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的战马被刺中,人立而起,将廖化甩了下去。秦斩落地后,不等廖化起身,“裂石”已经刺向了他的咽喉。廖化想要躲闪,却被地上的水草滑倒,枪尖正好刺入他的咽喉,鲜血喷了秦斩一脸。
“第七个。”
秦斩站在淝水中,身上的铠甲已经被鲜血染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楚兵的血。他抬头望向楚军的大阵,见项燕依旧站在高台上,手中的青铜剑指向秦军的主阵,鼓声依旧急促,楚军的士兵还在源源不断地冲过来。
他的亲卫营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赵虎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秦军的主阵也已经被楚军冲得七零八落,盾兵的盾甲大多被砍碎,弩兵的箭也快射完了,只有少数士兵还在抵抗。
“将军!快撤!”一个亲卫冲过来,拉着秦斩的手臂,“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秦斩回头,见夕阳已经沉到了地平线以下,天空开始变暗,楚军的营中已经点起了灯火,星星点点的,像鬼火一样在南岸闪烁。他知道,今日这一战,秦军输了——不是输在兵力,而是输在项燕的韧性,输在那道始终无法突破的防线。
“撤。”秦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甘。他扶起赵虎,见赵虎还有气,只是晕了过去,心里松了口气。他又看了一眼楚军的大阵,看了一眼高台上的项燕,握紧了手中的“裂石”。
四、日暮收兵
鼓声终于停了。
项燕站在高台上,看着秦军缓缓撤退,黑甲队伍像一条受伤的黑龙,慢慢退回北岸的营垒。淝水中漂浮着无数尸体,有秦军的,也有楚军的,鲜血把淝水染成了暗红色,夕阳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泛着诡异的红光。
“将军,要追吗?”屈平凑过来,声音里带着疲惫。苍狼卫损失了一半,雷铜、廖化、吴魁都战死了,楚军虽然冲破了秦军的阵脚,却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项燕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北岸那个拄着玄铁枪的身影上——是秦斩,他正回头望向楚军的营垒,虽然离得远,却能感觉到他眼中的不甘。
“不必追了。”项燕的声音有些沙哑,手指在剑柄上轻轻摩挲,“秦斩虽然败了,却没伤到根基,他的亲卫营还有战斗力。咱们追过去,未必能讨到好处。况且,天色已经暗了,淝水夜里有雾,容易中埋伏。”
屈平点点头,传令下去,让楚军停止追击,开始清理战场。士兵们默默地打捞着水中的尸体,有的楚兵看到同伴的尸体,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声在淝水两岸回荡,与远处的流水声混在一起,格外悲凉。
项燕走下高台,翻身上马,朝着自己的中军大帐走去。他的银甲上也沾着血,是刚才被一名冲过来的秦兵溅上的。他想起秦斩刚才的样子,玄铁枪挑杀七名楚将,就算到了最后,也没露出丝毫惧色——这样的对手,比王翦更可怕,因为他年轻,有冲劲,还不怕死。
“将军,秦斩刚才在水边站了很久,还回头看咱们的营垒。”屈平跟在后面,低声说,“他会不会在想什么计谋?”
项燕笑了笑,眼中却没有暖意:“他在想怎么破我的阵。这秦斩,是个好对手,可惜生在了秦国。若他是楚国人,说不定我还会把苍狼卫交给你带。”
屈平没接话。他知道项燕的心思——楚国已经快不行了,就算这次挡住了秦军,下次呢?秦军的兵力是楚军的三倍,粮草也比楚军充足,再打下去,楚国迟早会灭。
项燕似乎看出了屈平的心思,勒住马,回头望着北岸的秦军营垒,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我项家世代为楚将,从先祖项燕(此处为历史设定修正,回归项燕为楚国名将的史实)开始,就发誓要守住楚国。如今楚国到了这一步,我就算战死,也不能让楚国亡在我手里。”
屈平低下头,不敢看项燕的眼睛。他知道,项燕说的是实话,可他也知道,仅凭项燕一人,凭这剩下的楚军,根本挡不住秦军的铁蹄。
五、夜望楚营
秦斩回到秦军的营垒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营中一片狼藉,伤兵的惨叫声、医生的呼喊声、士兵清理兵器的声音,混在一起,格外嘈杂。他把赵虎交给军医,自己则拄着“裂石”,走到营垒的望楼上,望着南岸的楚营。
楚军的营中灯火通明,鼓声虽然停了,却能隐约听到楚兵的歌声——是楚地的歌谣,歌词听不懂,却带着一股悲壮的味道。秦斩想起刚才在淝水中的厮杀,想起那七名死在自己枪下的楚将,想起赵虎身上的伤,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得厉害。
“将军,喝口水吧。”一个声音传来,是王翦派来的参军李信(非历史上的李信,为虚构同名角色),他手里拿着一个水囊,递到秦斩面前,“老将军让我告诉你,今日这一战,你打得很好,守住了主阵,没让楚军冲进来。”
秦斩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水是凉的,却浇不灭他心里的火。“好什么?”他苦笑一声,指着南岸的楚营,“七名楚将,换了咱们多少弟兄?亲卫营三百人,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百。主阵的盾兵损失了一半,弩兵的箭也快没了。这叫打得好?”
李信叹了口气,走到秦斩身边,也望向南岸的楚营:“老将军说,项燕的阵,十年内没人能破。你今日能杀他七名将领,已经超出了老将军的预料。若不是你缠住了苍狼卫,咱们的主阵早就被冲垮了。”
秦斩沉默了。他知道李信说的是实话,可他就是不甘心——他从卒伍里爬出来,从来没输得这么惨过。攻韩时,他带着亲卫营冲破了韩军的城墙;攻魏时,他单人独马杀了魏军的主将。可今日面对项燕,他却连对方的防线都没突破。
“老将军还说,”李信继续说,“明日暂时休战,让士兵们休整一下。他已经让人从后方调粮草和兵器了,最多三天,就能到。”
秦斩点点头,目光依旧盯着南岸的楚营。楚军的灯火越来越亮,似乎在庆祝今日的胜利。他想起项燕站在高台上的样子,银甲白袍,像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项燕不破,楚军难灭。”
秦斩低声说,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他握紧了手中的“裂石”,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明日的战斗会更惨烈,项燕不会给秦军喘息的机会。可他不怕——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李信看着秦斩的背影,心里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王翦会看重这个年轻人——不是因为他的枪法好,也不是因为他能杀多少敌将,而是因为他有这股不服输的劲,有这股能扛住压力的韧性。
夜色渐深,淝水的风越来越冷,吹在秦斩的脸上,带着血腥味。他依旧站在望楼上,望着南岸的楚营,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转身走下望楼——他要去看看赵虎的伤势,还要去清点士兵的人数,明日的战斗,还需要他来带队。
他知道,这一战,只是开始。要灭楚国,先破项燕——这是他此刻心里唯一的念头,也是支撑他走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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