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砚?”文玉惊呼一声,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听阳生说话听得过于认真,竟不曾发觉洗砚是几时靠近的。
洗砚一手提着个食盒,一手的臂弯里挂着一件厚实的织锦披风,一面应声一面从连廊下转出来。
“欸——文娘子,公子。”
他方才到也不久,不过见公子和那阳生谈着正事,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食盒、衣物,总觉得不方便现身,索性在背角处暂候。
不过还是公子机敏,一早便发现了他。
“公子好耳力。”洗砚两手都挂着东西,走起路来活像只笨重的大鹅。
宋凛生淡笑不语,哪里是他耳力好,不过是一早知道洗砚会来而已。
洗砚将那披风递给宋凛生,又双手捧着食盒,朝着文玉恭敬地道,“文娘子,进屋用饭罢?”
他稍稍掀开食盒,露出其中一角。
“水盆羊肉,我给你带来了。”
宋凛生抬手将那披风抖开,上头的金银绣线在月色的映射下流光熠熠、很是惹眼。
第112章
只是……
宋凛生垂眸瞧着手中的披风,又暗自撇着文玉单薄的衣裙,不知是否该亲自为文玉披上。
该不会,显得有些冒昧罢。
他就那么双手掂着衣领上的锦带,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而另一头的洗砚,许是怕羊肉汤凉了,他只不过打开食盒向文玉展示了一眼,便很快将食盒盖上。
而后捧着食盒站在文玉和宋凛生边上,等待他二人的吩咐。
文玉左看看宋凛生,右瞧瞧洗砚,她横在二人中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洗砚等了半晌,不见公子有下一步的动作,他还等着公子为文娘子披上衣服好进屋用饭呢,也不知公子在等些什么。
洗砚顺着宋凛生的视线往下看,见他正出神地盯着手上的披风,洗砚似乎明白了几分公子的意思。
“公子,你叫我取的是披风罢?是这件罢?”这是他叫阿柏姊姊一道回去拿的,应该是不会有差错的。
宋凛生闻言一噎,略显惊讶的视线朝着洗砚扫过来,直勾勾地同他对上。
洗砚瞧着公子眉头轻皱,双唇微张,还当是自己办错了差,赶忙又补上一句,“怎么了?公子,是我取错了吗?”
“您要的不是这件吗?”
可是文娘子的衣裙又不是他在经手,他平日里只负责公子的起居,文娘子的一应事务都是*阿柏姊姊在打理啊。
他便是取错了,公子也……也不必这样盯着他看啊。
怪瘆人的……
洗砚轻轻耸肩,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宋凛生无语凝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一张脸憋得通红,正像那半剥了壳的荔枝,掩藏在绯色的外衣之下,是莹白圆润的内核。
“咳咳。”他轻咳一声,极不自然地别开脸去,手上的披风更是重如千金,叫他坐立难安。
“公子?”洗砚不明所以,还在一旁疑惑地探头,“到底是不是这件呀?”
“你……”宋凛生匆匆一语,只恨自己拦得不够快,“你快别说话了。”
而夹在他二人中间的文玉,总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
文玉两手背在身后,指尖交错地扣着掌心,丝丝热气在她耳后升腾,又逐步爬上面颊。
是宋凛生叫洗砚来送汤饭和衣裳吗?
她方才说不吃了,宋凛生分明没说什么,怎么会又叫洗砚送来。
文玉左右瞟了一眼,缓步向身旁的宋凛生挪去,待靠的近了,她瞧瞧伸出指尖,将那披风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感受到手中传来动静,宋凛生回头看过来,却正好对上文玉亮晶晶的双眼和红晕渐染的两颊。
她耳后的发辫轻轻晃动,荡起丝丝发香,在宋凛生的鼻尖萦绕周旋、经久不散。
宋凛生眼睫轻颤,翻涌的双眸似有惊涛拍岸,却又强自镇定着,不叫那情绪有丝毫的溢出。
文玉没有松开手,只两手拉着披风衣摆,一个旋身从中间转了个面,背对着宋凛生。
宋凛生身上的雪松香气同文玉发间的茉莉头油混在一处,这样近的距离,叫他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叫自己为她披上吗?
仿佛手中拿着的并不仅仅是件披风而已,宋凛生的指节开始泛白,只指尖处染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红晕。
洗砚伸手摸了摸食盒底下,热气散了快一半。他伸长了脖子看看文娘子又看看自家公子,心中一阵焦急,再这么磨蹭下去,恐怕这汤水就没法下肚了。
“公子,快呀!公子。”洗砚语出惊人,在静悄悄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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