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遂不知道她到底是嘴硬,还是还有底牌。
“随你。”
*
“陈遂那边,会不会也很难?”老四问季春君。
陈遂走后,一连几日都是这样阴沉沉的鬼天气,太阳看不见,风倒是大,吹得人心烦意乱。
那群活死人从剑宗的山下往上走,后来谢传恨就出来了,她守着护山大阵。
她看上去没老四想的那么年轻,也没老四想的那么苍老,只是看上去比那些活死人更像一个死人。
“他死在那里才好。”季春君的鬼魂说,“还不如先操心你自己。”
鬼知道哪来这么多被操纵的死人,没日没夜往剑宗的山上涌。偶尔几个还会用上界的法术,难缠得很。
穆为霜的炮都炸不死,炸了脑袋身子还在往前走。
很恶心,简直是陈遂喜欢的类型。
“他好歹还是我主人呢。”老四说,“您别又说他多坏多坏那一套,我不听。”
“他给你的记忆都做了手脚。”季春君恨铁不成钢,“你就这么信他?”
“我不信他还有谁会信他?我就信他,我还等着带他见家长,我老妈肯定会给他炖老母鸡。”老四说,“他做什么事我都能接受了,反正跟着他的日子无论多猎奇的事我也看了不少。”
“无可救药。”季春君道,“他或许回不来了。”
“那剑宗要小心了,要是剑宗的人让他回不来,他肯定已留好了让整个剑宗和剑宗弟子的九族给他陪葬的后手。这样看着我作甚?我还是很懂陈遂的。”——
作者有话说:这几天我要努力把结尾生出来……
第89章忘掉的事不要骗我。
“没那么心地善良。”银姝小声说,“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想说这样一句话,就当是在说陈遂好。”
“大抵有人想我了,念起我。会是谁呢?难道我杀人家老爹的事被儿子知道了?”陈遂喃喃道,“早和老四说,不该留活口。”
谢了了只是一言不发地抓紧了银姝的鳞片,抓得银姝惨叫连连。
不知她在想什么。
连她也变得少话了,只是低着头,那双眼中偶尔闪过什么。
可陈遂没心情去揣度。
他似乎漏掉了什么事。
谢传恨肯定还想利用他做什么,陈遂不信医仙会有如此大的能量,让剑宗能对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有几分怜惜。
“或许是老四想你了。听说狗太久见不到主人,就会着急地吠叫不停,他们以为自己被丢了,主人不要他们了。”银姝从容地从两座高塔之间穿过。
西野人在这里垒起好多好多的高楼。
高楼样式总让陈遂想到坟墓,有些人喜欢给自己堆高高的坟墓,虽然那样也不会有人记住死掉的是谁。
“老四的真名叫什么来着?”陈遂问。
谢了了不说话,便只有陈遂和银姝在鸡同鸭讲地谈下去。陈遂也不知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不说话一路静悄悄的,会显得他们不像是去做好事反倒像是去送死。
陈遂又不会这样就去死。
只有死人才会一言不发。
银姝说:“我怎么知道?反正是三个字,一般你们人的名字都是三个字。只有坏人的名字才是两个字的。”
“那你这么说,你也绝对是坏人。”陈遂望着下面的人,“除非你跟我改姓姓陈。”
地上一张一张惊恐万分的面孔,就这样望着陈遂。
叽里咕噜的西野话一句也听不懂。
“我又没说过我是好人,谢了了觉得什么事都能功过能相抵,那我在大荒秘境杀了好多人,又救了好多人,我自己都算不清。”银姝学着那些人说话,“陈遂你呢,你救的人和杀的人哪些更多?”
“你问了了去,我自己怎么会记得这种事?你会记得自己每日喝了多少水,又吃了多少粒米么?”陈遂反问,“纠结这个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那我觉得老四煮的饭好吃一点儿,他多加点儿水,米粒又软又烂。陈遂煮的猪食里面总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去生火还差不多。”
又是两座高塔。
陈昭也和陈遂讲过镇妖塔的故事,听说做了坏事的妖会被关进塔里,整日望着一小片灰白的天,消磨自己漫长的一生。
这里会有镇妖塔么?
有的时候人比银姝更像是妖怪。
塔上面挂着几个铃铛,银姝飞过去,铜铃被他撞下来。
下面有个西野人在大声喊:“天上掉铃铛下来了。”
又有人说:“天上怎么会掉铃铛呢?肯定是鬼丢下来的,捡了铃铛就要被鬼骗走了!”
谢了了在银姝的背上,她也大声对着地上的人喊:“这里又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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