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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月光 觊觎 陌生号码（第4页）
季舟川看着落地窗下的车水马龙，升起的灰白烟雾把他的眼睛渐渐淹没，隔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的出生，把她带走了。”季舟川摁灭了手中的烟，“我当初没掐死你，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季泊屿心中瞬间明了，他知道季舟川说的是妈妈，那个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然后匆匆离去的女人。
周遭变的异常安静，季舟川以为季泊屿会发怒会哭泣，可是隔了许久，电话那头忽然传来季泊屿的笑声，很轻，像水面上飘荡的枯叶。
“哥，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没出生。”
季舟川心头一紧，但很快舒展开，他也跟着一笑。
原本想说的话，季舟川通通作废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有空回家一趟，看看洋洋。”
电话那头的季泊屿怔住了，不等他回答，电话就被挂断了传来嘟嘟的忙音。
反常的，莫名其妙的，季泊屿闭上眼颓然地靠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很累。
金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季泊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裹着浴袍的金石光着脚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然后蹲在沙发旁静静地看着他。
从额头的伤口到眉眼再到脸颊上的小痣，最后到手上的戒指，金石忍不住偷偷摸了一下他的戒指，脑子里突然涌起很多回忆，让他有了想落泪的冲动。
等脚蹲麻了，金石才撑着膝盖起身，这时季泊屿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把金石吓了一跳。
季泊屿皱了一下眉，金石急忙把手机调成静音，却无意间瞥见屏幕跳出的消息。
“新年快乐。”
不过是一条普通的新年祝福，金石没有在意，正准备放下手机时，屏幕又跳出一条新消息。
“我想你了。”
金石心头一震，他慌张地输入密码，点开信息，映入眼帘的是一串陌生号码，没有署名。
金石目光落在消息界面，手指一顿。
“下楼聊聊？”
“屿哥。”
金石看了看日期，第一条消息是跨年夜第二天的晚上发来的，金石记得，是阮晓箐离开安城的那天，是他趴在季泊屿怀里痛哭流涕的那天。
金石可以确定的是，那晚他睡着后，有人来找烟泷湾找季泊屿了，那季泊屿呢？他最后下楼了吗？他们聊了吗？聊什么了？那些百合花会是这个人送的吗？
屿哥这样的称呼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可金石却记不清了。
季泊屿半睁开眼，发现金石正握着他的手机站在沙发旁发愣，“怎么了？谁打电话来了？”
金石回过神，他面不改色地删掉最新消息，顺带将号码拉入黑名单，然后把手机递还给季泊屿。
“没谁，我看看几点了。”
金石的谎话过于拙劣，但季泊屿没有戳穿，他看了眼金石的眼睛，然后默不作声地接过手机塞回口袋，心里却忍不住叹息。
套房后面有个露天的小型温泉池，蒸腾的雾气仿佛人间仙境，金石路过看了眼，然后回了卧室躺下。
季泊屿洗完后在金石身边躺下，金石背对着他假寐，他看出来了，没有拆穿，默默关了灯。
在漆黑的夜里，彼此的呼吸声变的异常清晰。
两人睁着眼，各怀心事，谁也不肯先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飘起了小雪花，季泊屿渐渐有了困意。
身旁突然有了动静，季泊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金石正在床头柜里翻找着什么。
“你找什么？”
金石没有理会，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从柜子里找出两瓶润滑油和三盒避孕套扔到季泊屿身上。
季泊屿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他皱着眉坐起身开灯，等他眯着眼看清后，愣愣地看向金石，“这是干嘛？”
金石已经麻利地解开浴袍，掀开被子，跨坐到他身上，“你不是想做嘛？做吧。”
季泊屿没有反应过来，金石的手就已经探入浴袍内，温热的唇很快落了下来，密密麻麻的吻，吻的他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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