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龙袍罢了,忆儿始终不忘皇叔与忆儿同姓一个‘景’字,皇叔是不会置忆儿于危险之境的,对吗?”景司忆浅浅一笑,秋水眸里泛了波澜,冰冷的掌心揩出了丝温热。
皇帝捉过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说道:“不管父皇与皇叔曾有过何样的恩怨,它早已是过去往事。只要皇叔从今不再瞒着忆儿,忆儿从此也不会再瞒着皇叔,会敬重皇叔,事事皆会与皇叔作商量。”
“忆儿,会和它一般。”皇帝撷下一朵迎春放在摄政王被脸颊捂热的手心,“只求皇叔可以庇护着,它需要皇叔。”
景夙垂眸凝视掌心的迎春,无言。
“朕有些乏了,园中景色尚好,皇叔若是无事可多走走,朕便先行回去小憩。”景司忆说。
“臣,恭送陛下。”景夙行礼道。
临春之际,冬雪未化,御花园中尽是生机盎然,一派更迭景象。
李庆祥见皇帝只身走来,迎上俯身禀道:“陛下,季燃季供奉求见,此刻正等在御书房外。”
“可有说何事?”景司忆揉眉头问。
“未说,陛下若是累了,奴婢唤他明日再来。”李庆祥跟着皇帝的脚步,在身后说。
“不必了,回御书房。”
“唯。”
陈苦夏数年如一日的劲装扮相,束发抱剑侯在宫门外,先见了梅家两位出来,觉得自家主子也快了,结果背靠着墙又等上半个时辰。她百般无聊地望着远处的天,从前还有琉火陪着她解闷。她不解,真不解,琉火怎么会违逆主子的命令,给主子添麻烦,还将自个置于死地,明明是个善于摆布他人的人,偏偏被美色蒙了眼,活该死后不被人放心底惦记,转头就做了他人的娈宠。
景夙走出宫门,陈苦夏睹见主子掌心里的核桃,换成了一朵小黄花,有趣地问:“主子,您核桃开花了吗?”
景夙没停下脚步,朝马车去,“陛下的赏赐。”
陈苦夏哈哈笑,“咱陛下真幽默。”
景夙掀袍踩上垫脚用的杌凳,“你寻个法子将它存封起来。”
随行的陈苦夏稍有愕然,继而道了声“是”。
——
北边校场经过修缮,虽然仍是比不得南边的,但也没差不到哪去,真要计较起来就是地方不足南边的校场大。
这几日禁军大忙,当值的当值,余有空闲的都调去给礼部干苦力了,这会待在校场的几乎是今早换值回来休息的,听说小憩两个时辰又得去礼部挑活干,可比扫大街的南衙十六卫辛苦得多,不过皇上体恤,给他们的俸禄都涨了。
温离自骑马进入校场就叫周遭的禁军盯着,士兵们都认识梅鹤翎,可不认识温离,眼睛瞧见了就移不开眼,跟长在温离身上似的。
“看什么看还不滚去睡大觉,那人是你们能瞧的吗?”彪形大汉拂了一巴掌士兵的脑背。
“鸠爷,您知道那人?”两三个士兵围上前问。
这名唤鸠爷的人,身材魁梧,下巴的胡子大概三四日没刮,脖子上像涂层泥巴,看不出多久没洗澡了,但隔着衣袍能闻见股酸臭味来。
鸠爷嘴里叼着根草,不屑地瞟了眼马上的公子,平常语调道了句,“梅家的奴啊,床上伺候男人的功夫了得。”
“哟,是他啊。”
“难怪混得好,比青楼里的兔爷还俏,坐的马都是个宝贝。”
梅鹤翎一到校场就去找元崎。温离在遛马呢,偶尔会瞥他们几眼,即便隔有一小段距离,他还是从翕动的嘴看懂他们在聊什么。污言秽语他也不怒,反倒是勒了马就驻足原地望着他们,看他们笑。
鸠爷倏地脊背一凉,不禁双肩打颤裹紧领子,凉意来得莫名,不是刮擦皮肤的冬寒,是身体由里往外冒的一股子寒意,窜得他鸡皮都起了,他暗骂一声,听着弟兄三言两语,野调无腔,抬头眼风扫过周围,就望见挂在嘴边挨说闲话的人正盯着他们。
他顿时有种干坏事被事主抓了个现行的心虚感,暴躁地骂一句,“都他妈别说了。”
士兵愣了愣把嘴闭上,顺着鸠爷的视线看过去,那公子正朝着他们微笑点头,心头说不清道不明地骤然发冷。
他们估摸心里头不舒服就散了,温离便又无趣地遛了会马。瞅见两道身影踱步闲谈,梅鹤翎身旁的男子还穿着北衙六军将军的盔甲,身形更高大,和身边的乳臭未干比起来,显得英武非凡。
梅鹤翎垂眸嘴里说着话,元崎听起来神情犯难。
“阿离!”梅鹤翎眼睑一抬,撞上温离的目光,嘴角噙笑向温离招手,“过来。”
温离长腿夹下马肚,拎着缰绳驱马到他们面前,下马作揖道:“元督军。”
“温公子。”元崎略略颔首回应,他们就近一次的见面还是在数月前,是他亲自押送入狱的囚犯,今日再见,竟生有几分光阴如流水的感慨。
--------------------
景夙:我的小皇帝。
景司忆(觊觎我皇位的坏蛋)
(AdProvider=window.AdProvider||[]).push({"serve":{}});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紫桑葚[先婚后爱] 误入母狮群后被强取豪夺了 饕餮幼崽三岁半 炮灰A意外标记清冷影后后 在英国靠厨艺征服京圈少爷 [综英美]星露谷,但是哥谭 我穿反派后攻了龙傲天![快穿] 窃蓝 炮灰的命运[快穿] [综英美]死神在哥谭 你们太子都随地捡老婆吗 伪装成王 去父留子N年后被发现了 微臣选谁谁才是皇上 兰馨 深夜小酒馆 穿为恶龙后被圣女缠上了 八十年代四嫁女 魔法科高校的性福生活 来,在我耳边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