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阙望着阿愿陷在世故里却依旧清明的眸子,忽觉无地自容,最后挺背拱手,深深行了一个拜礼。“盛某比夫人年长,却活得不如夫人通透,惭愧!”说完,他直起身子,决定不再隐瞒,至少让阿愿提前知道,有所防备,郑重开口道:“夫人,有一件事您必须知道,太子殿下他……”话音未落,盛阙看向阿愿身后,整个人一僵。“什么?”阿愿目露疑惑,察觉到盛阙的目光后也看向身后,才发现一袭矜贵雪袍的帝尧正站在不远处。她急忙行礼,“拜见太子殿下。”阿愿刚福下身,就被帝尧扶住。“不用行礼。”帝尧声冷,动作却轻,只是虚扶了阿愿一下,就移开手,不让阿愿感到不自在。“殿下怎么在这儿?臣妇的夫君他……”“孤正是来寻顾将军的,许是路上错过了。”帝尧缓下声音解释道,沉冷警告的目光却是看向盛阙,后者轻叹一声,认命低头下,叩首在地上。“天牢阴寒,夫人身体刚好,还是不要久留。”“是,殿下。”阿愿今日便要离宫了,本是和顾偿一起,不知怎么就变成太子亲自送她归家了。马车中,正襟危坐的帝尧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时而睁开厉眸看向阿愿,小姑娘拘谨地坐在车厢最角落的位置,小小一只,那不自在的模样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团。帝尧微微勾唇,即便说不上什么话,让他和阿愿这样静静地呆在一处,他也是满心欢喜的。“夫人的生辰快到了吧。”“嗯?”帝尧突然出声,阿愿没反应过来。“没什么,”帝尧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华晨巷到了,夫人归家后好生修养,莫要劳累。”阿愿微微蹙眉,总是知道太子殿下今日哪里不对了,她今天总听盛阙“夫人夫人”地唤她,这才发现太子殿下怎么也唤起了这个称呼?“谢殿下。”阿愿本要下车,却不明白为何帝尧先她一步出了马车,等她要下马车时,帝尧反倒占了小厮的位置长身玉立地在马车旁,甚至还在阿愿下车阶时扶了她一把。阿愿局促地又唤了一声,“多谢殿下。”帝尧在原地看着阿愿进了家门,才上车离去。片刻后,车驾刚驶出的一条街,季直动作如风地潜进马车,跪在车厢中,禀告道:“殿下,重刑之下,温家家主还未开口,但在温家搜出了这个。”季直奉上一张阵法图,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还在末尾注释着:血气为养,三年成阵,十年替命,长盛无绝。“国师大人去温家祠堂看过了,在地底挖出了生辰八字、胎毛和血衣,国师说皆是愿小姐幼年之物,殿下……您真的相信这世上有吸食人气运的邪术?”帝尧冷眼翻看着那张阵法图,眸中烧着怒火,然后手指覆上左腕的祈福手绳,神色渐渐暖了下来,“若登临远凭借着这‘邪术’看到了未来阿愿会是孤的皇后,孤为何不信?”生辰◎本王愿你岁岁安康、得偿所愿。◎腊月十八,大雪。华京各大商铺为了迎新春,早早就挂上了红灯笼,料峭冬寒,红灯白雪,也挡不住满城热闹。因为是阿愿生辰,上官老将军难得咬咬牙、狠狠心地大方了一回儿,说提前在华京最贵的望春阁订了雅间,今日定要吃个痛快。白日里众人也没得闲,阿愿如今不仅是二品将军夫人,还是救过太子和皇后的功臣,华京凡是叫得上名的世家就没有不登门送贺礼的,将“人情冷暖”这四字体现得淋漓尽致。临近傍晚,又来了明目张胆要蹭饭的沈家兄妹和常家兄妹,可把上官老将军心疼坏了。望春阁什么地方,多叫一个座位就是一百两银子,黑得令人发指!“阿愿阿愿,”沈栀意笑着叫道。前些日子,因着三皇子帝昕亲自开口向陛下提议延迟与沈家的婚事,小郡主开心了不少。“其实今日还来个人贺你生辰,只是她面皮薄不敢进门,你愿不愿见她?我给把人叫进来。”有沈栀意开口,阿愿自然无有不应。片刻后,就见程如锦这位娇生惯养的世家小姐,亲自提着大包小包的贺礼走了进来。程如锦进屋后,目光第一时间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常乐身上,随后失落地收回目光看向阿愿,将一堆贺礼望阿愿面前一递,生硬道:“我来贺你生辰。”阿愿淡淡笑道:“多谢程姑娘。”程如锦一脸别扭,活像喉咙里卡了什么似的,“不止……不止贺你生辰,还要谢你之前行宫大乱时不计前嫌护我性命。对不起,也谢谢你,作为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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