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们还聊了许多,聊各自的工作、生活、原生家庭,甚至聊起了闻昭以前做的蠢事。
“我妈以前在我们学校门口摆摊卖煎饼,那时候我刚上高中,你知道的,青春期嘛,一辈子自尊心最强的时候,我每天早上走校门口过,我妈都会递给我一个加肉加蛋的煎饼,让我拿着吃,时间长了总有同学起哄,问那是不是我妈。”
“直到有一天我被他们推搡着走到了小摊面前,看着我妈帽檐下藏也不藏不住的白发,张口,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句阿姨——”
“我看见我妈眼里雀跃的光一下子就灭了,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好像每个人年少气盛时身上那股强烈的自尊心总会伤害到在意的人。
姜早对这事也颇有感慨,她高中时也不喜欢姜五妮到县城中学里来找她,即使姜五妮来一趟得翻山越岭再坐两个小时的大巴。
她拎来的那些土特产并没有让她在同学们面前讨到好,反而会让自己觉得抬不起头。
但是如果现在谁在她面前说姜五妮做的咸菜红豆腐不好吃,她一定会大骂对方不识货。
“不过没关系啊,你后来加入了PRRF部队,她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感到……骄傲么……”
闻昭霎时咬紧了下唇,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在姜早看过来之前,她又恢复了镇定。
“姜早,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要是像上次一样问我对末世是不是能未卜先知之类的就算了哈。”
闻昭摇摇头:“不是,我是想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PRRF部队的人,你还会救我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闻昭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真话。”
姜早透过树枝的缝隙眺望着那一轮明月,语气轻飘飘的:“不会,我不会救一个身份不清不楚的人,给自己带来危险。”
闻昭敛下眸子,压下眼底那一丝失落。
月渐西斜。
姜早还想说什么,闻昭已经跳下了树,然后向她张开了双手:“不早了,回去睡吧。”
“晚安。”姜早抓住她的手,也跳了下来。
回到房间后,姜早把那只树叶做的小船放在了窗前,一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那一晚竟然罕见的没有做噩梦,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被可乐闹醒,伸着懒腰坐起来,楼下的灶房已经炊烟袅袅。
无论寒来暑往,每天清晨起床到吃早饭的这段时间雷打不动的就是她们的锻炼时间。
当第一场秋霜来袭的时候,姜早发现自己在和闻昭的切磋中已不再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察觉到这一点后她愈发兴奋了起来。
在躲过她一记直拳后,姜早顺势按住了她的手臂往下压,右手直击她的胸口,与此同时迅速提膝撞向她的下巴。
一股劲风袭来,闻昭瞳孔一缩,一个游龙摆臂挣脱了她的桎梏,噔噔噔后退了两步。
“学的挺快啊。”
姜早甩甩拳头,眼神里爆发出一股狠劲,又冲了上去。
“这就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与闻昭中正平和的招式不同,姜早出手自带几分刁钻狠辣,不是下三路就是扣喉挖眼的,闻昭吃了几次亏,连连后退,摆手作罢。
“停停停,你这不是公平切磋。”
姜早想起之前被揍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唇角弯出个玩味的笑容。
“丧尸才不会跟你一对一决斗呢,小弥,可乐,我们一起上。”
在一旁观战的李弥和可乐早就等不及了,可乐汪地一声就站了起来。
闻昭转身想跑,被人拽住衣领,她一个翻身,抓住姜早胳膊,抬肘撞向她腹部,趁着她卸力的功夫,闻昭还想跑,却发现脚像生了根一样钉在地上,低头一看,可乐正死死咬着她的裤腿子呢。
李弥和姜早对视一眼,一齐扑了上去。
三人一狗,滚到了菜地里,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混乱。
姜五妮挥着锅铲从灶房里跑出来。
“姜早!一天天地正事不干劲嚯嚯我的大白菜,就这么一点种子我容易吗我!没叫霜打死让你给我踩烂完了!赶紧给我滚出来!”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2]
山里一场霜冻下来,气温就降到零下了。
堂屋里也燃起了火炉。
上次捡回来的那只小兔子的崽崽们又生了一窝小崽崽,天气冷怕冻死,都挪到了屋内。
可乐的窝也搬了进来。
柴火烧的旺,炉壁通红,外面的烟囱冉冉冒着黑烟,上面还放着几个红薯和土豆。
姜早不时拿火钳翻动着。
屋里光线昏暗,姜五妮戴着老花镜,镜腿上次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拿布缠着。
她手里捏着根绣花针,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把针穿过鞣制好的兔皮,大气都不敢喘。
经过几天的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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