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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ldo;你今天回来很早嘛。&rdo;她说。

&ldo;怎么,难道这也不成吗,&rdo;费尔森问。

&ldo;那倒不是……&rdo;

&ldo;你打算让我在办公室里一直干到死吗?&rdo;他又反唇相讥。

&ldo;我不过……&rdo;

&ldo;求你发发慈悲。别再跟我拌嘴了。&rdo;费尔森一字一句地说,&ldo;别唠唠叫叫骂个没完没了。&rdo;

&ldo;我现在可没有骂你!&rdo;妻子勃然大怒。

&ldo;我得去躺一会儿。&rdo;费尔森说。

他登上楼梯,在电话机旁止了步:爱德蒙说的话无疑是合乎实际的。

他望望手表,惊愕地发现距离五点钟只剩下了约一刻钟。

费尔森在电话机旁来往徘徊,盯着爱德蒙的名片瞧个不停,脑海中浮现出盛装迷人的黛伊小姐的彤象。

他猛然一阵风地抓起听筒:&ldo;清除服务公司吗?我是费尔森。&rdo;

&ldo;我是爱德蒙,您决定了吗?&rdo;

&ldo;我决定……&rdo;费尔森紧握电话,他的内心在呐喊:我有充分权利这么做。但是我们结婚毕竟17年了。17年哪!我们是相互了解的,还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并不总是磕磕碰碰,别别扭扭的。我这样做对吗?真的对吗?

&ldo;您决定了什么,费尔森先生?&rdo;

&ldo;我……我……不!我不需要你们的服务!&rdo;费尔森嚷道。

&rdo;您能肯定吗,费尔森先生?&rdo;

&ldo;不错。我完全确信,倒是应当把你们这些人统统投入监狱!再见,阁下!&rdo;

他挂上电话,感到心头卸下一块大石头,于是快步下楼。

妻子还在煎牛排,这是他最不喜欢的一道菜,不过没关系,今天他准备容忍所有的不快。

门外响起敲门声。

&ldo;哦,大概是洗衣店的,&rdo;费尔森夫人正打算拌沙拉,同时还得把汤从炉上端下来,&ldo;你去开门,行吗?&rdo;

&ldo;好的。&rdo;费尔森开门时,外面站着两个穿制服的男子,随身携带一个很大的粗麻袋。

&ldo;你们是洗衣店的吗?&rso;&rso;费尔森问。

&ldo;我们是清陈服务公司的。&rdo;不速之客中有一人这么说。

&ldo;但是我已经说过不需要……&rdo;

这两名男子一下子就抓住他塞进麻袋,那手法熟练得像是经过长期训练似的。

&ldo;你们不能这么干!&rdo;费尔森尖声大嚷。

但是麻袋已在他头上打上结,费尔森感到自己被沿路拖着走,接着是打开车门的响声,然后把他撂在地上。

&ldo;一切顺利吗?&rdo;他听见妻子问。

&ldo;是的,太太。我们的计划作了一些调整,刚才决定今天就来为您服务。&rdo;

&ldo;我很高兴。&rdo;他听到妻子说,&ldo;白天我和你们公司的法兰契先生谈话时得到很大启发。请原谅,我正在烧饭,还得去打个电话呢。&rdo;

汽车原地发动。费尔森企图喊叫,但麻袋紧紧箍住了他的脸,连嘴都张不开。他绝望地自问:妻子准备打电话给谁?

玩具店里的战斗

约定的会晤是在&ldo;高雅艺术&rdo;俱乐部的酒吧里进行,在新泽西州的肯姆基市。这里比较墨守传统,巴克斯特也很少来,酒吧的环境幽雅,灯柱用深色桃木制造,打磨得异常光洁,配以华贵的灯罩,映射出若隐若现的灯光。巴克斯特的当事人柯南比先生正在包间等候。这位先生看上去比较瘦弱,而容忠厚。巴克斯特注意不让自己的握手过分用劲,并努力使他肥胖的身躯挤进这个小间。他只点了加水的马提尼酒,因为他想这类酒水和此处的环境比较适合,但柯南比先生已抢在他前头点了纯粹的白兰地。

这是巴克斯特这个月以来的第一笔生意,所以无论如何他不能错过这良机。他事先在身上喷洒香水,连下巴颏都扑上些滑石粉。现在身穿一套夹花混纺斜纹衣服,刚刚熨过。正好遮住他的大肚子。脚上那双黑色警靴擦得雪亮,很有派头,只是他忘记把指甲也搞干净,所以现在竟能看见指甲下的黑色污垢。巴克斯特想把手一直藏在桌下,但又影响了他抽烟。幸好柯南比对指甲丝毫不感兴趣,因为他心事重重,正是为这原因他才提出和这个私家侦探会晤‐‐巴克斯特在一本咨询手册上把自己吹嘘成&ldo;阿克梅侦探事务所&rdo;的代表。

&ldo;有人偷我东西。&rdo;柯南比说&ldo;但苦于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rdo;

&ldo;请您把详细情况给我讲讲,好吗?&rdo;巴克斯特说话时努力使嗓音达到悦耳动听的程度,既缓慢又低沉,这是私家侦探应有的腔调。

&ldo;我的商店设在肯姆基市南部的商业区。&rdo;柯南比说,&ldo;店名是&lso;柯南比儿童玩具店&rso;,我们甚至在国际上都拥有良好的声誉。&rdo;

&ldo;那是当然,&rdo;巴克斯特奉承说,其实迄今为止他对柯南比的这家店一无所知。

&ldo;所有的麻烦都是从两周前开始的。&rdo;柯南比接着说,&ldo;当时我们完成了新型玩具娃娃的试验样品‐‐这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玩具娃娃。在它身上装配了光纤电路和新的合成蛋白记忆系统,比过去同类型的储存容量要大上好几千倍。结果把它展览在橱窗中的第一夜,玩具娃娃就被偷了,同时失窃的还有一些工具和贵重金属,从那时开始几乎天天夜里都有窃案发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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