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似乎在两个世界,按照他老爸的说法,能进到这所学校,家里冒了青烟,想要月亮也得摘下来。
楚扶暄家境优渥,自幼不会为生计发愁,可他盯着祁应竹的屏幕,没有觉得彼此屏障遥远,只是具体地共情到了对方很辛苦。
他明白祁应竹并不需要怜悯,忖度旁人的局促也不妥当,没多久,他克制地把视线固定在书上。
大概过了五分钟,祁应竹去倒水貌似花得有点久,回来的时候,楚扶暄已经在奋笔疾书。
彼此安静地自习着,唯有笔尖摩擦过纸页的声响,继而楚扶暄撑住脑袋,轻轻地说自己做完了。
祁应竹接过他的作业本,换成铅笔批注几个地方,告诉他有办法可以更高效。
口罩下,楚扶暄咬了咬唇畔,倍感棘手表示再想想,顺势摸过可乐却被制止。
他困惑地转向身侧,祁应竹打开保温杯,热水蒸出白气,里面竟温着东西。
看楚扶暄惊讶,祁应竹细心道:“杯子我刚刚洗过,不脏,你喝不喝牛奶?”
楚扶暄没有嫌脏的意思,一边诧异着,一边摇摇头,说自己没有乳糖不耐受。
昏昏沉沉的头脑让他很迟钝,祁应竹用纸巾擦完瓶身,给楚扶暄的时候还很烫。
楚扶暄垂下眸子,又说了谢谢,讲自己该支付教学费用。
“不用。”祁应竹推拒,“你很聪明,我根本没帮多少。”
楚扶暄病恹恹地趴在桌上,没来得及泛起失落,却听祁应竹继续说。
“我可不可以加你好友?不打扰的话,晚一点我把我的高数笔记拍过来。”
被这样问过,楚扶暄不禁怔住,再打算撕下半张草稿纸。
本来他该让祁应竹直接添加,可他的新款放在口袋里,不希望对方感到差别。
他听过朋友的抱怨,手机用久了会卡顿,场面总是很窘迫,他也不想让祁应竹尴尬。
可惜一下午过去,他带的草稿纸不巧用尽,总不能撕掉教科书?
就在楚扶暄视线游移的时候,这次是祁应竹摊开手掌。
楚扶暄惊讶地和他对视,再垂下眼,压着力气往上写数字。
如此做完,楚扶暄没有停住,画了个简笔涂鸦。
一只小猫头严严实实戴着口罩,用蓬松的尾巴卷着牛奶罐,线条略微歪扭,他轻轻地笑了声。
楚扶暄觉得新鲜:“学长,你不痒吗?”
手上被涂涂画画,祁应竹确实觉得有些痒,但说不清这是因为楚扶暄的笑意,还是出自掌心的触感。
估计是前者,毕竟楚扶暄收回了笔,心里那种滋味却依旧蔓延。
“还好。”祁应竹敷衍着,继而转移话题,“如果翻得出来再找你,照着提纲复习更方便。”
大一的东西实在久远,期间经历过搬寝室,祁应竹不太记得高数被放在哪里。
过往书籍已经清掉一部分,那本或许无意夹在其中,所以和楚扶暄讲的时候,祁应竹也打过补丁,不一定能够与之分享。
他回去收拾储物柜,没看到相关册子,手心的图案已经糊掉,不过号码提前被誊到了便签上。
洗干净楚扶暄留下的墨水,祁应竹打开手机,抬眼看了看便签。
要是没有笔记作为纽带,加过去会不会很突兀?祁应竹琢磨,最终熄灭了屏幕。
二十出头的年纪,社会阅历还不深,待人接物也没那么游刃有余,他甚至像个无措的愣头青,竟朝那串数字发呆半晌。
紧接着,祁应竹重新整理了一遍柜子,尽管依旧没有笔记,但发觉当时的教材被压在最底下。
祁应竹立即身形顿住,然后将其往外抽出,这会儿顾不上坐回椅子,站在原地捧着翻了一遍。
他对待物品向来爱惜,即便衣服洗到发白,也不见任何脏污,这些书本都没有灰尘和折角。
功课上他也很认真,书边的空白处留满了小字,当时自己随堂写过许多总结。
祁应竹走去光线好的地方,打开镜头拍了几张,可转而朝着照片,感觉这样看起来比较麻烦。
这种顾虑说来很无厘头,复习资料一向是有多少捡多少,谁会管排版是否松散?哪怕写成鬼画符,也没有人嫌弃。
但祁应竹摊开书,正好手边有新的本子,他那些内容稍作整理,一笔一划地抄了过去。
“你在赶哪门子夜工?”室友匪夷所思,“我们这门是开卷考啊,你写的是什么玩意?”
祁应竹打发地说:“练字。”
见状,几个室友没多问,调小了设备音量,陆陆续续地关灯上床,唯有祁应竹那盏始终亮着。
另外一边,楚扶暄埋进被窝,软绵绵地扑腾了几下。起伶韮463起散邻
他的室友很操心:“扶暄,这两天你都很早就睡着,今天晚上怎么犯失眠?不舒服送你去医务室?”
床帘里,楚扶暄第一百次打开手机,没有收到申请通知,懊恼地反扣手机,索性塞到枕头里面。
骗子,混蛋,欺负病人,楚扶暄忧郁地在心里抗议。
他再与室友解释自己打滚:“抱歉,我是青春期长骨头。”
室友哭笑不得:“你这个架势有点严重,长的是骨头么?别是被丘比特捅了个对穿。”
楚扶暄下意识捂住心口,否认:“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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