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触及瞬间,却并无异状,使得薛凝一怔!
是玄学失灵?这样通感来得莫名其妙,失踪得也触不及防。
薛凝来不及沮丧,又隐隐察觉另外蹊跷。
裴玄应躺在地上,胸口中了一箭,如今箭头扎入他胸中,鲜血晕染,衣衫上也落了一大团血污。
匆匆观之,因是有人伏于屋脊之上,趁着裴玄应不备,然后一箭射了过去。
箭羽未留标记,但做工精良,绝非民间小作坊私下制出来的箭。除开胸口一箭,裴玄应身上再无别伤,更说明伏击裴玄应是个老手,杀人技巧十分娴熟,可谓颇为了得,故才能一击即中。
这样专业杀手,必是权贵之家方能豢养。裴无忌有这杀人之技,至于长孙昭,他虽身子孱弱,但其父是北地郡守,北地又多年打仗,豢养几个杀手亦不足为奇。长孙昭已如惊弓之鸟,未必还有心气儿非要自己动手。
至于越止,这位越郎君虽眼线颇多,但为达到目的,为了驱虎吞狼之计,怎么都会游说长孙昭动手。
一瞬间薛凝脑海里想过许多,但似皆非此刻古怪感觉来源。
她手指上移,触及裴玄应伤口,触手之处是湿润温热血污。
一切古怪之处都有了答案,包括玄学消失。
薛凝:“二公子并没有死,他还活着。”
人死之后,血液停止喷涌,两刻钟内便会凝固干涸。
可薛凝手指触及之处,还是鲜血血液。
她让云蔻取出剪子,剪开箭伤周遭衣料。
都入了春,裴玄应居然还穿着十分厚实,除了一层皮革,还有两层锁子甲。
穿得如此厚实,难怪箭头虽已入肉,却未刺入太深。
薛凝心思沉了沉,暗暗在想,裴玄应大约也是有所察觉,仿佛知晓有人已窥探他的性命。
薛凝一咬后槽牙,心中流淌许多思量,最后还是大声说道:“裴玄应他还未死!”
裴玄应已经反应过来,这样冲了过来。
他眼里泪光闪烁,似想要重重将裴玄应搂入怀中,不过又怕乱动伤者,所以生生顿住。
薛凝看着他,裴无忌落薛凝眼里,脑门上就有了个嫌疑者一的标签。
不过裴玄应虽未死,但亦伤得十分严重,若无裴无忌配合,未必能救得活。
薛凝虽懂些医术,但到底是研究死人骨头,对活人却不算高明。
她对裴玄应做了基本处理,先用剪子剪断箭尾,却并不把箭拔出来,那样过于危险。
薛凝使裴玄应侧躺,又让云蔻从木箱之中拿出绷带,替裴玄应暂且压迫止血。
短暂处理后,担架已抬过来,在薛凝安排下,裴玄应被搬起抬走。
薛凝亦站起身。
她一身素衣,衣摆处沾染了几朵血花。
但无论如何,一个活人总归要比死人好些,她只庆幸裴玄应还吊着一口气,没有死。
比起总摸死人骨头,似乎做个救死扶伤的大夫显得更有成就感一些。生与死总在医者指尖循环,但似总需要有人来做一做。
薛凝心里绷得紧紧的,裴无忌虽有嫌疑,也未必便是凶手。薛凝一咬牙想,哪怕便是裴无忌,本就有情分在,未必便还能狠心第二次。
但若安排救治裴玄应,便断然绕不过裴无忌去。
薛凝掠一晃神,很快便清醒过来,她向前两步,说道:“我也一道。”
裴无忌回过头看着薛凝,眼色微异。
薛凝也飞快说道:“我想,能不能帮衬一二。”
裴无忌一默,然后点点头。
薛凝匆匆跟上,身躯轻似一朵云。
落旁人眼里,裴无忌对薛凝有意,薛凝也非无情。
薛娘子人前虽有女儿家矜持,可是遇着事却见真章。
裴玄应出事,独独薛凝敢和他说话,还这么忙前忙后。
薛凝心里也吐槽自己,裴无忌虽然说过喜欢自己,难道就真能当真?如若,如若真是裴无忌,难道他能杀了亲弟弟,还能看自己面子上歇手?
她尚不至于如此自恋,认定自己有此分量。
那么便是,她其实还是不信裴无忌杀了人?
越止说了谎?
又或者说谎的是长孙昭?一年前并不是裴无忌伏杀长孙昭。
薛凝心里乱糟糟。
北地多战事,故当地医师医术水平还可以,取箭后也有消毒意识,还会给病人服用蒜水。这土办法偏方可以析出蒜素,有一定杀细菌作用。
初步治疗后,裴玄应高烧未褪,仍未清醒,双颊红红的。他处境仍十分凶险,就看能否仗着年轻体质好,这样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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