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寺中的僧人可难缠多了,这一哭就停不下来般,哭着哭着,每抽泣几下,还哀怨地看他一眼,坐在树上的楚修玉被她看的,由躺到坐,连斜搭在枝头修长的腿,也收了回来,坐姿越发严谨。
他嘴角抽了下,唇肉上被她咬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其实他也不是真因她被打而心中畅快,话说出口,就是想让她不痛快而已。
谁让她昨夜……咬他。
但显然,她不痛快了,他也体会到了什么叫魔音绕耳。
她哭的声音小,耐不住他耳朵好使。
“你怎么才能不哭?”楚修玉垂眸看着她,眉间拢起一道褶皱,既不耐又无奈。
不知是不是楚修玉的错觉,她好似变白了,又或是他先前并未注意?
总之她眼睛肿了,鼻尖也泛红,再加上肿胀的脸颊,和满脸泪痕,当真是有些……惨不忍睹。
尤其是她右脸白皙的肌肤上,一个清晰的掌印,楚修玉甚至能看到那红色的印子下渗出的血丝。
自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他的脸,他也不知那是什么感觉,只是光看着,便觉脸麻。
这么想来,他好似确实有点过分。
到底也是个姑娘家,被打脸还要被他嘲笑,她那么喜欢他,定然委屈。
“你亲我一口,我就不哭了。”
“当真?”
楚修玉说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他才不想亲她,但她不是都偷亲过他好几次了吗?他就想着被狗亲和亲狗,好像也是一回事。
主要他真受不了她没完没了的哭唧唧。
人在屋檐下,屋子发了大水,他总得想办法弥补一下。
她哭得他全身不舒坦。
烟袅狐疑地看向楚修玉,她当然没觉得他会真的亲她,她就是被楚修玉的话刺到了,他说柳花婶子仁义,那不就是看她被打开心极了。
她知他不会对他怀有什么仁慈之心,讨厌她还来不及,可真听到他刻薄的言语时,又有些无法接受,她想当做没听见,却忍不住地伤心难过。
烟袅蹲在树下出神间,忽感一阵风划过,发丝吹起的瞬间,面前被阴影覆盖,右颊肿胀之处落下一抹柔软。
她愣住,连呼吸都忘了,再回过神来,院中还哪里有青年的身影,房门被关得严严实实。
“宿主,看来男主是真的厌烦你哭。”讨厌到连自己的贞操都不要了。
烟袅脸色逐渐涨红,又抽泣了一声,听了系统的话,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她以前从未想过会有他主动亲她的一日,虽然是被她扰的,心脏却因此不受控地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少女雪白的脸颊上泛着薄红,蜷缩在树下一动不动,像个落于地面上的粉桃子。
系统揉了揉双目,它只觉宿主被男主亲了一口后,那普通的样貌变得……嗯,还是普通,但周身添了一种并不普通的氛围感。
屋内,楚修玉站在房门处竖耳听着,果然不哭了,他松了口气,倒在椅塌上,又恢复成了四仰八叉的懒散姿势。
他望着蓬顶,有点心烦,她也太喜欢他了,如此执念,他难道真要杀了她才能解契?
他想着五年前拦路助她逃婚那一幕,明明已经知晓她的样貌,可在他回想时,记忆中的坐在喜轿里的新娘子的面容,依旧是模糊不清。
傍晚,烟袅正坐在树下修习功法,院门被敲响。
她打开门,是沈芸和成锦,二人将手中的谢礼递给烟袅,是两只胖嘟嘟的公鸡:“烟姑娘,这鸡是我娘自己养的,用来炖汤刚刚好,我娘说她误伤了你,十分愧疚,不好意思来见你,希望你千万别在意。”
烟袅拎着鸡的手一紧,她问道:“你是说,柳花阿姨清醒了?”
成锦点头:“是,我娘睡了一觉醒过来便后悔不已,说自己早晨太激动了,与芸儿陪了不是,眼下二人也和好了,烟姑娘不必担心。”
烟袅笑着点头:“那便好,婶子无心之举,我不会怪罪婶子的。”
二人走后,烟袅将鸡放到院中,唇角的笑意散去,面色凝重地看向隔壁院落。
清心决只有镇定心神之效用,并不能改变柳花婶子的真实想法。
柳花婶子今早那般凶悍,甚至想杀了沈芸,这可不能一句激动就能解释得了的,若她醒来依旧哭闹也就罢了,与沈芸道歉,和好,这与她今晨的行为十分割裂。
睡一觉,连思想和态度也变了,才是真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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