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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ldo;完全正确，教授先生。&rdo;

&ldo;它将在八天后到达此地，不会更早吧?&rdo;

&ldo;无论如何不会更早，教授先生。&rdo;

&ldo;唉!……到第五天它就将炸得粉碎了。&rdo;

&ldo;怎么会炸得粉碎呢?&rdo;

&ldo;是啊，这是很可怕的事，舒特先生。不过它肯定要爆炸。&rdo;

&ldo;这是怎么回事呢?&rdo;

&ldo;船上有我的一个助手，他带着一种秘密的试剂。昨天夜里我想起来这种试剂会自然发生化学反应……&rdo;

&ldo;您的这些化学反应真该死!&rdo;

&ldo;我今天早晨计算了一下，这种渐进性的化学反应过了一定的时间就会达到形成威胁的极限。五天以后就要发生惨祸。&rdo;

&ldo;惨祸!那就用无线电预先通知他们。&rdo;

&ldo;不行，尊敬的舒特先生，这件事如果用无线电通知就意味着暴露发明的秘密，而这种秘密对魏尔特博士来说是多么珍贵啊!我们没有预先约定某种暗号来对付这种突然的意外情况。我看只有一条出路：您应该把这封信去送给我的助手，除了您以外，不可能委托别人。&rdo;

&ldo;我?&rdo;汉斯傻楞楞地重问了一遍。

&ldo;是的，正是您，尊敬的舒特先生。必须预先防止威胁到无数人的生命的灾祸发生，防止破坏整个考察工作。但为此您必须亲自冒险去乘坐摩托快艇……也许要二、三个昼夜。&rdo;

&ldo;噢，教授先生!您不了解老汉斯。如果需要救人，他甚至准备不用摩托艇就游过去!&rdo;

&ldo;我十分相信您，尊敬的舒特先生，就是相信您。请收下这封信吧。有关如何拯救化学试剂的指示我都写上了。不要丧失时间，带上够吃一周的食品……快吧，快吧!在您离开期间由我负责领导考察工作。&rdo;

&ldo;老板一定会拧下我的脑袋的。不过，既然事情象您所说的那样，那么，即使我不大弄得清楚，至少我也懂得，许多人的脑袋比我一个人的脑袋更有价值。何况我已经是个白发老人了。&rdo;

&ldo;好吧，尊敬的舒特先生，我无法向您转达……&rdo;

&ldo;请原谅，教授先生!为什么我们不能大家一起乘了快艇去迎接&lso;戈尔什季尼亚号&rso;轮船呢?&rdo;

教授明显地浑身颤抖了一下。

&ldo;不，这是不可能的，尊敬的舒特先生，这是不可能的。我什么都考虑过了。摩托艇的速度比快艇的速度要快得多。&rdo;

&ldo;好吧，既然是这么回事，那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喂，爱德大叔，请给我把摩托艇准备好!&rdo;

&ldo;一千零三个海鬼!您想在海湾以每小时六十浬的速度来航行?&rdo;

&ldo;不，爱德大叔，我想在太平洋上以这个速度来航行。&rdo;

&ldo;噢，那您很快就能回到岛上来的。不过，那时已经没有肉体上的烦恼，可以赎回您的罪孽了。&rdo;

&ldo;您是说我死后也会到这个地狱里来?&rdo;

&ldo;那又怎么呢?那风总不会在您活着的时候白白地把您刮到这里来的吧?&rdo;

&ldo;行，假如我象条鲸鱼那样回来的话，那我决不进海湾。请把船准备好!&rdo;

&ldo;那么，老板，您打算同谁一起在这条硬壳船里同归于尽呢?&rdo;

&lso;就同您一起吧，爱德大叔!&rdo;

&ldo;同我一起?乘这条独木船游过太平洋?假如我这个人还值半个便士的话，不论哪家小酒馆都别让我进去!&rdo;

&ldo;您怕淹死?老头?&rdo;

&ldo;我相信我会淹死的。不过，我希望尽可能晚一些。&rdo;

&ldo;够吃一星期的食品!返回的航向，带上无线电发报机，剩下就全看天气和您的本领了，爱德大叔!不过，请记住，整整上百人的性命和考察工作的成功与否全靠我们了。不要指望我来解释，因为我自己也什么都不明白。&rdo;

&ldo;假如一般地说来可以对此作出解释的话，那么猫也能学会游泳了!&rdo;

汉斯和水手长走了。教授从远处注视着他们。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摩托艇已经下水了。汉斯和水手长顺着舷梯下了船。

伯恩施坦教授骄傲地站在船长台上。正是涨潮的时候，通过缝隙是安全的。

当摩托艇一离岸，教授突然从头上扯下了防毒面具。伯思施坦脸部神色的变化使汉斯非常吃惊。教授的脸已变得难以辨认，高高的颧骨，消瘦不堪，深陷的双眼盯住他望着。

教授大喊起来：&ldo;我敬重您，舒特先生!再见，请把信保存好!&rdo;

&ldo;再见了，教授先生!&rdo;汉斯挥手致意。

&ldo;再见!&rdo;

摩托艇缓慢地驶进缝隙。

教授戴上了防毒面具，吩咐将他所准备的机器和仪器运上岸去。

大家工作了整整一天，还有夜晚的一部分时间。教授表现得就象一个有精神病的人，他一刻也不让大家休息。到处可以看到他那忙碌而又若有所思的身影。

水手们惊奇地互相交谈：&ldo;这个新的老板打算作什么?&rdo;

直到很晚的时候，这位不停歇的教授才放下心来。那时，一些稀奇古怪的机器都己在整个岛上安置好，用电线互相联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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