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迫不得已,谢湛亦不想与云笙走到那一步。
比起云笙恨他,他更怕她不在自己身侧,离他而去。
云笙阖了阖眼:“侯爷到底要我怎么求你,你才肯放过王文书?放过我?”
她要谢湛一个准话,一个不动不杀王文书的准话。
“本侯想要什么,阿笙不是最清楚吗?”谢湛蓦地将云笙按向自己怀里,他含着她的耳垂,厮磨啃咬。
男人的眼神侵占,充满危险,明晃晃写着他要她。
谢湛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云笙。
云笙苦笑:“侯爷要的,是这个吗?”
她话落,将衣衫扯过肩头,两条水蛇般的手臂搂上谢湛的脖子,在他微缩的瞳孔中轻轻吻上谢湛的薄唇。
谢湛浑身僵硬,是他在做梦还是出现了幻觉?
只女郎家柔软的唇瓣紧紧贴着他的,随之而来是她发梢擦过自己脖颈时带过来的淡淡清香,她身前那两团浑圆更是有意无意地蹭着他。
谢湛小腹一紧,瞬间被她挑起一身欲火。
下一瞬,他脑海中闪过什么,沉着张脸将云笙推开。
云笙神色怔怔,喃喃自语道:“侯爷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他向来都贪她的身子。
谢湛眉心狠狠跳动,他压着满腔怒意,硬生生从牙关处挤出一句话。
“你为了他,竟能委屈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你竟为了别的野男人来这般求本侯?你将自己当成什么了?”
当成什么了?
云笙自嘲一笑,他在她那里,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吗?
“所以侯爷到底想如何?”
他想如何?他还能如何!
谢湛胸腔剧烈起伏,他心头憋闷,旋即一拳头砸向旁边的木柱。
他也不知好好的温馨氛围怎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谢湛长长吐出一口气。
明明……明明来时他早已想通,无论云笙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再明着逼迫于她。她既不喜他强势霸道的逼迫,谢湛自是能换个路子。
初见时她亦是不愿做他的妾,他不是仍旧温水煮青蛙叫她乖乖送上门来,曾经可以,如今更是没甚不能。
只是谢湛终是高估了他,经过一年多的日夜折磨,他早已没了当初的耐心与高高在上般的等待,他终是在听到云笙不愿和离时失了控。
“侯爷,这俗话说女娘家都心软,云夫人的心肠更是比一般女娘心软,如今她又做了母亲,您是她孩子的父亲,你们是真正的一家人,她又如何会真的对您狠心呢?不过是心中有气,您叫她气消了,这心头一顺,哪还会再跟您犟着呢?”
“况且这话本子上说女娘家都得哄,可不能硬着来,要么说柔弱的书生更招女娘家喜欢呢。您这般一身煞气的……”
白元宝的絮絮叨叨在谢湛脑海里回荡。
他说得没错,女娘家是容易心软,他的阿笙尤甚。
只若是叫谢湛学那三个白脸书生那般姿态,他登时黑了一张脸,简直荒谬可笑。
谢湛张了张嘴,哑声道:“本侯能如何?我倒想问问阿笙,到底如何你才肯和离,肯带着咱们的阿满随本侯回去?”
“你若实在心中有怨,本侯叫你捅两刀,可能消气解你心头之恨?”
云笙彻底呆住,她还在失神的功夫,手心里忽被塞进一柄锋利的短刀。
手腕被谢湛握住,他带着自己的手,那柄短刀的刀刃已然直直抵在他胸口处,只要稍稍再往前一步,便能穿透。
“阿笙,恨本侯吗?若你当真恨不得本侯去死,便不要犹豫。”
谢湛双眼发红,喉头一滚。
云笙被吓得浑身都在抖,更不要提握着刀柄的手。
她恨他吗?恨眼前这个男人吗?
云笙竟然回答不上来,可以说她之前所受的苦皆与他脱不开关系,若非他设计套路谢清远,她也不用走投无路之下被逼献身于他,更不必被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囚笼里。
他曾用金链锁她那一回,甚至更恶劣的逼迫她在榻上那回,云笙的尊严与脸面低到尘埃里,那时她是真的恨他。
可她也曾……也曾真心心悦过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他如同救世主一般拯救她于水火之中。他教她读书识字,教她骑马,为她撑腰,在云笙记忆中,他们也曾度过一段甜蜜日子。
只谎言终究是谎言,他欺骗了她。当两人中间那层经不起打击脆弱到裹了糖的蜜饯皮被撕破后,便只剩里头的砒霜和剧毒。
在乌山镇的日子,云笙的心得到前所未有地安宁、平静与自由。她不愿去多想谢湛,仿佛一切恩怨纠葛都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
她不再恨他,心头无波无澜。
云笙摇摇头,平静道:“不,我不恨你。”
谢湛犹如山崩,顷刻间方寸大乱。
她不恨他,她怎么能不恨他呢?
无爱才会无恨,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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