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日,府学门口巨大的红榜张贴出来,瞬间被汹涌的人潮围得水泄不通,有人狂喜高呼,有人掩面而泣,更多的则是屏息凝神,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急切搜寻。
寒门士子陈安的名字,赫然列在钱谷通商科前十之列!
数日后,吏部告身下达:陈安,授成都府资县县丞,即日赴任!
捧着那张盖着鲜红大夏吏部大印的任命文书,陈安的手抖得厉害。
县丞!虽只是佐贰官,却是实实在在的官身!是他这个川北小县寒门子弟,在前明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他想起贡院里噼啪作响的算盘,想起那碗热腾腾的烩菜,眼眶发热,朝着成都府衙的方向深深一揖。
新朝,给了他一条看得见、摸得着的晋身之路!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那些苦读数十年、只通八股的老儒生,名落孙山者十之八九。
有人捶胸顿足,哀叹斯文扫地;
也有人捏着工算营造科、农桑水利科的落榜通知,看着榜上那些名不见经传、甚至一身泥土气的名字,眼神复杂。
就在这功名尘埃落定、余波未平之际,隔日,一道由大夏王张行亲自签署、加盖国玺的《大夏新学令》明发全川各府州县,张贴于城门、市集、要道最醒目之处!
其内容之大胆,举措之激进,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成都府最大的悦来茶馆,再次成了士绅议论的风暴眼,往日清谈风雅的氛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面红耳赤的争论。
“荒谬!简直是荒谬绝伦!”须发皆白、曾中过前明举人的李员外,将茶碗重重顿在桌上,气得胡子直抖。
“此前还只是让女子读书,如今女子都能科举了!成何体统!这…这简直是乱了阴阳纲常!”
“李老此言差矣!”邻桌一个穿着半新不旧儒衫的中年人(王秀才)反驳,他虽落榜,但心态还算平和,“女子为何不能考科举!
都是娘生爹养,谁又差着谁了?我看,这是开启民智的善政!”
“善政?哼!”另一个富态的绸缎商赵老爷嗤之以鼻,他最关心的是自家利益,“读书免费?这钱谁出?还不是摊派到我们这些士绅的头上!
官府这是变着法子刮我们的油水!再说,读了书,都心气高了,谁还肯安心种地、做工?这天下岂不是要乱套?”
“赵老爷,此言未免短视。”一个带着陕西口音的年轻士子(正是当初住驿舍那位)忍不住插话。
“《新学令》后面写得明白:秀才读完,若自觉不是读书种子!可入专科学院学手艺,就是正经匠师!
木匠、铁匠、织工、医士…都有专门学院教!
这可是给普通人家子弟一条实实在在的活路!学成手艺,收入不菲,未必比秀才差!这难道不是朝廷恩典?”
“匠人?呵!”李员外满脸不屑,“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就是为了做官!光宗耀祖!
这新令倒好,秀才读完就能去学手艺?那还读什么书?简直是本末倒置!还有那什么考试!
十八岁就考?考三次不过就再也不能考了?老夫寒窗五十载,若按此例,岂不是早就该回家抱孙子了?
荒谬!断送了多少大器晚成之士的前程!”
“李老,这大器晚成,恐怕熬到白头也未必能成吧?”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正是新晋的资县县丞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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