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遂不明白谢了了到底在想什么,她什么也不说。
“来不及了。”谢了了抬头看他,“施义将皇城封起来了,只是单单将整个这里的人弄死,用来来催动阵法,沟通不了真君。但他已没别的路能走了。”
陈遂一把甩开她的手:“你想要我留在这里和你一起当祭品?”
“不是的。”谢了了摇头,“母亲说,若是我能在这里杀掉施义,我就算真正过关了。若是我输给施义,我也不用回剑宗去了。”
“就是……施义未必会来找我们。你忘记了?施义还有一个容器?”她说。
施有恩。
施有恩再恨他施义,他身上流着施义的血。施义就能将他充作容器。
医仙也帮不了他。
“所以,谢传恨给我出的题目是救下这些西野人。”谢了了说,“给你的也是,你手上就算沾满血,你也不得不去当他们的救世主。”
“你们剑宗真是很恶心了。”陈遂冷声道,“我杀死的人,和我救下的人是两码事。死掉的人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救不回。”
“但你要救人。”谢了了对他说,“这个阵法已处理掉了,去下一个吧。”
陈遂还有些发晕。
“你流鼻血了。”谢了了看着他,“小心一些吧。”
“要我一个元婴,连着处理这么多阵法,也受不了。”陈遂扶着石墙蹲下去,“我的脑子好用是不假,这些东西要我一日内就融会贯通,也太难为我了。”
他的脑子都在嗡嗡响。
银姝小小的脑子根本记不住几个阵法,陈遂拿着几本册子对着阵法拼拼凑凑,连蒙带猜来破阵,真能给施义全破了,那施义这么多年也就白活了。
“这种损耗,你不是要剑宗的人为你分摊了么?”谢了了在他一边蹲下,“对你不算什么的。你跑到铁牛岭,那里的人全死了。”
“只有致命伤才分摊。”陈遂擦去鼻子下的血,“我对剑宗还没那么坏,这种损耗不过是流流血,发会儿晕的事。”
他要等着那一阵眩晕感过去。
“好了叫我。”谢了了就走开了,“死不了,一会儿就能好。”
“她肯定在想,反正陈遂又死不了,不好好用划不来。”陈遂抱怨道。
银姝很是着急:“陈遂,你真没事?”
“死不了。”陈遂说,“不过是两滴血而已。”
救人或杀人都不重要。
两滴血对陈遂也不重要。
“我想到施义或许会在哪来。”银姝忽然说,“或许我们要去那里看看。”
“但你还是先歇会儿。”他扶着陈遂,“总觉得,剑宗送我们过来,像是要送死一样。”
“我死在这里,谢传恨绝对赚了。让谢了了一命换陈遂去死,划得来。”陈遂小声说,“不会死在这里的。银姝,你之后不是还有事要去做么?”
“那也要你活着,我说过,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银姝说。
谢了了背对着陈遂。
陈遂不知道谢了了有没有将这些话听去。
“我已知道我之后要做什么,所以我不会再将我的命看作无所谓的东西。”陈遂笑着说,“先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吧。”
“施义和我才从山里到西野来,我说风里有灵气在涌动,施义说那就是龙脉吧。他和我开玩笑说,若是在这里放下一条死龙,就是真的龙脉来。”银姝说,“我说,等到他死了,我将他的尸体埋在那地方,我会偶尔来看他。”
“反正一百年,五百年,对我来说都很短,等不到我记不起他的面孔,他的尸首就会先腐烂掉。”
“陈遂,风里的灵气变少来。”谢了了说,“我的修为似乎用不了。”
她皱着眉:“是施义的阵法。”
“我用的邪术,拎着剑一般也是用邪术。”陈遂说,“你让银姝试一试。”
“倒也还好。”银姝伸出手来,“我又不用引天地灵气,我的肉身已经够强来,比起花里胡哨的招式,我更喜欢拳拳到肉。”
“我们这里还有个孩子呢,别说这么血腥的话。”陈遂说,“拳头太不优雅了,我的剑法其实也用得不错,了了应当还没看过吧。我倒是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至少血不会溅到我身上。”
“我倒是也能用重剑。”谢了了道,“只是施义不会受这阵法的影响。”
“对呀。你要自己去想如何破局。”陈遂说,“这是谢传恨给你的谜题,你自己去解开。”
对陈遂都无所谓。
谢了了成不成剑宗的宗主,都无所谓。
谢了了打魔教时没少出力,陈遂还不想之后一直和谢了了打架,看起来就很难解决。
“我能想出的法子,只有将这里所有人都杀了,炼成丹药而已。”他开玩笑似的说道,“我将这些人全炼化了,施义必会着急地找上我。”
“那是魔教才会做的。”谢了了打断他,“先去找银姝说的那地方。”
“这也是为了救人。”陈遂说,“了了最好快想到要如何解决哦,那是万不得已的方法,若是让我没了耐心,就只能用这法子了。”
“用不着你来操心。会解决的,没必要让那么多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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