,半跪在地上给枯柳的根部与蛋糕的衔接处上色。杨陶回头去找计时器:“还剩一个半小时。”“帮我把唐兰山调好的那锅糖浆拿来,底色最深的那锅。”历经六个小时,贵舜原本扎起的长发已经散乱在额前,汗水湿透一缕缕的碎发,贴在额角,晶莹的汗水就顺着脸颊滴入衣领中。杨陶端来熬好的糖稀,一勺勺慢慢往蛋糕胚上浇。为了防止温度过高融化已经做好的枯柳树根,必须慢慢倾倒,铺满薄薄的一层糖衣就足够,剩下的工作依旧是用颜料遮盖糖稀的底色,再用碎糖点出土壤的质感。“你累不累?”杨陶找来餐巾纸,给贵舜擦着脸上的汗水。场馆内虽然开着空调和鼓风机,但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精神还高度集中,大多数人都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浑身被汗水浸得湿淋淋的。贵舜将笔刷丢进浑浊的水桶,掏出自己准备好的闪粉膏,用手指蘸取,蜻蜓点水般的动作,给藤缠树根部的苔藓点上高光。“我腰都快断了。”贵舜说,“头疼眼睛疼手疼胳膊疼肩膀疼脖子疼,浑身上下哪里都疼,没有一点舒服的地方。”杨陶站到贵舜身后,握起拳头捶打着贵舜的肩膀,帮他放松僵硬紧绷的肌肉。“我发现你现在这样特别好看。”杨陶忽然冒出这句话,说完他也不管贵舜回应什么,端着用完的糖稀回到制作台前,重新坐到胡鹭身边帮着一起搓叶子。这些叶子和枝条,从比赛刚开始就搓到现在,胡鹭戴着隔热手套、但十指依旧被烫得隐隐作痛。他做糖时间短,没法像唐兰山那样顶着六十多度的高温依旧面无表情。即使一双手上都是烫伤愈合后留下的痕迹,但该疼还是疼,只是面对这么多人,疼也要咬牙忍着。杨陶本身在队伍里的工作就偏文职,按理说不需要帮着一块儿做糖,只是他想减轻队里的负担,均分大家肩头的任务,所以才自告奋勇地戴上手套,也跟着一块儿搓叶子。搓完最后的几片叶子,胡鹭也拉完最后一根盘旋在枯柳之上的藤蔓,将这些零件全都交给了唐兰山。刚摘下手套,胡鹭急忙拿起世糖赛给每个队伍配的冰水,拽下杨陶的手套,让他紧紧握着冰凉的矿泉水瓶。控温灯下的糖团,温度不高不低,很折磨人,让杨陶的皮肤隐隐作痛、但又没有真的被烫伤,只是泛红、像针扎一样疼。胡鹭心疼地用冰水冲洗杨陶的双手,双唇紧抿,一言不发。两人蹲在制作台后放着的杂物桶边,正正好避开了赛场正前方竖着的固定镜头。杨陶靠在胡鹭肩头,身体动弹两下便蹭乱胡鹭的心思。他甩走手上的水珠,从胡鹭手里接过矿泉水瓶,用同样的动作冲洗着胡鹭的双手。“你干嘛不高兴?”杨陶问,“谁惹到你了?”胡鹭见杨陶傻乎乎的,全然没看懂自己的心意,顿时无奈一笑:“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怕你被烫伤。”杨陶恍然大悟,低头看着自己冰镇舒缓后恢复正常肤色的双手,爽朗地咧开嘴大笑:“你看,一点事都没有。”“嗯,没事就好。”胡鹭握住杨陶的手腕,手帕擦过每根手指,连指缝里的水渍也没有放过。等杨陶的双手恢复干爽,胡鹭才丢掉手帕纸。如果不是一抬头就能看见镜头,胡鹭一定会亲两口杨陶的指尖,像蹭蜂蜜的黑熊那样,蹭一蹭杨陶的双手。藤缠树的制作接近尾声,唐兰山最后确认过各个部位的支撑都架得十分稳定,将每一根垂下的藤蔓都调整好形状。贵舜洗干净勾线笔,但这次却不是要描摹轮廓,而是蘸取高光,点涂在藤蔓的叶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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