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直接把碗递到我嘴边。”小慈道。婢子见状,把碗递到它嘴边,小慈又喊,“歪一些。”小慈嘴碰到温热的药水,来不及思考,就开始猛饮。一口气闷完,小慈苦得愁眉苦脸,龇牙咧嘴。喝完药,婢子又端了一碗粥食给小慈,小慈吃完了,肠胃舒服了很多,卧在床榻上很快呼呼入眠。婢子留下来,和鼠妇婆一起照顾小慈。小慈问过她名字,叫莲灯。是一只鲤鱼妖。小慈看着她有时会有些愧疚,因为它以前常常吃鲤鱼。它们类喜水,极通水性,自然吃鱼。想到吃鱼,小慈又想到在箕尾山的时光,想念自己的崖洞,不知道自己的洞穴有没有被占了,毕竟自己收拾得真的很好,又干燥又温暖。鸡鸭还有一些萝卜可能都被红狐吃光了。野百合估计都枯萎了。小慈趴在雕花的木窗栏上,望着窗外的玉兰,觉得十分拘束。它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自由自在的箕尾山,想和红狐打闹,想和脆蛇说说话,还想和竹妖吃顿饭……山野无拘无束的野百合,永远比庭苑的白玉兰好看,小慈想。山风是挡不住的,拂在脸上,发丝吹到脑后,恣意又自在。小慈回忆起在草坡上肆意蹦跑的时光,脚步是轻盈的,连空气都是香甜的。玉兰花开了又凋谢,小慈躺在床榻上,垂眸静望窗外,耷拉的双手搭在日渐臃肿的白腹。有时在雨后,小慈看着倒影里的自己,脸跟花猫似的,腹部还要怪异地高涨起来,瞧着更加丑陋恶心了。没人比小慈更懂一副好相貌的重要,因为长得丑,它遭受过无数的殴打、轻视、侮辱,有时小慈也会想是不是长得好看些,血螻也不会这么多次打它的脸,如果好看会不会也让它也得到一些优待,比如手不用被折。小慈开始躲着鼠妇婆和那个叫莲灯的婢女。担心自己会污了它们的眼,也害怕看见它们脸上嫌恶的表情,更担心它们会因此欺辱它。小慈小心翼翼,常常一个妖在房里待一天,有时在外面的草地上坐会,一呆就是一早上或一下午。孕期,小慈常常嗜睡,有时房里用完饭,用皂角水洗去脸上的油污,躺到床上,一睡就是一下午。以前小慈看到的都是同类相交,它从来没有见过不同种也能孕子的。小慈望着自己高耸的肚子,怀疑它是个怪胎。它是类,而它是蚊子妖,两者一看就不同种,小慈有时发恶梦,梦到自己生出来的是一个又像蚊子妖又像类的怪物。它也丑,蚊子也丑,指不定原形丑成个什么玩意。小慈光是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娄夺走到苑前,见到那挺着肚子的类妖坐在木阶上,头倚着旁的木栏就睡着了。它止步,后面的婢子跟着停了下来。只听血螻嗤笑一声,脸上竟是愉悦,“坐着还能睡着。”“把东西放到房里。”“是。”婢子闻言,举着东西依次放到内室。小慈长期独居,自带动物的敏锐警觉,一被碰就惊醒过来,怔愣着望着娄夺拦腰抱着它。小慈见人、妖便下意识地捂脸,娄夺自是知道它近几个月的反常。“挡什么脸?”“现在才发现自己丑?”血螻嘲笑它,小慈当即敞开了脸。这样恶心的妖被它恶心到也是它小慈的福气。“丑,你全家都丑。”“你个死蚊子精凭什么说我?我看你爹丑,你娘丑,你妹丑,你弟丑,你祖宗十八代都丑。”小慈牙尖嘴利,小时候被打了这么多次都没改过来,就被血螻打过几次,自是改不了掉粗野跋扈的性子。“娘你个大头鬼,你爹死老婆,你舅奸你叔,你妹个傻豚你以后生孩子没□□,你以后出门被人捅死。”小慈大嘴一张就是噼里啪啦地骂,娄夺听着它那张愈发热闹的嘴,脸色愈发黯沉,小慈的声音亦是跟着脸色愈发小声起来。见风使舵,见机行事,小慈虽有时控制不住,但大部分时候为了少受点苦还是会用的。小慈被放到榻上,下一秒就被掐住了嘴。“下次嘴再这么臭,就拿点药毒哑了算了。”娄夺恶声威胁着道。“呜呜…不…要…”下颚很痛,小慈用手臂艰难地挥打它,一边认错。“我…知道…错了。”娄夺看着手下鸭子一样的嘴,嘴唇软软地,嘟起来,艰难地说话。“错那了?”娄夺好整以暇问。“不该说你坏话。”因为嘴被掐住,小慈这句话说得相当含糊。“什么?”娄夺装听不懂,手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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