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升温阶段,阿壮添柴的频率加快了,每次都要确保窑里的硬木充分燃烧。阿木则时刻盯着通风口,时不时调整通风口的大小:“火焰有点暗,通风口开大一点!”“烟太浓了,通风口关小一点!”
到了第三个时辰,窑里的火焰变成了赤红色,排烟口冒出的烟变得稀薄,带着淡淡的灰白色。张轩靠近进料口,用一根长木杆伸进窑里,碰了碰里面的石灰石——石灰石表面已经开始变白,用木杆敲一下,声音比之前清脆了些。“温度够了,石灰石开始分解了!”张轩对大家说,族人们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可到了第五个时辰,意外发生了——窑里的火焰突然变暗,烟又变浓了。阿壮着急地说:“怎么回事?我刚添了柴,怎么火就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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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轩走到通风口旁边,蹲下来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通风口被烧落的窑壁碎渣堵住了:“通风口堵了,风进不来,火就燃不旺了。阿木,用小木棍把通风口的碎渣掏出来,动作轻点,别把窑壁捅坏了。”
阿木立刻用一根细木棍,小心地把通风口的碎渣掏出来,通风口通畅了,窑里的火焰很快又变得赤红色,烟也重新变淡。“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烧失败了呢!”阿壮擦了擦额头的汗,松了口气。
鹿溪在木牌上记录下这次意外:“第五个时辰,通风口堵塞,清理后恢复正常,火焰赤红色,烟稀薄。”
进入保温阶段,火焰一直保持着赤红色,排烟口的烟越来越淡。族人们轮流守在窑边,虽然疲惫,却没人愿意离开——大家都想第一时间看到烧好的石灰。青羽靠在鹿溪身边,眼睛盯着窑的排烟口,小声说:“鹿溪姐姐,你说烧出来的石灰会是什么样子呀?真的会变成白色的粉末吗?”
鹿溪笑着点头:“神尊说会的,肯定不会错。等烧好了,我们就能用石灰加固房子,以后下雨就不怕漏雨了。”
三个时辰的保温阶段结束后,张轩让大家停止添柴,把进料口和通风口用黏土封住,让窑自然冷却——这样能让石灰石充分分解,也能防止冷空气突然进入,导致石灰碎裂。
“冷却需要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再出灰。”张轩对大家说,“大家今天辛苦了,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来。”
族人们虽然急切想看到石灰,但也知道冷却的重要性,纷纷点头离开。青羽走的时候,还特意在窑边放了一朵小野花:“等明天出灰,就能看到白色的石灰啦!”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族人们就早早地来到土窑边。张轩先把进料口的黏土敲开,一股热气冒了出来,带着淡淡的石灰味。他等热气散得差不多了,用一根长木杆伸进窑里,碰了碰里面的石灰——已经完全冷却了。
“开始出灰!”张轩喊道,青壮们立刻拿着藤筐和木铲,小心地从进料口把石灰铲出来。当第一铲石灰被铲出来时,族人们都发出了惊叹——雪白的粉末,细腻柔软,像冬天的新雪,没有一点杂质,和之前的石灰石完全不一样。
“真的是白色的!太神奇了!”青羽跑过去,小心翼翼地用手摸了摸石灰,软软的,滑滑的,像面粉一样。
“这就是石灰!”张轩拿起一把石灰,对大家说,“现在我们来测试一下石灰的质量,看看能不能用。”
第一个测试是“遇水发热”——张轩把一把石灰放进陶碗里,加了适量的水,用木勺搅拌。很快,陶碗就变得温热,石灰慢慢变成了糊状,还冒着细小的气泡。“发热了!真的发热了!”阿壮激动地说,“神尊说过,石灰遇水会发热,这说明是好石灰!”
第二个测试是“黏性测试”——张轩把石灰糊和黏土按1:3的比例混合,搅拌均匀,然后用混合后的灰浆把两块土坯粘在一起,放在太阳下晒干。一个时辰后,大家试着把两块土坯分开,用了很大的力气都没分开,土坯反而被掰断了,灰浆粘的地方却没裂开。
“太黏了!比只用黏土结实太多了!”石长老兴奋地说,“用这个灰浆砌墙,咱们的土坯房肯定能抗住风雨,比现在结实十倍!”
第三个测试是“改良土壤”——木长老拿着一把石灰,来到种植区的一块偏酸的土地上,撒了薄薄一层石灰,然后用木耙把石灰和土壤混合均匀。“过几天再来看看,这块地的大豆苗肯定能长得更壮!”
族人们都围在石灰堆旁,脸上满是喜悦。红芍拿起一把石灰,笑着说:“以后咱们建房子、修围栏都能用这个,再也不用怕雨水冲坏了!”玲儿也说:“还能改良土壤,种出更多的粮食和野菜,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第一窑石灰烧得很成功,足足烧出了五十多筐石灰,堆在空地上像一座小小的雪山。张轩召集各长老,商量后续的部署:“现在离春天结束还有半个月,我们要抓紧时间批量烧制石灰,最少再烧三窑,足够用来加固部落的主要建筑和改良种植区的土壤。”
石长老立刻应道:“我再安排三十个青壮,分成两批,一批继续开采石灰石,一批负责烧窑,保证每天都能烧一窑。”
木长老说:“我会带着青壮,先用石灰浆加固部落的石楼和几间重要的土坯房,再改良种植区的土壤,争取在雨季来临前完成。”
羽尾长老也说:“我们试着在陶土里加少量石灰粉,烧几个陶锅,看看能不能更结实,要是成功了,以后烧的陶器都加石灰粉。”
风长老则说:“圈养区的围栏也用石灰浆加固,把木柱埋进土里后,周围用石灰浆和黏土混合的灰浆填实,防止野猪和野羊撞坏围栏。”
接下来的半个月,部落里一片忙碌:青壮们白天开采石灰石、烧窑,晚上轮流守窑;妇女们帮忙筛选石灰石、准备燃料,还学着用石灰浆修补自家的土坯房;老人们则带着孩子,在种植区帮忙撒石灰,改良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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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每天都会去窑边帮忙添柴,或者去种植区帮忙撒石灰,累了就坐在石灰堆旁,看着族人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期待。鹿溪则负责记录每窑石灰的烧制情况,总结经验,让后续的烧制更顺利,温度控制更精准。
春末的最后一天,第三窑石灰也烧好了,部落里的石灰足够用了。种植区的土壤改良完成,偏酸的土地上,大豆苗已经开始变得更壮;部落的石楼和十间土坯房用石灰浆加固好了,窑壁平整光滑,泛着淡淡的灰白色;圈养区的围栏也用石灰浆填实了,木柱变得更稳固。
夕阳西下,张轩站在加固好的石楼前,看着部落里的变化:结实的土坯房、整齐的围栏、绿油油的种植区、忙碌的族人,还有堆在空地上的石灰。禾和阿瑶站在他身边,鹿溪和青羽也走了过来。
“春天结束了,我们做好了迎接夏天的准备。”禾轻声说,“有了石灰,我们的部落更坚固了;有了新的野菜和改良的土壤,我们的食材和粮食会更充足。”
张轩点头,看着远处的山林,眼神坚定:“夏天会有新的挑战,也会有新的机遇。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以后的联盟,会越来越强大,族人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安稳富足。”
夕阳的余晖洒在部落里,给石灰浆加固的房屋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也照亮了族人们脸上的笑容。这个春天,联盟不仅找到了新的野菜,还发现了石灰石,烧出了改变部落的石灰——这不仅是春末的收获,更是部落走向更强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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