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牵低头思量片刻,知道顾无嗔说得不错,只得应下:“是。”
顾无嗔打量了一脸菜色的善渊长老:“善渊心系悬清宗,更胜于我顾无嗔,不如这个宗住之位,就由你来坐。”
善渊长老心中一凛,忙起身离座跪倒:“师弟不敢。”
咬了咬牙道:“师弟今日意气用事,不顾同门之情,偏私自己的徒儿,请师兄责罚。”
顾无嗔不再看他:“自己去思过崖面壁十日。”
善渊长老:“是。”
出了太始殿,沈牵跟在尧宁身后:“阿宁,等等我。”
尧宁脚步飞快,如身后有豺狼虎豹一般,眨眼间便下主峰,过云栈,到了问道峰地境。
问道峰只有沈牵夫妇并一个弟子,终岁清净。
山路上,沈牵拦住她的去路。
尧宁面无表情看他。
沈牵低着头,看她白腻饱满的前额,鬓边拂动的发丝,心中饱胀微酸,声音不自觉放低。
轻轻地,像是怕惊到颤动的蝴蝶。
“明明喜欢,为什么故意让我难过?嗯?”
第39章
尧宁静静望了他片刻,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
她挪动脚步,从他身边走过。
沈牵下意识去拉她的手。
尧宁本命剑扶光遽然出窍,白光一闪,锋刃削下,沈牵收回手,五根手指险些被齐根削断。
尧宁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牵看着她背影,竟从她这狠心的一剑中品出点别的东西,心中微微颤抖,又热得厉害。
当夜,明月在天,庭中花影交错,沈牵控制不住走到尧宁房间外,见里面还亮着灯火。
“阿宁,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回答,沈牵便伸手去推门扇,刚吱呀一声,便遇到一股阻力,再也推动不了分毫。
沈牵知道这是尧宁不想看见他,也不失望。
“阿宁,明日你便要离开,我想与你说说话。”
尧宁不答言,沈牵便自顾自道:“我想告诉你,其实很早之前,我便对你动心。”
清风摇动花枝缭乱,廊下灯笼笼出暖黄的光晕。
虫鸣与松声交织。
一门之隔,躺在床上的尧宁蓦地起了身。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隔着朦胧素幔与灼烁灯火,去看映在古旧门扇上的高大身影。
“只是我太愚笨。”沈牵懊恼道,“过了许久,才看清自己心意。”
“那日在北冥宗,我才知道原来那年替我寻回涅槃丹的人,是你。”沈牵想到少时的冷寂,“我自小便不得父母疼爱,亲缘既浅,我便以为,自己生来便不配被人珍视,为人所爱护。”
他清俊眉眼漾出暖意:“我习惯了世人爱慕钦佩,他们对我有所求,我若亦有所求,便与之交换,若无所求,便不会经心。于我而言,世道就是这样分明而冰冷。
“却未曾想到,会有人甘愿为我赴汤蹈火,却一无所求。
“可我那时,却连你的名字都不曾记住。”
房内尧宁起身的动作顿了顿,眼神迷茫一瞬,这才明白沈牵说的是什么。
那是五年前,沈牵破境失败,生死一线,她独自去了太古秘境寻回救命仙*丹。
沈牵好了后,她控制不住想去看他,便装作路过。
大师姐叫住她,沈牵也在一旁。
她忍不住问他好些没有。
沈牵谢她关心,客气又疏离,清清冷冷一张俊脸,让她颠倒错乱,想将他供上神坛,又使她沉沦痛苦,想将人踩在泥地里蹂躏。
救他性命,因此重伤跌境,是她心甘情愿,她不觉自己有恩于他,也不认为他知道了就该感恩戴德。
既然喜欢一个人,便对他好。
这是她一个人的事。
她担得起这份付出,也担得起付出后二人仍旧形同陌路。
她也不愿挟恩以报,让他因此多看她一眼。
所以沈牵问尧宁,你叫什么名字。
尧宁难过,她心心念念之人,连她姓甚名谁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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