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鬼蜮伎俩,当真光彩吗?
即便最后得成所愿,剖开从前的真相。
可若是这样的真相,会伤害到另一个无辜之人呢?
是他思虑不周,才让阳生……
连日来,自以为运筹帷幄、皆在掌控的宋凛生,头一次生出了茫然的感觉。
宋凛生一脸的神情不属,文玉便是想不注意也难。
文玉咬着下唇,得想个法子才是。
“不一定啊。”文玉抬手敲了敲那食盒,脆生生的响声随之而来。
宋凛生纷乱的思绪被其错开,听着小玉没头没脑的话,他一时间有些愣神,“嗯?小玉,你说什么?”
“我说不一定啊。”
文玉一脸的无谓之色,似乎只是说着今日的天色很好,早点也不赖。
见宋凛生仍是面有难色,他一双古井一般幽深的眼,叫他掩藏在低垂的眼睫之下,都快看不清了。
文玉无奈,两手托着下颌凑过去。
“不一定是阳生。”文玉努努嘴,“不就是一只食盒吗?是后厨的婶婶也不一定。”
“怎么就非得是阳生了?”
“嗯……”宋凛生低低应声,总是不怎么开怀。
文玉瘪嘴,随即伸出双手将宋凛生的脸捧在手心。
她动作轻柔,力气却不小,捧着宋凛生的脸便往上抬,叫他露出眉眼与自己对视。
顷刻间,即便是古井也生出波澜。
“你不也说,一切都是你我的猜测么?”文玉笑盈盈的,企图用轻松的氛围去感染宋凛生,“既然是猜测,那在证实之后再忧虑也不迟。”
“届时你我该如何就如何,致歉也好,赔礼也罢,我和你一同承担。”
她话锋一转,“不过在那之前,莫要先将自己围困起来。”
文玉睁大了双眼,“宋凛生,嗯?”
宋凛生眼睫颤动,小玉的声音似乎正在离他远去。
他眼中只有小玉扑闪闪的双目,和其间无限的鼓励与包容。
宋凛生似乎被文玉点醒了一般,他这是怎么了?
尚未入围城,此心先受困。
这还了得?
小玉……
竟有如此高的见地。
文玉额前的碎发随她的动作晃动,渲染出一段段茉莉头油的香气。
那气息萦绕在宋凛生鼻尖,似乎要将他引入神秘的梦境当中去,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几乎想就这么沉溺其中。
文玉却只当宋凛生仍在自责,她嗔怪道:“再说了,你说起洗砚,洗砚的事我还没问你呢!”
眼下说点儿什么都好,只要能将宋凛生从泄气的情绪当中拉出来。
他若是不振作,那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谁来主持大局?
谁来处置贾大人,谁来安顿阳生?
“嗯?”宋凛生闭了闭眼,咽下一段馨香,这才回过神。
他浑像是天地灵气生出的精灵,不沾丝毫凡尘之气,甫一出世,满眼皆是清澈和澄明。
文玉一顿,立马玩心大起。
她就着捧脸的姿势,轻拍宋凛生双颊,触手是温润的感觉——
肤如凝脂、暖似膏玉。
就连拥有“貌比三圣母,才绝何仙姑”,“春神娘娘难望其项背,太阴真君也不出其右”称号的文玉,也啧啧称奇。
她就知道,敕黄在擅自为她提出以上封号的时候,必然是闭着眼睛在吹牛。
莫说天上的真君、仙子,她倒觉得自己连宋凛生这个凡人也比不上。
看来还是得勤勉修炼、永葆容颜才是。
“我说洗砚——”文玉鼓着两腮,佯装生气,嗔道。
“昨夜洗砚分明并未与我们同行,你怎么说洗砚去贾大人的内室取什么屏风了?”
洗砚分明是后头在这处别院时,才赶来帮忙,应当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去过同知院的。
她倒不是非要追究此事,只是以来为了叫宋凛生不再纠结阳生之事,二来,她确实有几分莫名其妙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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