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的妹妹在那边叫:“姐,我们走了!”
兰兰忽然说:“家明,我总是等你的。”
我说:“我是一个无用的人,言而无信,欺骗了你,你不必等我。”
“人……总是会变的,是我没这个福气。”她温和的说。
“姐一一”
她站起来,“再见,”她说。
我呆呆的,只觉得头痛欲裂。回了家,躺着不动,我只等君情的答复,然而一等就等了十天。她的丈夫该走了吧,无论什么重要的事,总该有个决定了吧?我一直等着,她一直什么消息也没有。
我的心渐渐发起酸来了。是怎么一回事?她忘了我了?什么事?她有困难?电话终日不响。
我想到那一日,她赶来赴约,撞坏了车子,淋得一身湿。又想到那一日不停的打电话来,不过是来坐了十分钟,她必定有要事在身,必定有重大的事……
她有没有危险?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去。我说:“是王医生。”
“小姐不在家。”
“小姐好吗?”我问。
“很好,但是小姐不在家。”
我只好挂了电话。
她没有意外,她只是忙。她回来总该通知我一声?没有。她像是失踪了,一连两个星期,我等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的丈夫,无论如何该走了,她也无论如何做了一个决定了。是与不是,也该告诉我一声,怎么可以这样子?
我发了狠,连连拨电话去,她总是不在家。
我觉得其中有诈,于是在一个大清早,我亲自到她家去,按了铃,来开门的是管花园的,见是我,认了出来,我一手推开他,他扯住我,硬是说:“小姐不在家!”我瞪他一眼,往里面就走,落地长窗锁着,我狂敲着玻璃,花王在一边蹬足:“我要报警了,小姐不在家呀。”
女佣人衣冠不整的来开门,见是我,呆了一呆,我往楼上跑去。我实在沉不住这股气,有什么话,也说明白了,让我做个明白鬼——往楼上跑了一半,我气泄了,我要弄个明白,兰兰呢?我抛弃了兰兰,可有对她解释过一句半言?四个月了,我就没有再见过兰兰,没事人似的,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块儿逍遥。兰兰有说什么没有?为什么我不向她交代,要求君情向我解释?我缓缓走到她房间,敲了两下门,推门进去,心情己完全变了。
既然来了,总得见了她才走,其实是不该来的,我竟没有兰兰一半的涵养。
君情,她坐在床畔,没有在床上,大概早听到了吵嘈声,起床了。
我走过去,看着她,缓缓地坐下来。本来我预备大骂她一场,听她有什么交代,然后看情形的轻重,侮辱她一番,但是一想到兰兰,我就觉得这是报应,出不了声。我既没有应兰兰半声,有又什么资格问她?
她的脸色很苍白。
她不等我开口,她说:“我想过了,我们两个人这样下去,没有什么好处,你把我忘了吧。”
我点点头,“为什么不早一点说?”
“我想了……很久。”她说,“你不要再来见我了,大家没有好处。”
“我从来没要过什么好处。”我静静的说。
“可是我要好处。你瞧,这房子、这钻戒、这汽车,我花的钞票……这都是好处,”她淡淡的说,“如你说的,我能放弃得了吗?你知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不应该婆婆妈妈,我想我们该……告一段落了。”
我还是点着头。
“其实——今日你不来,我也想去你那里,事情——总得说清楚。”
我看着她。
然后她要我喝水,伸手去拿茶杯,明明右手够得到,她刚一伸左手,茶杯滑在地上,打碎了,我俩都吃一惊,我抬头,看到她的右手,她想缩,已经来不及了。第六章我厉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
“让我看。”
“没事。”她把手藏在身后。
“让我看。”
她摇头,“我们俩已经完了,请你离开这里,对你我都有好处。”
“你让我看看你的手,我马上走。”
“家明,你何必知道这么多。”她呆呆求我,“你走吧,像我这样的女人,很多。”
“我是看你的伤口,你光用纱布缠着,没有用,我看见了血,你让我瞧瞧,就当我是医生让我瞧一瞧。”
“不会有事的,我已经看了医生,这伤是让护士包扎的,绝对安全,请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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