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生竟并未与她说过。
倒是穆大人,仿佛什么都知道,与宋凛生同进同出的,好不亲密。
不过说起穆大人,似乎一夜未见了。
“洗砚……”宋凛生喃喃,终于生出几分笑意,“洗砚确实是后头枝白娘子发作之时,才从府中赶来。”
“此事说来,也是我的疏漏。”
宋凛生摇摇头,只是一动才发现自己的下颌还叫小玉捧在手里。
若是往日,他合该赶紧退开才是。
可现在,他没来由地不想动作,就当自己还没发觉好了。
宋凛生面色不变,心中却升腾起几丝狡黠的意味。
年少时兄长带着他趴墙头,偷看沈绰阿姊舞剑的时候就说过,人不必时时做君子,事事做君子。
此刻,姑且信他一回。
宋凛生强压着心中喜悦,正色道:“原本,是预备让洗砚去取那件屏风。”
“只是昨夜临出门,听阿沅说,他那位彦姿弟弟怎么也不肯用饭,更是不愿意踏出房门半步。”
阿沅一行人来府中也有几日了,不知彦姿弟弟是不是仍待的不习惯,莫不是生了病,不好意思同旁人说。
“我想着也并无什么要紧事,便叫洗砚留下照看一二,看看是不是需要请个郎中。”
洗砚便因此留在府中,并未随行。
文玉眉心一拧,眼中溢出几分慌乱,“啊?怎会如此,那阿沅那弟弟没什么大事罢?”
“无碍。”宋凛生摇摇头,他已然习惯了小玉掌心温热的触感,“郎中看过了,说是精神的很,洗砚昨夜便同我说过了。”
“只是仍不肯出门,许是不习惯。”宋凛生不作他想,小孩子会如此也是情有可原,说不定再过一段时日便好了。
文玉松了一口气,附和着点头,忽然又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那洗砚没来,你也敢说叫他去取屏风了?”
若是贾大人真有那般韧性,无论如何也不肯交代半个字。等到时间一长,传说中去取屏风的洗砚却迟迟不归,自然就会露出马脚。
届时贾大人只要一口咬定,不识得画中女子,又该如何?
她们岂非失了破局之法?
宋凛生的笑意更甚,一派轻松欢快的模样,那鸦羽一般的眼睫扑棱棱地闪动着,更衬出他目若星河。
他的小玉,真是聪明无匹、智慧无双。
只不过一缕线索,她便能牢牢抓住,再抽丝剥茧摸清内里的危机。
不过危机危机,从来都是危险和机遇的混合体。
一体两面、一剑双刃,只要善于利用,总能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还笑?”文玉拍拍宋凛生的脸颊。
“兵不厌诈。”宋凛生一字一顿,颇有种天真无邪的意味。
他早知没有实证,可往往事情就是如此。危险和机遇总在一瞬之间,他必须立刻抓住,否则待贾大人回过神来,恐怕什么也问不出了。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贾大人对那菡萏屏风竟宝贵至此,不过是刚提起,贾大人就愿意主动交代。
是不想叫他坏了那面屏风?还是屏风当中确实暗藏玄机……
“不过,你怎么知道,那菡萏屏风之中是否真有那半卷残页?”
也不知宋凛生每日哪里来的时间,竟然事事也不落下。
“猜测而已。”宋凛生一偏头,靠在小玉的右掌心上,和他往日里想比,此刻显得尤为有生趣。
“阳生与洗砚年纪相仿,自从上回我问过洗砚有否与阳生来往,洗砚便一直留意着接近阳生。”
前几日,洗砚终于有了收获,一得了消息便赶忙上报。
“洗砚从阳生那处得知,阳生掌管着同知院一应大小事务。原本也没什么特别……”
文玉听的聚精会神,就连宋凛生偏头也没发现,“然后呢?”
“直至一日,阳生搬出了那面菡萏屏风。”
搬出屏风?文玉吸了吸鼻子,搬出屏风有什么特别的。
“三月潮气重,并不适宜晾晒屏风这样精细的绣品,更何况,阳生还说那屏风方才翻新修整过。”
既然不适宜晾晒,就更莫说翻新修整了。
再者说来,近来府衙杂事繁多,阳生在贾大人身边帮手,却有心思和闲暇晾晒屏风——
除非,是有人授意而为。
那恐怕这屏风的绣面之上,就不只是菡萏朵朵那样简单了。
“因而,你推测这面屏风可能有问题,昨夜提及洗砚去取屏风,不过是诈一下贾大人。”文玉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理顺了宋凛生的思路。
宋凛生颔首,动作见竟有些乖巧的意味,叫文玉看了越发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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