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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我肯定地回答。他接着问：

&ldo;他们也想见舒特？&rdo;

&ldo;不是一定要见。我单独和他谈也够了。&rdo;

他的脸上滑过一道不明显的、不确定的微笑。他转动了一下他那长长的胡须，又用打量的眼光朝这三人扫瞄了一下，然后说：

&ldo;他们必须同行。舒特肯定想见他们一眼，因为他们是你带来的。&rdo;

&ldo;我也觉得这样合适些。&rdo;

&ldo;长官，我看，你穿的是一只病人的靴子。你的腿怎么啦？&rdo;

&ldo;骑马的时候受伤了，我不能走路。&rdo;

&ldo;那你怎么还要跟我去德雷库利贝？&rdo;

&ldo;骑马。&rdo;

&ldo;听说，你不认识路。骑马是通不过灌木林的。&rdo;

&ldo;能不能劳驾舒特来看我？&rdo;

&ldo;你想到哪儿去了！他是不会这样做的，即使君主来看他，也不会出来。&rdo;

&ldo;我很愿意相信！&rdo;

&ldo;此外，他从不让别人看见他的脸。他总是戴黑面具。他怎么能带着这样的面孔出来呢？&rdo;

楚拉克想了一下，又说：&ldo;有一个办法：你必须让人抬。&rdo;

&ldo;这不舒服。抬的人很累。&rdo;

&ldo;不累。他们不是把你背在肩上，而是用轿子。你可以从我这儿得到轿子。我的母亲年老体弱，不能走路。我给她做了一副轿子，使她不走路也可以出门做客。&rdo;

&ldo;谢谢你。你也雇轿夫？&rdo;

&ldo;你想到哪儿去了？轿夫！我们在这儿可以雇外国人吗？你要让你的人抬。&rdo;

&ldo;好。他们愿意抬轿。&rdo;

&ldo;但不是马上，因为我必须先通报舒特。然后，你必须告诉店主，说你是我的朋友，对他说，我对他说的，他都得做。&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不知道，你向舒特汇报的内容和谈话的结果。而我必须作为信使回到村子里来。也许舒特邀请你做客。但谁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决定。所以，我必须能向伊利亚斯证明我是你的委托人。&rdo;

&ldo;我也愿意这样做。&rdo;我说。

&ldo;好吧。从现在起一个钟头内，你们来取轿子，并且到村边，从右大门出去。我在外面等，不要让别人看见。&rdo;

楚拉克走过通往院子的百叶窗前，把店主叫来说：

&ldo;我和这位长官有点公事。他在一个钟头内离开，说不定以后要通过我带信给你。因此，他要我对你说，我受他委托通知你的事情，你都得做。你自己问他吧！&rdo;

伊利亚斯看了看我，我证实有此事。然后，屠夫离开。我看见他进屋不久后就出去了。

&ldo;长官，我不理解你，&rdo;一直原地未动的店主现在开始讲话，&ldo;我想，你会把屠夫当做罪犯，而你却授予他这么大的全权。他来下令，我必须服从。&rdo;

&ldo;根本不会。我只是装成这样，现在我就收回我的授权。我可能派楚拉克来，但是我会从我笔记本撕一页纸给他，上面只写一个词&lso;安拉&rso;。他把纸给你看，你就照他的做。如果没有一张写了这个词的纸，你就拒绝他。&rdo;

&ldo;楚拉克会生我的气。&rdo;

&ldo;这对你关系不大，就好像我生你的气一样。他可能会偷看我们的武器和我的马。你有一个可以上锁的马圈吗？&rdo;

&ldo;有，长官。&rdo;

&ldo;那就把我们的马都圈进去，要派两个手下看守，以免被人偷走。就这么多事。你要担保不出事。&rdo;

&ldo;天啦！要是我能够当你的马就好了，那我就马上把我的店子卖掉！我自己看守自己。&rdo;

&ldo;干吧，做点饭给我们吃！&rdo;

我们坐下，一个钟头后，奥斯克和奥马尔从屠夫家里抬来了轿子。我上了轿，再一次提醒店主要采取的方式，然后就出发。

奥斯克和奥马尔抬着轿子，把猎枪扛在肩上。哈勒夫走在前面，扛三支枪：他自己的一支和我的两支。轿子里没有放枪的地方。我们离开村子后，看见了屠夫。他见我们来，就走在我们前面，与我们保持一大段距离。直到进入森林，远近都不可能有人看见我们了，他才停住脚步等我们。他以奇怪的、几乎是生气的眼光观察着我们，说：

&ldo;你们怎么带武器，好像我们要去打仗一样！&rdo;

&ldo;武器是自由人的标志，&rdo;我回答说，&ldo;我们习惯了，我们从未离开过它们。&rdo;

&ldo;现在你们必须放下，否则你们不能与舒特说话。他不能容忍人们带武器靠近他。如果你们把武器放在茅屋前面，武器会保存完好，因为我留在旁边。&rdo;

&ldo;我不放下武器，&rdo;我回答，&ldo;如果舒特不和我们谈话，我们就不麻烦他了。&rdo;

我马上下令返回。队伍又回村去。屠夫发出了一声不怎么遮挡的咒骂，嘟嘟囔囔地说：

&ldo;站住！这不行！我已经与舒特约好了。如果我不把你们带去见他，他会对我不客气。&rdo;

&ldo;那他就不要对我们提出这种无理要求。&rdo;

&ldo;舒特从不干无理的事情。我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允许你们带武器。如果这作为一个例外，那会使我感到奇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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