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的?”南絮捏着喝掉一半的茶盏,指了指他的脸。
李湛淡淡地‘嗯’了声,没有反驳。
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爽快,南絮挑了挑眉,忽略心里的那点不痛快,继续问他。
“你把我掳来,到底想干什么?看样子,静仪不知道这事,我虽不知道为何早就出发入蜀的你会突然出现在京都,但就现在这个情形,静仪如此讨厌我,若是被她知晓了我在此处,你觉得,你能护得住我吗?”
她在赌,李湛掳走她本意不是要害她丢掉性命。
她本来想说,你觉得我还有命在吗,迎着他炽热的目光,话到嘴边,拐了个弯,问他到底能不能护住她。
果然,李湛神色一正,半直起身压了过来,按住她的肩膀重重承诺,“阿絮放心,这一次,我定不叫她欺负你。”
南絮:你不把我掳走,我现在还好好地待在京都,谁能欺负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南絮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挥开了他攀在她肩头的手。
“李湛,这不是个办法。你能护得了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的。我知道,你对我有执念。”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真诚,“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误会的地方,咱们可以等你回京后好好坐下来聊,没必要在静仪的眼皮子底下冒险。李阿湛,你听我一次好不好,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让我回京”
“你终于又叫我阿湛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紧紧地抱住。
南絮气苦,但这个时候只能先顺着他,她咬着牙做着最后的挣扎,“对,阿湛,咱们是青梅竹马,是从小在一块长大的至亲,好阿湛,你放我走,好不好。”
他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廓处,又痒又麻,南絮强压住心里的火气,半哄着他。
李湛似乎沉溺在那一句接着一句的‘阿湛’中。
他就这样抱着她久久没有动作。
“阿湛?”
南絮被他抱地有些喘不过气。
李湛似乎也觉察到她呼吸急促,随即松了松手臂,却依旧牢牢地把她困在怀里。
“阿絮。”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在说,南絮皱着眉想偏过头去,却被那双曾给她摘梅簪花的手狠狠地扳了回来。
“你休想离开我。”
他抬起头,捧着她的脸,近乎痴迷地吻了上去,南絮奋力挣扎,却被他死死压住。
泪花四溢,躲避中南絮咬了他的舌头,泪水混着鲜血从嘴角滚落,可身上的人像是不知道疼一样,闭着眼睛满脸的享受。
那张如谪仙般的面孔扭曲变形,像魔鬼一样,刺痛了她的眼,也刺伤了她的心。
她和李湛力量悬殊,再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南絮垂下手仰倒在车板上,无神地看着空空的车顶,心中无限悲凉。
身上的人像是回过神般,慢慢抬起了头,他捧着她的脸,虔诚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又小心翼翼地擦过她嘴角的血迹,“我不是故意的,阿絮,你原谅我,我就是、就是太想你了。”
“放我走,我就原谅你。”
“不行!”
南絮挥开了他,掩面把自己埋进臂弯,再不发一言。
“驸马,驸马,前面再有一里地就到武昌府了,殿下叫你带人去打点打点,今晚宿在那。”
李湛深深地看了眼蜷缩成一团的南絮,伸手理了理头发和衣襟就要掀帘出去,刚跨出一只腿,又退了回来。
他脸上神色变幻,犹豫片刻,从角落处掏出副脚镣,麻利地拷在了南絮脚上。
机关落锁声清脆,南絮最后一点奢望被这幅脚镣击得粉碎。
从前那个李湛已经在她心里死去,现在这个是,囚禁她强迫她的恶魔。
“阿絮,你乖乖地待在车内,我的随从就侯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就叫他。我去去就来。”
南絮依旧没有抬头,李湛深深看了她两眼,掀开帘子匆匆而去。
车厢内只剩南絮一人,她缓缓爬了起来。
吐掉嘴里的血,擦干眼角的泪,她捧着脚上的脚镣,细细端详。
现在这个样子,是谁都指望不上了。
不知京都侯府内如今是什么情形,母亲和大嫂可有想办法救她?对了,那晚在撷芳园外面,最后和她说话的是南韵,南韵说她似乎想起来有什么可疑的人,她一时着急,只顾着问那行凶之人,没注意南韵的神情。
如今想来,南韵的反应太过奇怪。
李湛又不会武功,怎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进了侯府,还就等在撷芳园外面,除非有人里应外合及时告诉他具体的位置。
脚镣材质特殊,将将套住脚腕,不管南絮怎么缩脚,怎么拔动都无济于事,她环顾四周,想找个小刀之类的东西看能不能撬开,刚抬腿往前匍匐几步,就被一股往后的力量扯住,南絮紧紧咬住下唇,憋住摇摇欲坠的泪珠,坐了回去。
自救的希望渺茫,往后,她只能见机行事。
希望母亲能从南韵那问出些什么,然后叫人告诉告诉
段文裴呜呜你个混蛋混蛋
筋疲力尽的女子无助地缩在车厢的角落里,紧紧地抱住自己,脚踝上的镣铐在偶尔倾泄进来的日光里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
“南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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