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话,他虚弱地躺到床上,若有所觉地从枕头里捞出手机。
咦?楚扶暄睁圆了眼睛,看到有新的好友请求。
[我是祁应竹,今天图书馆坐在你边上。]
对面貌似怕他没记住名字,特意多描述了半句,楚扶暄翘起嘴角。
他通过申请,随即被发来几张图片,书面梳理的重点非常详实。
楚扶暄一一加载和保存,再被隔壁幽幽询问,为什么之前唉声叹气,转眼却闷在被子里偷笑。
“我终于可以变高了。”他愧疚地探头。
隔壁:“……”
楚扶暄说完便栽回去,潜伏到祁应竹的朋友圈,对方没有设置限制,但动态寥寥无几,几乎都是配合学院活动在转发。
而楚扶暄的则丰富多彩,一天多起来能有三四条。
碰上食堂好吃的饭菜,他会广而告之,顺带点评口味,推荐写得颇为用心,附近的夜宵突然收摊,他也提醒大家别白跑一趟。
学校有流浪猫救助,楚扶暄时常参与其中,忙里忙外地募捐和照顾,还与同学们更新情况。
国庆节那几天,坐标跑到了美国去,他抱怨加州的阳光实在太晒,江浙沪的过去得脱层皮。
平时楚扶暄没什么感知,但这会儿回顾了一遍,纠结,自己有没有太吵?
他担心祁应竹会浏览,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对方像是常年不关注朋友动态。
如此猜测也没有错,祁应竹往常很少看这些,但他这次偏偏点开了。
与楚扶暄预想的不同,他没觉得很吵,还微妙地有一些庆幸。
这学期虽然彼此没见过几次,但以此可以感受到楚扶暄的轨迹,鲜活又生动,字里行间好似发着光。
近一个月,楚扶暄的动态少了,生了病也没和旁人透露,单单是发了张课程排期表,配了挥白旗的emoji表情。
每个学院的排期不太一样,但期末周都会非常紧凑,祁应竹打开他的表格,注意到他这周五就会考完。
底下的评论,楚扶暄补充:[我买了星期天晚上的航班,室友们周六就跑,让小楚来站最后一班岗。]
[不是抢不到机票,我理东西很慢,想歇一天再动。]
[放假去机场也有志愿者?那么好,怎么联系?我问班助他怎么说没有。]
最后,楚扶暄搞清楚他们在开玩笑,严肃声明:[谢绝诈骗。]
祁应竹见状,短促地嗤了一声,亏得自己没有放鸽子,否则楚扶暄这样,岂不是眼巴巴守在手机边上。
在他旁边,室友们组织着周日聚餐,但临近年末,大家提到祁应竹可能实习加班。
“我正好有点事。”祁应竹道,“去首都机场的话,出租和地铁哪个方便?”
“靠,你要回家?”室友震惊。
另一个室友劝:“在三环开外打出租,你好大的手笔,能不能留点老婆本?”
剩下的室友说:“你的事听起来不太正常,背着我们谈了啊?”
“送同学而已,他岁数还小,你们开的什么低级玩笑?”他生硬道。
“兄弟,再小也成年了吧。”室友被谴责,感到很无辜。
“大一的都成群结队了,我们快毕业的有些还没牵过手。”室友唏嘘着,“你看看隔壁的楚扶暄。”
闻言,祁应竹蹙眉:“他不是单身么?”
被冷不丁一问,那人觉得莫名其妙,反问祁应竹突然着急干嘛。
随即,他再澄清,自己的意思是祁应竹铁树不开花,连朋友都没有几个,更别说感情方面,白白浪费了配置。
反观楚扶暄,来到园子没半年,出了名的人缘好,即便没有恋爱,周围也很热闹,比他这个冷脸受欢迎。
继而其他室友插嘴,提起楚扶暄貌似喜欢同性,问他们有没有感觉。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有男的喜欢他,但告白被拒绝了嘛。”
“女生也没见同意,他性取向是个问号。话说他家里很有钱,他们讲过他的限量鞋全是正版。”
“这年头分得清正版盗版?哦,我听说有的盗版会比正版舒服,不过谁会细看啊,他们无不无聊……”
几个室友七嘴八舌,祁应竹没有参与话题,他们以为他休息了,但他始终醒着。
这所大学不缺富裕的生源,出入豪车也很寻常,可对于本科生来说,如果有个同学长相出挑,成绩也颇为扎眼,出身的优劣就会具有讨论度。
祁应竹也曾被放进话题范围里,但他从不在意,背景的高低只能约束起点,到后面依旧被这些定义,未免显得无能又怯弱。
他与这两个形容词都毫无关联,是结果至上的实用主义,自尊和自爱可以让人走得更稳,而自卑能有什么作用?
仅仅是徒增消耗和阻碍,祁应竹不需要这种情绪。
屋内,室友们你一言我一眼,祁应竹侧过身,在心里说,原来楚扶暄穿的是限量版。
那些很好看,跟楚扶暄正合衬,祁应竹想着。
他个子接近一米九,寝室的床铺于他而言很狭窄,不过这些年适应了这样的面积。
可突然之间,他感觉这里太小,令他的野心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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