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瘪嘴不言,她总觉得哪里想不通。
若是此事是以贾大人辞官还乡收尾,那陈勉和……和枝白所受生死分离之苦,又该如何算?
“此事何时结案?”文玉愤愤不平,没好气地问道。
宋凛生抬手将文玉指间搓成一团的衣袖解脱出来,为她一一抚平。
“这几日我与穆大人整理完案卷,明日便要正式结案,将贾大人、贾仁送往城外再由专人押解还乡。”
本来这几日去府中也该与小玉一同前往,毕竟此事小玉追查了许久,也该由她亲手结案才是。
可是自那日……自那日起,他尚未理清自己的心思,便不敢来见小玉。
更何况连日来,小玉都不曾好生休息,又是受挟持,又是落沅水的,将小玉好一番折腾,叫她在家中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也好。
“明日小玉可要与我一同去城外?”宋凛生柔声问道。
如此一来,也算有个了结。
文玉蹙着眉望向宋凛生,不情不愿地颔首答应。
人间自有人间的规则,就好似天宫有天宫的规矩一般。
她虽不甚满意,却也不能横加干涉,既然宋凛生都并未说什么,想来这样处置也是合情理的。
文玉泄气地一垂头。哎,这么看来,人间也没什么好。凡人寿元虽少,思虑却多。
处理起事情来,还要考虑诸多后果。
此时若是发生在她们精怪之间,那自然是以修为高低、功法强弱来定输赢咯。
强者无需多言,弱者无话可说。
不对,这样说来,陈勉是弱者,却也不能没人为他主持公道。
文玉摇摇头,纷乱的思绪混作一团,叫她捋也捋不清,她一时无语凝噎,就连晃荡秋千的劲头也弱了下来。
宋凛生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恐她觉得烦闷,便主动说起自己这几日的事来。
“我还与宋伯一道去定了衣料,为陈勉家的小千金裁了几身衣裳,再过些时日待孩儿满月了便能用得上了。”
宋凛生似乎很喜爱小孩,先前对阿沅阿竹也是,如今对陈勉的孩儿也是。
“那孩儿生的圆润可爱,听说名唤知枝,陈知枝是不是?”
宋凛生回忆着,这名字看似简单,个中蕴味却很是深刻,叫人甫一听见,便很难忘记。
只是宋凛生不知道,他平平常常的一句话落入文玉耳中,却似春雷乍起,将她惊得不轻。
“你去陈勉家了?”文玉猛地侧身,她动作太大,不自觉便将身前的发辫扬起,直贴到宋凛生的衣襟前。
那宋凛生岂不是会发现枝白不在家中之事,若是他追问起来,她又该如何解释?
文玉心中一紧,已将贾大人之事忘记在九霄云外。
枝白与陈勉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只要宋凛生一提起,她就万分警觉。
宋凛生一愣,似乎并未预料到文玉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待他回过神来,先是伸手将文玉的发辫从衣襟前取下,为她捋好。
“不曾……只是定下衣料,裁定成衣还需时日……”离满月之期尚有十数日,正好留下了工期。
文玉闻言松了口气,还未裁定成衣,那便是还不曾去过了……
是她草木皆兵了。
果然,不论是人是妖,都应行得坦然,做的正直,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因为一旦有了秘密,就会时时刻刻担忧曝光于世,而拥有秘密的人,也就永远不得安生。
“我想着,待衣裳裁好,你与我一道给陈勉送去。”宋凛生不觉有它,同文玉细声商量着,“先前诸事繁杂,想必陈勉和枝白娘子尚未来得及预备。”
文玉长呼一口气,陈勉还有预备的时间,但枝白却无预备的可能了……
她心中不免惆怅,只是这些话,她现在还不能同宋凛生说。
宋凛生见文玉静下来,只当她是说话说得累了,不再言语,他也不再紧追着不放。
院中霞光璀璨,天边云彩纵横。
宋凛生极目望去,似乎许久不曾见这样好的天色了。
或许是没有如此闲暇的空闲,或许……
宋凛生俯首看了一眼身侧的文玉,又或许,是没有同他一道观天的人。
只是,不论是空闲也好、同好也罢,此刻,都有了,不是吗?
说起陈勉的事,宋凛生不由得想起陈勉同他说过的那一桩事来。
宋凛生半阖着眼眸,凝神静思。
这几日,他总是想起陈勉说过的话——
枝白是妖,更是吾妻。
枝白娘子是妖……此事,小玉是否知晓呢?
可纵使枝白娘子是妖,陈勉也丝毫无惧,这就是相爱可抵万难,真情不惧千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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