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西偏殿的夏冬春早听见养和殿的动静,知道安陵容回来了。
她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估摸着安陵容歇得差不多了,才带着贴身宫女慢悠悠地过来。
刚进殿门,就见安陵容正靠在软榻上翻着医书,她忙快步上前,脸上堆着热络的笑:“陵容妹妹,姐姐来给你道喜了!”
“这怀了龙胎,可是天大的福气,往后妹妹可得多照拂着姐姐些。”
安陵容抬眼瞧她,见她穿着件石榴红的夹袄,面色红润,双颊比在圆明园时圆润了些,便知她在宫中过得自在。
“夏姐姐客气了。”
她放下休怕,示意锦绣看茶,“姐姐瞧着气色不错,想来在宫里住得安稳。”
“安稳是安稳,”夏冬春接过茶盏,笑嘻嘻地说,“就是没妹妹这般好福气。”
“说起来,往后储秀宫可就靠妹妹撑场面了,姐姐我啊,就抱着妹妹的大腿沾沾光。”
安陵容被她这话逗得微微笑了笑:“姐姐这话说的,倒像是话本子里的戏言。”
她话锋一转,“如今宫里有孕的姐妹不少,皇上近来也常来储秀宫,姐姐就没点别的心思?”
夏冬春闻言,摆手笑道:“哎,妹妹可别打趣我。”
“如今这后宫虽不算充盈,可有才情容貌的姐妹多着呢,我这性子,争不过也懒得争。”
她抿了口茶,语气坦然,“能在储秀宫安安稳稳住着,有妹妹照拂,不愁吃穿,已是天大的造化,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安陵容看着她,心里暗自点头——夏冬春这性子,倒是被宫里的规矩磨平了棱角,不争不抢,倒也落得个逍遥。
正说着,殿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宝娟掀帘进来,屈膝回话:“小主,余常在来了,说特意来给您请安。”
安陵容抬了抬眼,手中的茶盏轻轻搁在案上:“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余莺儿提着个食盒走进来,一身水绿色宫装沾了些尘土,额角沁着薄汗,显然是快步赶来的。
她进门便屈膝行礼:“给谨贵人请安。”
“起来吧,”安陵容示意她坐下,目光落在那食盒上,“这是带了什么?”
余常在脸颊微红,把食盒往前递了递:“是我在园子里学做的杏仁酥,想着姐姐刚回宫,或许会爱吃,就贸然送来了。”
锦绣上前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码得整齐的杏仁酥,黄油的香气混着杏仁的清甜飘了出来。
“妹妹有心了,”安陵容的语气柔和了些,“夏姐姐刚还说,你这步行的比乘轿的来得还快。”
站在一旁的夏冬春闻言笑了:“可不是?谨贵人乘轿从神武门回来,刚歇下喝口茶。”
“余妹妹这步行的就到了,可见是真心急着给谨贵人请安呢。”
余常在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笑:“能给谨贵人请安是我的福气,自然要赶早些。”
三人又闲话几句,夏冬春见安陵容似有倦意,便起身告辞:“妹妹刚回来,定是累了,我和余妹妹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看你。”
送走两人,安陵容靠回软榻上,望着窗外的宫墙,轻轻吁了口气。
这储秀宫的日子,看似平静,却也藏着各自的心思,好在夏冬春与余常在都不是难缠的性子,倒省了些麻烦。
“把这杏仁酥给雪松验验。”
安陵容指尖划过食盒边缘,语气平淡,“若是干净,分下去便是;若有不妥,先扣着,不急。”
雪松领命上前,拿起一块凑到鼻尖细嗅,又用银簪轻轻划开,见内里并无异样,才躬身回话:“回小主,稳妥。”
安陵容这才端起茶盏,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神色:“既稳妥,就按规矩分吧。”
雍正二年的秋意已浸透紫禁城的每一处宫檐,景仁宫的檐角风铃在暮色里晃出清泠的响,却压不住殿内骤然响起的急促脚步声。
皇后的凤舆刚在丹陛下停稳,剪秋便见自家主子扶着舆壁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如玉石,鬓边的赤金凤钗随着身体的轻颤微微晃动。
皇后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却依旧维持着端庄仪态,裙摆扫过门槛时连褶皱都匀整如常。
唯有快步上前搀扶的剪秋,指尖触到皇后腕间时,才惊觉那玉镯下的皮肤冰得像浸过冷水,连带着自己的手都泛起凉意。
“主子,仔细脚下。”剪秋低声提醒,悄悄将皇后大半身子的重量揽在自己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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