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错了,你恨本侯,你怎么能不恨呢?”谢湛笑的发凉,他似是在自言自语。
猝不及防间他死死按着云笙的手腕,云笙惊恐睁大眼,她甚至来不及阻止,便眼睁睁瞧着利刃刺过谢湛的胸膛。
鲜红的血瞬间洇湿他的衣袍,红的叫云笙刺眼。他还在带着她往里往深,云笙浑身抖如筛子,颤着嘴唇道:“你疯了?”
谢湛温柔地望向云笙,他好似察觉不到痛感,淡淡一笑:“阿笙可解气了?若还不够,便再捅我两刀。待你彻底消气,便随本侯回去可好?你与阿满是本侯的心头肉,本侯自会待你们母女好的。”
“噗嗤”一声,是刀刃刺穿□□的声音,云笙无措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疯狂摇头:“我都说了,我早不恨你了。”
谢湛眸色一暗:“你撒谎。若非对本侯心存怨恨,如何不肯随本侯回去?”
云笙当真是怕了谢湛,她瞪大眼,在谢湛仍旧往里刺时,她抖着双手,偏过几分。
“谢湛,你这个疯子。”她使出全身的劲头,用力将短刀拔出来。
谢湛终是身形一幌,自喉间吐出一口血。
“当啷”一声,那柄短刀自云笙手间脱落。
“阿笙消气了吗?”谢湛将那股腥甜咽下,大掌敷衍着捂在被血浸透的胸口处。
云笙只想骂他两句神经病。
她偏过头去,肩头都在发抖,手指着他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谢湛神色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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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老奴的侯爷啊,您……您这是怎么了?”
白元宝险些没被谢湛血淋淋的胸口吓得晕过去。
他大惊失色,不禁埋怨:“云夫人真是好狠的心呐,便是心中再有气,怎能如此刺伤您?侯爷啊,您别嫌老奴说话不好听,这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能生孩子的女人更是多的是,云夫人都这般对您痛下杀手了,您这又是何苦呢?”
白元宝甚至开始后悔,他就不该将那封信交给自家侯爷,瞧把他侯爷给折腾的,他是真心疼啊。
“大惊小怪,吵甚?”谢湛蹙眉,不耐道:“本侯自己刺伤的。”
他咳了两声,强撑着精神进屋。
白元宝跌跌撞撞,难以置信:“侯爷您在说什么?”
“不是你与本侯说的,女娘家都心软?”谢湛忍着心口的不适,斜睨白元宝一眼。
白元宝有些一言难尽。
这……这,云夫人不会纯纯觉得自家侯爷有病吗?
他神色怪异,为自己低低辩解:“可……可您也不能糟蹋自个儿的身子啊!”
白元宝看得胆战心惊,这要再往里深上几分,怕是要刺穿心口,岂还有命活?
“本侯自有分寸。”谢湛神色淡淡。
白元宝过后憋出一句话:“老奴先为您包扎伤口,再遣侍卫去请郎中。”
云夫人定是懒得搭理自家侯爷,说不准心中还要叫好,再骂两句自作自受,索性这镇子上还有一家医馆。
云笙夜里睡得很不踏实,她翻来覆去的,睡梦中竟是躺在血泊里的谢湛。
他拉着自己的手,直挺挺往他心口处刺。
云笙惊醒,额头沁出满汗,大口大口喘着气。她亲了亲睡得香甜的女儿,心中平静不少。
外头的夜黑漆漆的,寂静无声。
短刀刺得那般深,谢湛他当真无事吗?
云笙抿唇,他到底是阿满的亲生父亲。
思来想去,她心烦意乱的,谢湛这个害精,他就是活该。
这镇上不止她一家医馆,便是谢湛不上心,白元宝那个老狐狸也定是心急如焚,生怕他家侯爷有个三长两短。
他能出什么事呢?
次日转醒,云笙神色不佳,她给女儿喂过奶后,便等王大娘过来帮她带阿满。
“娘,辛苦您了,我去灶房里做饭。”
王大娘忙摆手:“我老婆子是真心喜欢阿满,你又叫我一声娘,母女间哪有这般客气的?”
云笙心头发热,原先的钱婆子没叫她感受过何为亲娘的慈爱关怀,她却在王大娘身上体会到了母爱。
她打开窗户通风,复才跨出屋门。
院里那道塌陷的土墙仍旧是一瘫废土,“邻居”说要重新起墙,却至今都未有一点动静。
云笙深深呼吸一口气,去拾柴禾起锅烧水。
玉米杆子刚点燃,云笙便听见隔壁院里白元宝的嚎啕大哭。
“侯爷,我的侯爷啊,您快醒醒,这到底是怎么了?侯爷,您可千万不要吓老奴啊,您若有个三长两短的,老奴如何向老太君交代?小主子还那么小,怎能没了父亲,您就算为了小主子,也得撑住啊侯爷!”
他哭的情深意切,那哭的,一声盖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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